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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
江武捂着肩膀,嘴角的笑更加猖狂。
“那你没事打听我师父干嘛,你不是可烦我师父了吗?”
莫名其妙的话顿时引起姜青蕊心中疑惑。
“我烦你师父……你怎么看出来的?”
江武揉完肩膀,脸上带上些许得意。
“身为一名光荣的刑警,我还能看不出来这点吗?”
“说人话。”
江武撇撇嘴,不是很服气。
“每次你和师父站在一起,表情就跟师父没什么两样,也就在看到别人的时候会稍微笑一笑。”江武想到两个冷着脸的人站在一起的场景,不禁打个寒颤,“而且,你还处处都跟师傅对着干。”
江武的话让姜青蕊哑口无言,舌头像是在嘴里打结一样半天没说出句话来。
“……我跟你打听这个,是因为我之前在他面前提起过违禁物的名字,他表现的有点反常。”姜青蕊忆起徐恕当时的表情和语气,眉间沟壑渐深,“所以我在想,这会不会跟他的什么经历有关系,这才想着来问你。”
江武听说这个,面色微变。
“你果然知道是不是?”
姜青蕊揪住江武袖口,像是嗅到什么猎物味道,眼神锐利地盯着他。
她就知道,这队里就没有江武不知道的八卦!
江武知道这件事,不算偶然。
刚进队的时候,他就听说自己的师父不是一个好接触的人,所以打听了好多关于他的事。
这里面就有关于羟基丁酸的事情。
“我告诉你,你可别再往外说。”这句嘱咐是多余的,江武心里清楚,以姜青蕊的人品,知道这个消息后绝对会三缄其口。
江武神神秘秘的样子勾起姜青蕊心中更多好奇,她想也不想点头答应下来。
瞧她点头,江武又抬头看向鉴定室的方向,确定师傅一时半会不会出来才把头埋得更低些,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起他知道的那件事:
“我听别人说,师父的父亲是名缉毒警。”
听完开头这句,姜青蕊神色微顿,大概有所推想。
“师父的父亲好像就是因为追查羟基丁酸的事情而失踪的,从十几年前就属于失踪状态。”江武说着说着,语气不自觉放轻,他也不忍心将残酷的事情用很坚定的语气说出来。
失踪状态……
十几年了,那很有可能……
姜青蕊想到一半赶紧打住,在心里连呸三声。
这种事情可不能乱猜。
“师父的母亲听说是因为接受不了丈夫失踪,心理崩溃,在师父十二岁的时候自杀了。”
听到这话,姜青蕊的表情彻底僵在脸上。
她以为……
姜青蕊敛回目光,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态度很恶劣。
十二岁就背负着这些的人,很难会像江武一样笑得没心没肺的吧?
江武:阿——嚏!!
“师父一直都还在寻找失踪的父亲,只是到现在都没有音讯。”江武轻叹,“师傅成为心理画像师,也有一部分他父亲的原因。”
几乎一瞬间,姜青蕊心里就明白江武这句话的意思。
徐恕之所以成为心理画像师,可能会有很多原因,但关于他父亲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他不想忘记自己父亲的样子。
缉毒警察工作情况特殊,留下的照片越多越危险,有些甚至需要在参与工作前把自己和家人的照片烧毁。
父亲失踪后,徐恕找不到关于父亲的照片,只能凭借自己的记忆,一遍一遍临摹着记忆中父亲的样子。
只有这样,徐恕才能够持之以恒找下去,不至于在十几年后,父亲变老的时候认不出来。
“咚咚。”
桌子突然被敲响,两人吓得浑身一激灵,抬头正对上那双没什么情绪却生的十分好看的眼睛。
“你们在聊什么?”
他们早该知道的,只要一聊天,保准会被徐恕抓个现行。
“没,没什么师父。”可能是因为刚刚讨论完徐恕的私事,江武在面对徐恕的时候比平时紧张更多,说话都有些磕巴。
见对方如此异常,徐恕索性倚在墙边。
“没什么是什么?”
瞧这俩人心虚的样子,该不会是在聊自己的什么坏话吧?
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说他悄悄话的情况了。
江武眼睛乱瞄,接着一亮。
他把桌子上的笔和本子拿起来,咧着嘴笑:“姜姜刚刚问我为什么做笔录的时候不打键盘要用手写,我跟她说我手写比打键盘快!”
江武说完,赶紧用胳膊肘戳戳姜青蕊。
“是吧姜姜?”
徐恕也扭头,目光淡淡地瞥向她,触碰到其双眸时心中一怔。
姜青蕊完没有留意江武在说什么,在徐恕出现后便一直望着他,眼神悲悯又难过,还掺杂着一丝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
江武一看她完不隐藏情绪,人都快麻了。
“姜姜,是吧?”
江武咬牙低声提醒,姜青蕊堪堪回神。
“啊……是,是啊。”
这两个人,奇奇怪怪的。
徐恕给两人下了定义,又望他们一眼,随后把手中的分析文件交给江武。
“看看数据库中有没有这半枚鞋印。”
徐恕分析过这半枚鞋印,没有找到与之匹配的,只能扩大范围去找。
“得嘞!”
江武拿着文件坐下开始忙,撇下姜青蕊一个人面对徐恕。
我真不是人啊!
姜青蕊心里默默感慨。
现在想想自己之前对徐恕的种种看法,半夜躺床上都得坐起来给自己一嘴巴子。
徐恕被姜青蕊的眼神搞得莫名其妙,心里莫名发毛。
好在姜青蕊只是看他一会,接着又低下头,不知道在纸上写什么东西。
徐恕也没偷窥别人的心思,索性就站在江武身边等。
许久后,得到“未找到匹配身份”回答,对于这个答案徐恕并不意外。
如果真的匹配到身份,那他反而失去了希望。
只要鞋印的主人身份未明,徐恕就能够一直追查下去。纵使这案件马上结案,他也不会放弃。
徐恕这样执着,也并不是为这个案件。
“辛苦了。”
徐恕转身要走,姜青蕊纠结得看着手里东西,忍痛叫住他。
“等等!”
后者脚步顿住,不解回头,看到一只白皙的手伸到面前,掌心躺着一个……
“小面包?”
徐恕脑门的问号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