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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沫觉得自己的脸顿时想煮熟的虾子又或者熟透的苹果,已经在心里默念清心咒。
狗男人没事用什么色诱啊!她当初可最受不了的就是这张脸。
也太好看了吧?
“不是,我自己脱!”
跟前传来一阵轻笑,“抬手。”
温柔的嘶哑还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
顾沫老脸一红,低着头,最后乖乖地将手抬起来,外面那件衣服顺势滑落,领口从顾沫脑袋上划过,带起无数碎发,温和的灯光从头顶洒下,让顾沫宛如一个害羞的小精灵。
里面那件穿的背心,那片雪白的柔软半包半露,呼之欲出。
方知栩目光在她身上梭巡,下意识地喉结滚动,呼吸一滞,拿着棉签的手微微颤抖。
目光在扫到受伤的手臂时,理智瞬间回笼。
伤口有些地方裂开,以他多年的经验,这伤口绝对不是今天弄出来的!伤口明显受过专业的处理,有些地方已经结痂。
昨天,她到底去了哪里?
本来想直接问,但是看她那样子就不像会直接说。
棉签轻轻地擦拭过伤口,带下点点血珠,心微微拉着疼。
轻轻地朝伤口吹着,“疼吗?”
顾沫侧着脸,缓缓摇头。
但是一想到这个伤口是拜他所赐,心里就一阵难受。
慢慢地缠上绷带,方知栩的手法很温柔又极其的小心。
“好了,处理完了。”
拿上那件外套,又贴心地给她穿上,外套笼住头,视线被遮挡,她伸手轻轻往下扯。
眼睛露出的一刹那,对上那双好看的眼睛,黑曜石般的瞳孔藏着无尽的温柔。
“我想讨点医药费。”
“什么?”
话还没说完,只见眼前的人骤然靠近,木檀味顿时笼罩,一只手被控制住根本不能挣脱。
“方……”
剩下的话音被吞进在嘴里,她瞪着美眸,近在咫尺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下一秒,眼睛被温热的手掌挡住,跟前的人加深了这个吻。
她被迫闭上眼睛,脑子一片空白,她沉溺在这木檀味中难以自拔。
那骨节分明的手沿着衣边伸了进去,在那细嫩的皮肤上轻轻婆娑,修剪整齐的指尖轻轻地刮过她的肌肤,惹得她一阵战栗。
她抬手想去抗拒身前的人,然而却无任何用处。
指尖翻过腰身,在后脊骨上轻轻地触点。
“唔!!”
她表示着抗拒,下一秒只见方知栩直起身,看着她一脸蒙蒙的样子似笑非笑。
两人都还有点喘,他低头看着那双被他蹂躏的唇,晶莹剔透,红中带光。
宛如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他伸手整理着顾沫的衣服,顺便还将那凌乱的头发给捋了捋。
“你走开!”
顾沫回过神,轻轻地推着面前的人。
耳边又传来那低哑的声音。
“怎么?害羞了?刚刚是谁还挺享受的?”
顾沫顿时连耳朵尖都红了,将头埋得低低的,企图掩盖自己的窘迫。
下巴被人用手抬起,被迫对上那双眼睛。
他嘴角一勾,“放心,我还没有那种特殊癖好。”
眼光环顾了下四周。
“不过,似乎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
顾沫吓得脖子一缩,“你,你,不要乱来啊!”
挣脱方知栩的桎梏起身就想往旁边闪躲,然而,腰上的那双手微微一使劲,这人又原封不动地回到了刚刚的位置。
“你放开我!”
她去扒拉那双放在腰间的手,气呼呼地想打人。
木檀味又再次袭来,嘴角又被印上一枚吻。
不似刚刚那么具有侵略,这一次是一个亲昵的吻。
“我忽然想起,你作为我的妻子,是不是应该履行一些婚内的义务?”
挑逗暧昧的声音撩动着顾沫的神经,想躲又不知道往哪里躲,涨红了脸。
想只害羞的小猫咪,方知栩笑得灿烂。
“放心,我不会在这里的。”
下一秒,木檀味退散,跟前的人像没事人一样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还顺手看起了文件!
顾沫羞得不行,一手拿起旁边的包包就往外面跑。
砰的一声,大门紧紧关上,坐在桌前的人笑得一脸得意。
低头看了看。
艹,他真是能忍!
