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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和许子杉约好去抢雪肌草,孟佳佳不敢给自己妈妈说实话,孟妈对许子杉没好印象。
其他人更不会告诉,宝都城女人爱美,出得起500块的人多的是,只有一盆,她要保证自己抢到。
她自小积攒的钱不少,怕对方坐地起价,干脆带上1000块钱。
只是去黑市,她和狐狸精万一遇见坏人怎么办?
孟绍辰晚上开会,一直到夜里10点才回到家里,孟佳佳悄悄地把他喊住,恳求道:“哥,明天下午你能请假陪我去个地方吗?”
“去哪里?”
“城隍庙。你最好借单位的车,我有一个很贵重的东西要去拿,怕在路上被人抢了。”
现在的治安总体很好,可黑市那种地方,孟佳佳觉得她和狐狸精万一遇见流氓地痞,俩人肯定打不过。
“你不是做坏事吧?”
“保证不是,哥,求求你,帮帮我吧,那东西对我真的太重要了。”孟佳佳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说,“狐狸精也去。”
孟绍辰原本想着孟佳佳又胡闹,想以工作忙请不了假为由拒绝,听到许子杉要一起去,心里一动,问道:“你怎么和她关系好了?”
“谁和她关系好?哼,一个乡下傻妞,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被谁坑了?”孟绍辰问,似乎许子杉的事和他无关,他就单纯好奇一下。
“被谁坑关你屁事!你不是和许子仪混一起了吗?”
孟佳佳一提起来孟绍辰和许子仪定亲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她妈怎么想的,那个黑炭怎么能配上哥哥?又坏又做作,还不如狐狸精呢,虽然傻,但是很漂亮!
孟绍辰被怼得无语,求人就这个样子?
不过,孟绍辰还是答应了她的恳求:“明天下午三点我来接你,早了不行,我单位很忙。”
“知道啦!”孟佳佳立马回屋睡觉了,她明天要去抢她的雪肌草啦。
次日一早,许子仪、郭幼萍、张英爱,邀请许子杉去城隍庙看庙会。
前几年不允许搞太多传统活动,庙会这种事部都取消了,从今年才又组织起来,人们热情高涨,非常积极。
街两旁的树上挂满了彩旗,灯笼,各种各样,白天不通电也好看。
开幕式已经开始,鞭炮噼噼啪啪地炸响,腾起一股股青烟,给整个热闹的大街蒙上一层节日的气氛。
舞狮队和腰鼓队的鼓声“咚咚咚”地响,无数的群众追着观看,就算什么不买,光热闹就满满地饱了眼福。
两边摊子吆喝声不断“月饼嘞”、“定胜糕欸”、“汤团”,“扎肉”、“梨膏糖”……
张英爱买了蟹壳黄,桂花条头糕,甜蜜蜜,软糯糯的点心,几个人边走边看边吃,一时忘记了晚上的安排,显出一丝纯粹的亲情来。
除了美食,日用百货、服装、花鸟书刊、儿童用品、各种批发,也有淘宝的跳蚤市场,除此之外,还有花市。
各种花儿争奇斗艳,尤其是牡丹花,一朵朵碗口大,一株牡丹数头,看上去颇为富贵。
拥挤程度超过想象,人山人海,若是小孩或者老人,不小心摔倒,指定能被踩踏死。
一挤,许子杉就和她们走散了。
她头都没回,本来半径100米都在她的精神力监控内,但她不愿意再与她们虚与委蛇,她要独自购物。
宝都城的衣服样式好,价格特别便宜,尤其是庙会,上面有政策,为了这多年都没有举办的庙会,批发大甩卖,不仅品种花样空前多,好多成衣和布料都不要布票。
平时,不要票价钱稍微贵一点,但是在庙会这种地方,贵的那一点都在折扣上找回来了。
布匹非常多,犀浦镇供销社里不便宜,也没庙会上花色这么,她索性各种花色都买了几匹。
旁边有个摊看她买的布多,就热情地招呼她:“我这里有的确良,你要不要?”
要啊,我的天,的确良,怎么会不要?!
那人从摊子下掏出来好几匹,都是崭新的的确良,估计压了一段时间了,有一股樟脑味儿,花色特别好看,许子杉顿时脑子里有各种款式的衣服在飘荡!
“同志,这些的确良是不是霉了?味儿太大了。”
那人不好意思地说这批布入库交接时出点问题,领导也忘记了,所以压在仓库里了,如果许子杉能都要了,他能做主就2块5一米,还不要布票。
一匹布33米,那人抹了零头,82块钱一匹。许子杉这段时间卖菜加上次离开时张英爱给的钱,有小4000块钱了。
买,不要布票的的确良,一米才2块5,为什么不囤!
买它20匹。
售货员懊丧地发现,他今天带货带少了,没想到遇见这么大的买主。
售货员能一下子卖出去20匹,高兴得要死,眼巴巴地看着她,说:“同志,明天一早我再带多一些花色,你明天还来行不行?”
和她约定好明天再拿一些好看的花色来。
人群太挤,没谁注意她怎么拿走那么多布匹,她一转脸就把布匹转到空间里去了。
在成衣那边,她给家里长辈,弟弟各买了新衣、鞋子,又买几十包香烟,在文具摊给弟弟们买了一些文具和成套的小人书。
东西买好了,从人群中挤出去,手里拎着几个新买的面具,慢悠悠地往回走。
就在她从人群里挤出来,忽然一辆自行车歪歪斜斜地骑过来,经过她身边时,车头一拐,自行车“哐当”一声倒地。
许子杉赶紧往外跳躲,到底没躲开,自行车砸在许子杉的脚背上了,车斗里水瓶里的凉水洒在她身上,湿了一片。
她痛得蹲地上握住脚,想责备那个人不小心,只见那人爬起来只顾自己的货物,摇摇晃晃地扶自行车,要是再砸下来,许子杉的脚就要废了。
“哟,撞了人就想跑啊?”
有人大步地走过来,一脚踹过去,自行车连人带车平移出去两三米。
“你要不要紧?”
风带着一股子隐约的鱼腥味,黑压压的影子就蹲在许子杉跟前。
她疼得皱着眉头,低垂着眼帘,淡淡地说:“我脚疼得很。”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人已经伸手捏住她的脚弓,试探是不是骨折。
那手太大了,蒲扇一般,她的脚在他手心下完覆盖。
她的脚又白又嫩,小且软,雪白雪白的,脚趾头像嫩藕芽儿似的白得发光,脚背上被自行车砸得一片红肿,看着很刺眼。
他三根手指捏了捏,没觉得用力,便感觉她脚在轻颤,用力往回缩。
他松手,抬头看了她一眼,只看见她额头的汗密密麻麻,浅浅地吸一口气。
“我带你去医院。”。
他站起来,一脚踹向那个肇事的人,骂了一句,“草泥马,怎么骑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