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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夜秉承一阵语塞。
“风儿……”
“我说过了别叫我风儿,风儿不是你叫的,而且以后我也不叫什么风儿,老子叫夜无寒!”夜无寒几乎是吼出来。
“你要知道父亲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不知道你贝阿姨的身份,实际上她是四大家族的人。”
“四大家族?呵呵!”
夜无寒冷笑起来,“就因为她是四大家族的人你就这么舔她?为了讨好她你就踩自己的儿子,为了讨好她你连亲生儿子的性命都不顾,你这个样子跟狗有什么区别?”
夜无寒嘴角上扬,真的愤怒了。
“你大胆,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父亲,你怎能跟我这么说话?”夜秉承恼了,想拿出大家长的权威来训斥他。
“屁的父亲,在我眼里你早已不是父亲,你就是一只十足的舔狗知道吗?”
“你大胆,夜无寒,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是你的父亲,你身体里流着我的血液,血脉关系是不容更改的。”夜秉承咆哮起来。
“血脉?呵呵血脉?你还知道血脉?血脉在我眼里就是个屁,收起你自以为是的自尊吧,老子早就说过,我跟你夜家早已没有任何关系,说吧,你这次来到底什么事?”
听他问起事情,夜秉承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寒儿!”
他终于缓和些口风,这才道:“我听说你新近开出了一块玉髓,这东西呢价值太高了,为父是觉得放在你身边不安,怎么说你也是我夜家子孙,现在你把它交出来吧,由父亲带回家族保管应该比较安。”
“……”
听到他的话,夜无寒气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明白了,这个男人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回到了天海,他根本就是视而不见,在得知自己开出了顶级玉髓后眼红了,这才连夜赶来了天海,竟然想管自己要走那块玉髓。
玉髓这个东西哪怕放在夜家也是足可以当做镇族之宝的存在。
他真是没想到,天下还有这种厚颜无耻的男人,孩子最需要照顾和抚养的时候你不闻不问,甚至用他的性命来换自己的安,现在老子开出玉髓了,你竟然想要走,天下还有这么无耻的男人吗?有这么无耻的父亲?
“夜秉承,是不是贝荣倩的主意?”夜无寒冷冷开口道。
“跟她没有关系,是我的主张!”夜秉承淡淡道,这小子脸上难得的浮现了一抹红晕。
“不管是不是她的原因,夜秉承,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起老子跟你夜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玉髓是我自己开出的,更不会给你们,现在你走吧。”
夜无寒直接将脸转了过来,他背负双手,胸口仍然在突突直抖。
子非鱼,安知鱼之苦?子非我,安知我不乐乎!
“夜无寒,我说过了,你也算是我夜家子孙,这块玉髓理应交我保管,现在去把他拿出来,给我!”他一字一顿,霸气冲天。
“呵呵夜秉承,我也说过了,不给!”夜无寒同样一字一顿。
“你大胆,真是子不教父之过,我抽死你!”
夜秉承竟然猛然踏步,一巴掌奔夜无寒抽了过来。
看他动手的姿态,手上还是有几分功夫的。
呵呵担责没有他,打人第一名!
啪!
就在他的手即将抽到夜无寒的当儿,夜无寒忽然回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夜秉承,当年你打我就如此嚣张,现在十年过去了你还是如此,你以为你是谁?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堆屎知道吗?”
咔!
夜无寒猛一用力,夜秉承顿时疼的叫了起来,此刻这位夜家三少爷终于不得不矮下了些身子,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夜秉承,原来你也知道疼?当初你打我的时候你是不是以为在打铁?”
夜无寒手腕紧了几次想下手,终归还是没忍心,只不过此时始作俑者就在眼前,让他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大胆,你敢对老爷无礼!”
旁边保镖见状顿时不干了,他飞起一脚直接奔夜无寒头部踢来。
“就凭你?”
砰!
夜无寒直接一把就抓住了他脚脖子。
“啊!”
保镖顿时疼的也大叫起来。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保镖,你们两个一样的无耻之徒,一丘之貉!”
咔嚓!
夜无寒直接就扭断了他的脚脖子,然后一脚将其踹飞了出去。
砰!
保镖划出一道抛物线飞了出去,抱着脚躺在地上直打滚。
“你也滚!”夜无寒一把将夜秉承也甩了出去。
“你大胆,为父的保镖你也敢打?”
夜秉承不甘的叫了起来,还想指责他耍耍当大家长的威风,夜无寒一瞪眼,“你滚不滚,再不滚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揍?”
“你……”
这下夜秉承怕了,他没想到几年过去,夜无寒的身手竟然高明到了这种程度,自己已经远不是他的对手也就罢了,连自己引以为傲的保镖都不是对手。
“我还是希望你把玉髓给我……”
“还不滚!”
夜无寒一跺脚,夜秉承被吓的赶忙往车前跑,跑到一半他才又想起保镖来,赶忙过来把正挣扎着起身的保镖也拉起来,往车里跑了过去。
“夜秉承,我送你一句话,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夜无寒的声音淡淡传来。
“哼!”
夜秉承重重地哼了一声。虽然很想教训他出气,但是他也明白,这个黄毛孺子早已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了,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他予取予夺,可以随便踩踏着讨好媳妇的黄毛孺子夜风了。
“他真的长大了!”忽然间夜秉承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凉。
他忽然想到自己当初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没办法人就是这样,当一方认识到一方足够强大,他需要一方的时候才会觉得后悔。
不过这丝悔意也只是一闪而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沉稳儒雅的气宇非凡之态。
后悔?人不到绝望的时候谁会真的后悔?所谓的被逼的,后悔等词,不过是他用来演戏的筹码罢了。
他是后悔,只是后悔刚才没能真的教训到他,这小子翅膀硬了,自己打不了他了。
“夜无寒你给我等着,我就不信你能翻出老夫的手掌心!”
夜秉承气呼呼地坐到了驾驶席上,没办法,虽然很想继续摆谱,但是保镖受伤了,他也只能自己开车。
雪亮的光柱划破夜空,这辆劳斯莱斯高级轿车扬长而去。
到走他也没有留下一句后悔的话。
舔狗不撞南墙又岂能回头?
夜无寒仰头看天,不由得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啪嗒!
不知何时在他眼中流下两颗英雄泪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他的苦难又何尝有人真的知道?
世人只知养儿防老,又有谁真的知道某些人真的为父不仁,孩子只是他予取予夺的工具罢了。
“姐夫,你哭了?”
不知何时,纳兰晓妃跑了过来,她心疼地扑在他怀里,拼命帮他擦眼泪。
夜无寒没动,这一刻他只是一尊铁,一尊钢,哀莫大于心死。
好半晌夜无寒才慢慢收回了思绪,灵魂还魂。
“好了晓妃我没事!”
夜无寒拍了拍她的肩膀,女人的柔情终于让他缓醒过来些,举步向家里走了过去。
“姐夫,你真的没事吗?”
纳兰晓妃还在担心的在后面跟着呢。
“姐夫真的没事!”
夜无寒终于恢复了正常,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我命由我不由天!!!此刻夜无寒忽然想向天怒吼。
虽然姐夫终于正常了,不过关于刚才事他没说,她也不敢问,总之她觉得那两个人应该不是寻常人,否则不会让姐夫反应如此之大。
讲真,在她眼里姐夫顶天立地,她还从未见过姐夫如此失落伤心过。
两个人进了院子,米丽娜也赶忙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