晚上方知栩很晚才回家,一开客厅的门就看到顾沫正在插花,暖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很是好看。
顾沫也闻声看到了他,下意识地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就准备往自己的房间溜。
“WE的新设计要出来了,我已经叫高成去接触了。”
就算是对上次明珠事件的补偿吧。
顾沫没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
“你手上的伤还没好,注意不要碰到水。”
“嗯。”
顾沫随意地敷衍答应,然后转头就往里面走。
房间的桌子上是还没完完成的设计稿,没想到这稿子还没完成,这消息就已经放出去了?
行吧,估计这次方知栩也不会出太低的价格,这样也挺好,能赚到钱就行了。
一连两晚顾沫都没有休息得很好,心里是设计的事情,等到天亮才稍微睡着。
此时,天已经完大亮,被闹钟吵醒,她碎银惺忪地从床上坐起。
今天要去陪老夫人看园林展,哎,好不容易睡着。
强撑着精神从床上爬起来,收拾了一下,就开着那辆阿斯顿马丁去往园林展。
跑车停在展览厅门口,由专人去停车。
刚走进去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沫沫,这边!”
老夫人朝顾沫挥手,顾沫赶紧朝那边走去,老夫人旁边还坐着一个人,此时正上下打量着她,那目光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沫沫,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白太太,玉茹的干妈,前段时间一直在国外做生意这几天才回来。”
“白太太好。”
顾沫礼貌地打着招呼,伸出手,而白太太却敷衍一笑,直接忽视那伸出来的手。
顾沫也不觉得尴尬,顺手拿起一个小点心吃了起来。
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快,又转瞬即逝。
“白太太,您女儿好像一直在B市上班吧?最近怎么样了?”
一听到别人提及自己的女儿,白太太那是笑得一脸灿烂。
“哎呀,别提了,我那女儿从A大毕业之后就一直说要去B市上班,我真的是拉都拉不住,最后也就只好随她去了。”
“不过,没想到她去到B市工作节节高升,今年都年入百万啦!”
说完不忘炫耀地看了顾沫一眼,那眼神里包含着满满的鄙夷,她对这个方家夫人其实没有任何了解,是听方玉茹讲的,说她不过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穷酸人,当初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爬上了方知栩的床,这才进到了方家。
背名牌包包又能怎么样?用的还不是别人的钱!?
顾沫依旧不管不顾地低头吃着东西,她对老夫人的这些朋友没什么兴趣,心里只惦记着什么时候能结束,她好回去继续画她的设计稿,还差最后一点就能完工了。
“这么说来,你女儿跟沫沫还是校友吧?”
“什么?”
白夫人明显一顿,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这种倒贴女居然跟她女儿一个学校?
被喊到的顾沫微微抬头,“嗯,不过我们应该不是同一届的。”
“沫沫,我记得你当时的名次挺高的对不对?”
老夫人继续问着话,顾沫有点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今天老夫人是怎么了?
“对,我当时是本专业第一名考进去的。”
虽然疑惑但说这句话的时候多少有点自豪,她小时候可的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不偏科,成绩能方位碾压同龄人。
高考成绩还没出,她家的电话就已经被各大招生办的人打爆。
成绩出来后,周围的亲戚们还特意拉横幅来祝贺,现在想来季雨林从小生活在她的阴影下也挺不容易的,难怪之后就各种找茬。
白夫人听到顾沫说的话后有点不相信,之前玉茹可不是这么跟她说的啊,说这个方家夫人就是个不要脸倒贴的草包。
她脸上有点挂不住,毕竟自己女儿当时上A大都还找了点关系,花了不少钱。
“哦,原来是这样,既然跟我家女儿是校友,那应该现在工作不错吧?”
没记错的话,玉茹可是说这个女人好吃懒做只知道用方家的钱。
“嗯,还行吧。”
顾沫谦虚地点点头,那样子看在白太太眼里就有种避而不谈的闪躲,心想终于被她抓住了吧。
“怎么会还行,A大第一啊,这年收怎么说都得好几百万吧?”
说完特意得意地看了眼顾沫,第一名有什么用,说不定只是运气好吧?
顾沫吃完最后一口甜点,终于舒坦了不少,可能是一连几天没睡好,今天早上根本没啥胃口到了这里后就有点低血糖。
还是甜品救命。
白太太见顾沫那一副没吃过甜品的样子瞬间在心里更加鄙夷,穷酸人就是穷酸人。
“沫沫,白夫人问你呢。”
顾沫喝下一口热茶,不好意思地看向白太太,“不好意思啊白太太,我最近工作有点忙,今早没吃早饭。”
随后擦了擦嘴角的脑油,故作思索的样子。
“几百万?嗯,差不多吧。”
“不过我说的是月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