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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法器。
马微微透过那层薄雾,看到了黑与白,那是种没有任何杂色的黑白色。
她的师父告诉过她。
唯有无法拥抱未来、未来却又一片光明的人,命数才会漆黑中交织着白。
而她仅能看到晏玖这一道命数。
她只当是晏玖要挂,天机在避免晏玖这种人的命盘暴露,才会降下一团迷雾,隔开窥视者的眼。
马微微虚弱道:“阁下要死了。”
闻言。
晏玖蹲在马微微面前。
视线与马微微持平。
马微微唯恐晏玖不信。
她解释道:“阁下真的要死了,这是八卦镜推算出来的。”
晏玖瞳孔黑沉沉地没有起伏。
如同一潭水面平静的湖泊。
马微微却被晏玖看得心里一咯噔,她以为自己触犯了晏玖的逆鳞。
怪她太鲁莽。
不该自作聪明地去僭越。
换做另一个人。
窥探者别说被救下了。
不被背后补刀都算好的。
就在马微微连连后悔时。
晏玖不理解道:“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马微微茫然:“什么?”
晏玖实话实说:“万一不准,我肯定会骂你,万一准了,我更会骂你。”
马微微沉默了:“……”
我在告诉你之前。
能知道你是这种揍不要脸的人吗!?
吐槽归吐槽。
马微微的那颗心落地了。
好在晏玖为人十分善良。
没有跟她一般见识。
被认为很善良的某人,正在习惯性思考怎么薅国家特殊机构的羊毛。
晏玖老神在在道:“你们找我就是为了算一算我什么时候死?”
马微微将她们的来意告诉晏玖。
她们想弄清晏玖的派系。
如今的玄学界别说能人辈出,没有后继无人就算祖上/师门眷顾。
近百年。
随着时代的发展。
玄学界被隐晦地分为两派。
一派是以世家子弟为主的玄门,一派是国家持守的特殊机构。
二者互不干涉。
且有着思想上的根本不同。
前者为自己,后者为大家。
而正因为此。
国家特殊机构像个牙牙学语的婴儿,举步维艰地走在大道上。
稍有不慎就会跌倒。
所以。
它急需并肩前行的同伴。
林寒直白道:“我们看出前辈的不同,诚邀您加入国家特殊机构行动组。”
久久没有等到晏玖回答。
马微微抬头一看。
晏玖像个在课堂上捣乱的学生,正和江阿孜交头接耳的唠晚上吃什么。
马微微心目中的大师滤镜瞬间破裂,碎成的渣还被晏玖的笑声给无情吹散。
她深呼吸一口气。
努力不以教导主任的身份示人。
马微微抛出她们都诚意:“加入行动组,阁下的一切都不会受限,一旦与玄门碰面,也不会被拿捏。而且,我们有编制,也有六险一金,工资可能不是很高,但足够。”
她到底是在学校任职的教师。
懂得现如今的打工人最关心什么。
这次。
晏玖回应了:“你以为我愿意拥有那么多钱,那么早失去烦恼吗?”
马微微以为晏玖嫌工资少。
不等她说可以升职加薪。
晏玖自问自答:“是的,我还真愿意。”
众人:“……”
马微微无语过后,没忘确定晏玖的想法:“所以,阁下的意思是?”
晏玖意味深长道:“现在谈合作还太早,我相信不久后,你们会重新拟定合同。”
其实。
她加不加入都不影响她的生活。
但她深知背靠大树好乘凉。
如果有捷径。
她不会去绕弯的。
至于什么时候背靠大树。
怎么也要等她露出真实实力。
不然,被以最小的手段招进去,她空唠唠的钱包就会第一个表示不答应。
晏玖送走了疑惑满满的人。
·
不久后。
阁楼等来了一辆豪车。
在这之前。
江阿孜为了和晏玖待在一起。
朝晏玖撒娇,要来了把伞。
此刻,江阿孜单手撑着柄图印花也是红桃Q的lo伞,依偎在晏玖身边。
红伞的蕾丝边镶着钻。
无时无刻不散发华丽。
江阿孜越对新伞爱不释手,也就越发得喜欢黏晏玖。
与此同时。
身着不凡的贵妇下车后,一眼看向晏玖,她伸手就将一张银行卡递给对方。
贵妇眼睛红肿。
显然是哭过一场才来的。
她递完卡。
就躲进丈夫怀里哭。
贵妇哭了一会儿后道:“也不知道我家遭了谁的恨,劳烦您给支个破解的法子,苗家感激不尽。”
晏玖突然被塞卡。
有种一夜暴富的感触。
她转着朴实无华的银行卡。
没有果断装进口袋。
晏玖只道:“你女儿所佩戴的玉镯应该是一个系列,你的那套呢?”
贵妇实话道:“不瞒您说,我们苦求得来的玉没有保佑我女儿……我越看那些玉就越难受,我把我的玉佛项链给扔了。”
晏玖微讶。
惊叹于眼前人的财大气粗。
晏玖眨了眨眼:“你把项链给扔了?扔哪了?我去散散步。”
贵妇:“!?”
江阿孜用力咳嗽。
小手戳了戳晏玖的腰。
提醒晏玖不要把心里话说出来。
晏玖收敛一二,正经道:“玉本身没有问题,只是玉的前任主人用了点不正当手法,将玉的运吸走了,你们经手后,玉便起不到保护作用,相反还会吸走佩戴者的运。”
在赶车网直播间看到供应商后。
晏玖就注意到供应商的手镯。
只是那时再怎么提醒也无济于事。
晏玖话音一落。
贵妇满脸震惊。
她气到颤抖。
贵妇自我欺骗:“不可能,无念大师不可能会将这种玉推给我们。”
她反复说着这句话。
好像这样就确有其事似的。
贵妇的丈夫也是满眼不敢相信。
他搂着妻子的肩膀。
用眼神询问晏玖。
晏玖掐指一算:“你们一家今年都有无妄之灾,但这也是你们的生死劫,可惜的是你们度过劫数的可能性太小,一定会被颇有手段的幕后人牵着鼻子引向黄泉。”
她将银行卡还给夫妇二人。
在二人目瞪口呆、不明所以时。
晏玖看着难以接受的俩人:“我们这边有个说法叫‘不收濒死者的钱’,恕我直言,你们的灾无解。”
江阿孜适时开口:“阿玖的言外之意是你们必死无疑。”
晏玖之所以在之前留下提醒,无非是想看看供应商的家属的灾还有没有救、乐不乐意在她这里办个一条龙啥的,她没想到,供应商一家人都是没救了的死相。
早知道。
她就应该留联系地址前,给供应商的家人仔细算一卦。
也避免了此刻有单开不了的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