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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头,把照片放大看了又看。
陆港归轻咳了一声,有意提醒他。
可陆砚臣没理会,而是握着手机起身跟众人说,“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就先撤了,你们继续开会吧。”
说罢也不等其他人发话,快速离开。
陆港归脸色沉了下去。
其他人忍不住议论起来,“这也太不像话了,把项目交给这样的人,我们可不放心。”
“是啊陆老,您的这个决定是不是有些草率了?”有人壮着胆子向陆港归提出质疑。
有了头羊,剩下的人也开始纷纷附议,“是啊陆老,四少一看就不是这块料,不能贸然把陆副总的工作交给他啊。”
陆港归紧抿着唇没说话,脸上表情有些严冷。
后来还是陆厉臣站出来说了两句,“陆董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各位到也不用这么紧张,而且陆董也说了,陆砚臣只是暂代陆副总的职位,等陆副总康复,他肯定会回来的。”
陆厉臣这番话既肯定了陆港归的决定,又安抚了众人的心,这才让董事们的心态稳定下来。
陆港归提前结束了会议,冷着脸出了会议室。
陆厉臣疾步跟上,等进了电梯,陆港归才愤慨的吩咐秘书,“给那小子打电话。”
秘书依言拨了陆港归的电话,然而响了好一阵也没接,秘书只能如实跟陆港归汇报,“四少没接。”
“再打。”陆港归厉声道。
秘书正准备打,陆厉臣叫道,“算了,你先出去吧。”
等秘书离开后,陆厉臣才跟陆港归说道,“爷爷你消消气,四弟性子就那样,别跟他较真。”
陆港归气得一巴掌拍在书桌上,“这小子就知道犯浑!天天犯浑!”
陆厉臣也鲜少见陆港归发这么大火,安抚了好一阵,才平息了他的怒意。
“下周三是你奶奶忌日,你到时候记得回家一起吃个饭。”陆港归缓了缓神色后对陆厉臣说道,“正好也趁这个机会,认识认识家里新添的人。”
陆厉臣顿了顿,问,“是那个扶软?”
“嗯。”
陆厉臣点了点头,“好,我会把那天时间空出来的。”
“就这样,你去忙吧。”陆港归挥了挥手。
陆厉臣出了董事长办公室,助理跟随着他往总经理办公室走,等离开这层楼后,陆厉臣才吩咐助理,“秦淮,四弟婚礼那次,你替我去送礼,可有见过那个叫扶软的?”
“见到了。”秦淮如实答道。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淮想了想说,“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就挺能忍的一个小姑娘吧,婚礼那天闹得那么难看,她却什么都没说,很配合的完成了婚礼。”
陆厉臣眸色顿了顿,觉得自己可能多想了。
爷爷估计就是随口一提,其实并没什么寒意,便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吩咐秦淮,“陆砚臣接手了陆州臣的那些项目,回头你盯着点,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跟我汇报。”
“好的陆总。”
秦淮想了想又征询的问道,“四少风评不好,集团的那些董事们肯定会对他发难,必要的时候,需要帮帮四少吗?“
陆厉臣手指在桌上轻轻的敲了敲,似在权衡,片刻后他回道,“不帮。”
“好的陆总。”
……
陆砚臣刚到笙铭广场,卓思然就迎了上来,“砚臣哥,你可算来了。”
“是哪家餐厅?”
“前面那家。”卓思然指了个方向,陆砚臣便大步流星的往她指的方向走去。
“砚臣哥你走慢点,我脚伤还没好。”
谁知陆砚臣像是没听到一样,一下就拉开了距离。
卓思然追得有些吃力,瞥见扶软和那个野男人正要出餐厅,眼眸一转,急忙往地上一扑,随后发出惊呼声,“哎呀,砚臣哥,好疼,我脚好疼。”
她叫得格外凄惨,想忽视都难。
陆砚臣并不确定具体是哪家餐厅,所以并没看见扶软,在听见卓思然摔倒后,不得不折返回来扶她。
他弯腰伸手,卓思然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红着眼抽抽噎噎的道,“砚臣哥,我脚好痛,好像又扭到了。”
陆砚臣眉头紧蹙,“怎么那么不小心?这么大个人了,走路都不会看路的吗?”
“不小心摔的嘛,你别生气。”卓思然故意往他怀里偎。
扶软送陈写意出来,便看到了这一幕。
她蹙了蹙眉,寻思着陆砚臣这会儿不是应该在公司吗?
怎么又跑来跟卓思然私会了?
陆砚臣已经把卓思然扶了起来,正想问她能不能自己去医院,就见卓思然往他身后的方向看了看,随后叫道,“扶软,好巧啊,又见面了。”
扶软原本不想搭理这两人的,只想赶紧送走陈写意就回去。
没想到被卓思然看到了,她不得不给予回应,“是啊,好巧。”
陆砚臣也回头看向她,视线在她脸上扫视了一番后,便看向了她身旁站着的那个男人。
陈写意还不知道几人之间的关系,还问扶软,“小软,这是你朋友吗?”
陆砚臣因为他的这个称呼蹙起了眉头。
叫那么亲密?当他这个正牌老公是摆设吗?
扶软看了看两人,卓思然更是趁机挽上了陆砚臣的胳膊。
她唇角扯了扯,给陈写意介绍道,“不算朋友,只是认识。”
陆砚臣本来就吃味,听她把关系撇得干干净净,心里有些窝火,气性上头都忘了卓思然还挽着自己的事了。
到是陈写意在听扶软介绍后,落落大方的上前跟两人打招呼,“你们好,我是扶软的哥哥。”
“哥哥?”陆砚臣讥诮的问,“我怎么没听说她有个哥哥呢?”
“不是亲哥哥,是邻家哥哥,我跟小软是一起长大的,她从小就叫我哥哥。”陈写意到是很温和的解释了一番。
陆砚臣听得更气了。
邻家哥哥?青梅竹马?
他到是要见识见识,到底是邻家哥哥还是情哥哥。
“扶软,你哥哥来云州玩,怎么说也该好好招待招待的。”他看了看餐厅问,“你们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扶软一看着男人就没憋什么好屁,“而且他很忙,还得回学校。”
“男大学生啊。”陆砚臣更阴阳怪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