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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坤怕自己招架不住,急火火地跑进了道观。
他忽然想起来茶茶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自己这段时间不仅诸事不宜,还会大灾小灾不断。
司坤原本不相信这些无聊玄学,可话音犹在耳边自己这不就遇到灾祸了么?
难道真如那个小女孩所说的,今天的车祸是自己命数太低的问题?
于是,他在道观里买了一大堆辟邪用的符、法器。
道观里的道士见司坤这般虔诚,也没再追究他保时捷撞在道观石狮子上的事情。
毕竟石狮子更坚硬,相比之下,还是司坤的保时捷下场更惨。
临走之前,一位年轻道长叫住司坤,对他说:“这位缘主,您耳有垂珠,山根平满,原本是有福之相。可惜黑气缠绕,遍布各宫,恐是被邪祟骚扰。”
司坤一愣,慌张地说:“可不?我刚刚分明看见这里有条路的,突然就变成道观了。”
“无量天尊,缘主多半是中了鬼遮眼。”
年轻道长稽首说,跟着又递给他一张名片说:“敝观也做净宅驱鬼的法事,如果缘主用得着贫道,可以给频道发微信。”
司坤接过名片一看,上面写着:“玄灵太虚纯阳子”七个大字,外加联系电话和二维码。
几天后,君越突然接到了司坤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的司坤,像是崩溃了,精神凌乱得不成样子。
“君姐,你女儿说的对,我见鬼了。啊啊啊啊啊!”
他话里充满恐惧,君越皱眉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司坤说:“昨天晚上我刚洗了把脸,习惯性地去拿纸巾。”
“但刚擦完脸就看见镜子里有一张惨白肿胀的鬼脸,没有头发,整个脑袋都是肿的,横贯脸都是褶皱。”
“我反射性地抄起手边的矿泉水瓶砸过去。但根本砸不到鬼的身体,跟着那鬼就向我猛冲了过来,吓得我跌跌撞撞就往外跑,现在连家都不敢回。”
君越先安抚他说:“你别着急,先来皇朝酒店找我。”
她告诉了司坤房间号码,跟着叫来茶茶。
茶茶迈着小短腿跑来,似乎预感到司坤会出事情,于是问:“妈妈,你刚刚是和司坤哥哥说话吗?”
君越点头:“司坤说,他遇到鬼了。”
茶茶立刻竖起小耳朵。
君越跟着说:“他说那个鬼颜色苍白,满脸浮肿,都是褶皱,还没有头发。你知道是什么鬼么?”
茶茶搔了搔小脑袋,用神识问书灵们:“你们知道这是什么鬼吗?”
书灵们纷纷露出嫌弃的语调,嗤道:“长成这幅样子的鬼,走在冥府里不得被人打死啊!没见过,没见过。”
茶茶在冥府生活了一千年,也从来没看到过这般形容恶心的鬼。
阴符经说:“我老阴在冥府千载,敢肯定君越仙子所说的并非是那鬼祟的貌。想得知这种鬼的底细,最好的方式就是亲眼分辨。”
诡医经跟着说:“放心小主人,爱在人间作祟的通常都是低级小鬼,它们不敢害人性命,不然会遭到冥府或者人间的仙门的镇压。”
“它们最多只是吸取人的气运,或者散掉怨念。好人被它们吸走气运算是磨难,坏人被它们吸走气运算是活该。”
正说着,司坤慌不择路地推门而入。
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符纸,上面红色的符咒已经变得黯淡无光,像褪色了一般。
茶茶指着那张符纸有些可笑的问:“司坤哥哥,你的符哪来的啊?”
“是道观里的大师给的。”
司坤大口大口喘匀了气息,才回答说。
茶茶掩嘴笑道:“那个没有用,跟破纸没什么两样。”
司坤哑然,呆呆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符纸。
茶茶从百宝囊里取出黄符纸,朱砂跟判官笔。
画符炼药都是基本功,茶茶在冥府没事儿学着玩,早能熟练掌握了。
她拿着判官笔,蘸上朱砂在符纸上画着,没过多久,一张镇鬼符就一气呵成地画好了。
“呐……这才是冥府出品的正版镇鬼符,你手里的那张连赝品都算不上。”
茶茶充满鄙夷地看着司坤手中的符箓说:“扔掉吧!”
司坤莫名问:“你是说,我手里的这张符没法力?”
茶茶掐着手指把眼睛眯成一条缝:“也不能说一点没有,只有这么一丢丢。连最低级的小鬼都不害怕,应该是初学者画的。”
她看着手里自己画的符,等朱砂干了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递给司坤说:“哥哥带在身上,可以保你安。”
司坤一脸笑意结果符,点了点头。
忽然,茶茶眸光一紧,脸上笑意顿散,认真地说:“司坤哥哥,我们去除掉那个一直纠缠你的小鬼吧!”
“好。”
司坤正想开口求她呢,没想到小家伙如此善解人意,主动提出来帮自己捉鬼。
不过,茶茶到底是个孩子,司坤还是不放心她的能耐。
刚出门的时候,他给“吟风观”的纯阳子道长打去了电话,邀请他也去捉鬼。
司坤是帝都本地人,家境很富裕,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即便是帝都这种高消费城市里,司坤家的资产也能位居上游。
这都源于司家本来就是经营老字号药房的,司坤自小不愁花销,所以才敢在进入演艺圈之后桀骜不驯,不妥协行业的任何丑恶规则。
因为对于他而言,钱并不是最重要的。
此时司坤家门口,一位仙风文静的年轻道长负剑而立。
正是纯阳子。
司坤远远地看见他,心中稍微安稳了些。
小不点茶茶或许会些玄门道法,面对恶鬼肯定是不够的,加上道长出手相助,双保险才算稳妥。
“道长,多谢您前来救场。”
他热络地跟纯阳子打着招呼说。
纯阳子面色冷凝,紧紧盯着司坤住着的别墅,口中紧张地问:“那几个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