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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当地的县官,因为搞了不少小动作,第一批严查,警局误打误撞就发现了他,没想到有人通风报信,侥幸逃脱。
真是天道好轮回,兜兜转转又回到这里。
现在案件彻底复杂化,从刚开始的诈骗到贩毒,再到涉黄和涉黑,没想到又牵扯到了深层次的卧底。
牵连太大,甚至涉及到上次的犯罪组织。
徐恕鲜少的感到棘手。
一天过去,狗爷和何晨仍是半分不肯透露。
等到再次审讯时,姜青蕊也跟了过去。
何晨正在闭目养神,对于抓捕他丝毫不慌张,好像是肯定自己能成功离开。
“你不说也可以,就做好跟警察耗一辈子的准备吧。”
姜青蕊装作不经意的翻看手机,“呀,我好像在一个逃跑名单里见到你了呢。”
对于她的阴阳怪气,何晨终于有了反应,“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啊。”姜青蕊理了理头发,“正好有理由可以把你关进去了,比起现在的无头,你可以顺理成章蹲一辈子监狱。”
何晨作为一个官员,当然知道自己所做的严重性,听完只是冷笑一声,把姜青蕊当做一个心高气傲的年轻人。
“你口中的一辈子监狱,是要有确凿证据的。”
何晨保证自己做的干净,绝对找不出任何线索,这么多年的经验让他清楚的了解侦查套路。
姜青蕊轻咳几声,缓缓走向何晨,用手指轻点了一下他脖子上的项链挂坠,“如果我没说错的话,这个东西,是人的骨头吧。”
她很喜欢这种狠狠的打脸情节,现在也算是体验了一把小说里说的爽文套路。
“如果再没说错的话,是女人的肋骨吧。”
何晨脸色瞬间惨白,不可思议的看向姜青蕊,知道自己露出破绽了。
现在由姜青蕊冷笑一声,知道自己说对了。
即使在审讯室内,通过单向玻璃姜青蕊就感觉这个挂坠隐隐不对劲,多年的工作经验让他无法忽略,于是趁何晨熟睡时轻轻碰了一下,结果她就进入了死亡共享。
此时她在一间卧室内,面前是一面镜子,女人的脸普普通通,像是走在大街上经常路过的人。
但这不是重点,她这次居然可以看到死者的脸,眼前也是一片清晰。
姜青蕊松了一口气,但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就回到了现实。
这太奇怪了。
难道是时间和距离的问题吗?
她的死亡共享都是五分钟,在死者昏迷前,可是这次一分钟不到,她连死者如何死亡的也浑然不知,更别提凶手的脸了。
姜青蕊离开审讯室,目光沉沉地落到那根骨头上。
所以她想诈一下何晨,看他知道多少内幕。
果然成功了,何晨像是被抓到了底牌,并且撕了个稀碎。
一根骨头,把他的心理防线破碎成一道裂缝。
“如果你现在说,可以减轻罪行。”姜青蕊回到位置上,“但是有我们查出来,只会更重。”
何晨闭上双眼,时间被他拖的很长,最后在所有人耐心被磨没时,睁开双眼,“我说。”
“那个女人的尸体在哪里?”
姜青蕊选择先从死者问起。
“墓园,无名碑。”
何晨提供了详细的信息,女人的死对他记忆犹深。
“你在诈骗组织中担任什么地位?”
“就是一些打杂的活,他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何晨虽然愿意吐露事实,但是避重就轻。
根据线索来看,他有可能是重要人员,嘴里夹杂着谎话。
姜青蕊也没有太在这个方面纠正,物其必反,何晨愿意开口就是这次的成功。
“这次你和狗爷见面,是有什么目的?”
“我不知道,是别人让我来的,听他们指挥。”
“你们团伙还有多少人,地点在哪?”
何晨看似仔细思考,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并不清楚,但是主要地点在国外。”
总算有了些实质性的细节,姜青蕊继续问道:“你们团伙的老大是谁?”
何晨还是摇头,“我没有见过他,平时交流都是在网络上,还用着变声器。”
变声器?
姜青蕊记下来,这是一个重点。
接下来和陈晨也没有提供有用的线索,都是一些浅显,已经搜查到的结果。
虽然线索再次断掉,但已经收集到不少东西,姜青蕊在工位上申了个懒腰,这五天还是很难熬。
徐恕像是知道他所想,很是不经意的问,“你们在狗爷那里都干了什么?”
“就把我们困在一个房间里面。”姜青蕊挨着手指头数,“吃饭、喝水、看电视、睡觉……枯燥的不得了。”
徐恕心里提着的一口气总算放心下来,看样子姜青蕊没有遭遇什么危险,这五天完当做休息,精神状态都好了不少。
“还有力气出门吗。”徐恕神神秘秘的,“有个重要任务。”
姜青蕊被提起好奇心,徐恕很少叫人吊起胃口,“有!”
徐恕开车东拐西拐,最后在姜青蕊完不能理解的情况下,将车停在墓园里面。
现在天色已经渐暗,姜青蕊踌躇不前,大风沙沙吹动树叶作响,冰冷的空气拍打在身上。
姜青蕊心生退意,没来由的感觉到害怕,身边的徐恕都有点让她提心吊胆。
什么鬼啊?知道的是破案,不知道的以为来盗墓。
姜青蕊尬笑两声,脑子疯狂运转着,想找个借口离开。
徐恕一看姜青蕊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无奈的笑了两声,“解剖尸体的时候没见你这么胆小。”
说完后,还看管墓园的保安亭外,拿了两把铁锹,“开工了。”
姜青蕊心道:这两个能一样吗!一个是工作,一个是刨坟。
羊入虎口,现在完没有拒绝的余地,她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徐恕身后,害怕土地里突然伸出一只手给她拉下去。
“徐队……到了吗?”
姜青蕊声音微微颤抖,看到徐恕停在一个无名碑前。
“到了。”徐恕挽起袖子,“开工吧。”
他说的轻巧,像在工地上挖水泥一样平常。
姜青蕊闭眼,来都来了,只能挖。
手里的铁锹刚准备落下,“等等。”
她阻止了徐恕的动作,“这个墓……好像被人挖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