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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次醒来,我不由想敲打自己的头。
我魔怔了。
我居然调戏了小世子!
你个老不羞!三百年了还随意春心萌动!
我坐在床上,狠狠打自己的脸。
一想起自己问出的那句“你可喜欢我?”,我就浑身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小姐,别发疯了,明日还要上学。”桃夭打着哈欠进来,却见我把自己裹成了蚕蛹。
桃夭摇摇头,关上了门。
第二日我光荣“生病”了,还是大半夜自己不盖被子冷病的。
我打着喷嚏,喝着姜汤,心想自己真是个大聪明,这样就可以不用上学了。
谁承想,宋景怀和柳媚儿都来看我了。
我爹挡不住皇帝,我起了身,往前厅去。
还未走近,就听见宋景怀的声音,“盼儿不便下床,我们能进去吗?”还未等我爹作答,我就走了出来,“不必。”
我福了身,该做的礼数一应俱,动作里透露着清冷疏远。
宋景怀以为我闹脾气,看了眼我爹,没发问,“身体好些了吗?”
“劳烦皇上挂心,我好多了。”
“朕带了补药,你按时服用,病情好的快些。”
我吩咐桃夭收下,又没了下文。
宋景怀见我兴致不高,眉目一直皱着,我知他心中不满,可关我何事?
这时候一边的柳媚儿开口了,“盼儿,景怀他知晓你病了,一大早就带着我亲自抓药,说是不能耽误了你的病情……”
“谢谢,但我不需要。”
这一口绿茶味都要喷出来了,我实在懒得和她虚与委蛇,可是看到我的态度,宋景怀不干了。
“媚儿只是担心你,看来这一趟我们是来错了,你真是无可救药!媚儿,我们走。”
宋景怀拉着柳媚儿的手,柳媚儿甚至楚楚可怜的看着我,可也只有我能看到她委屈眼神底下的得意。
我直接关门落锁,心中少见的没了难受,只是有些恶心。
宋景怀走了,以前他要能来一次,我必定缠着他待上半天。
“盼儿,你有点不对。”我爹突然凑近问我。
我紧了紧衣服,“没什么不对。”
我爹叹了口气,从桌上拿起包药。
“他的药我不喝,你放库房里吧,应该挺贵。”
我就算死也不会吃他的药。
“这药贵?”我爹提着药闻了闻,“就是普通的方子啊。”
我冷笑,“那贵为皇帝也忒小气,亲自来看一趟,人参也不带一根。”
这回换我爹愣了,“这是长渊那小子送来的。”
长渊?
我诧异接过药,问,“人呢?”
“人没来,是托的门房。”我爹奇怪问,“你不是说不要和他来往吗?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理会我爹,手上抓着药,心尖微喜。
我将药甩给桃夭,“吩咐府里最好的婆子熬,一点药材都不能浪费。”
我捧着碗喝了口黑漆漆的药,苦在我口甜在我心。
“小姐,你一直对着碗药傻乐什么呀。”
桃夭看不下去了。
我猛的一惊,止住嘴角的笑。
是啊,我傻笑个什么劲儿!
我一直以来爱的可是宋景怀啊!
难道我没那么喜欢他,现下遇到真正喜欢的人了?
我给自己扇了一耳光,清脆响声吓的桃夭要跪地。
我问桃夭,“我是不是从小就见异思迁?”
桃夭衣角都快绞烂了,苦着脸说,“小姐,您能不那么吓人吗?”
不对,我感觉哪里都不对。
我经历了九世,第十世回到了初世——我以为的初世。
可又怎么证明呢?
是我历经太久,遗忘了初世的模样,还是这根本就是第十世!
那我的结果岂不是还会爱上宋景怀,还会替柳媚儿去死!?
我起了鸡皮疙瘩,脸色惨白。
我爬起床去找我爹,可刚到前厅就看到宫里的太监来了,是要我当皇后的懿旨!
我看着我爹些许惆怅的表情。
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我又梦到了前世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