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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先抵五千灵石吧。”那小子还嘟囔着。
“什么情况?”夜无寒向这边走了过来。
卢悦堂微微一愣后,便认出了夜无寒,显然他爹给他描述乃至看过影像,现在的夜无寒容貌已恢复的差不多,只是额前仍有一缕银发而已。
卢悦堂本来想跟对方抗争一下,不过见夜无寒过来却是放弃了,赶忙过来拱手道:“卢悦堂见过前辈!”
然后他自顾领着夜无寒走向了对面的一座酒楼,而且这个酒楼看起来在当地属于颇有档次的了。
“哼,小子还算知趣!”
那两个凶汉倒是很得意,其中一人摆弄着庚蓝金哈哈大笑,“现在两块好材料都已到了我们手上,而姓卢的呢,灵石还欠了这么多,这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哈哈!”
这边卢悦堂却是不管这么多了,他已经带着夜无寒来到了酒楼,并且要的是贵宾间,然后又特意点了两杯品质非常不错的灵茶来招待夜无寒。
夜无寒倒是很奇怪,他哪来的灵石?这种等级的灵茶,所需灵石应该不会少吧,更何况还是贵宾间?
他正在琢磨,却见卢悦堂很大度地自身上某个隐秘的位置拿出一块灵石,直接豪爽地扔给了这座包厢的女侍者用来结账,而这块灵石赫然是一块中品灵石。
女侍者接过灵石显然也很诧异,她怪异地眼神先扫了眼卢悦堂,这才离开包厢照着下单去了。
“呵呵!”
夜无寒也觉得挺有意思,按理说这卢悦堂储物袋被人给掏了,都没灵石偿还债务,怎么招待客人却舍得用中品灵石?
不过留意了一会,夜无寒就看出来了,刚才拿出的这颗灵石,绝对是他身上仅有的,也就是说,卢悦堂再无灵石可用了。
也就是说,这个卢悦堂虽然穷的要掉渣,却极为好脸面,这次因为招待自己,他不仅拿出了最后一颗灵石,也是自己最好的一颗灵石。
“牛逼,这小子有点意思!”夜无寒倒是对这小子感些兴趣了。
实际情况也和夜无寒观察的相似,是卢定海得到夜无寒要来的消息,刻意嘱咐自己的儿子,并言说夜无寒是位筑基前辈,要求儿子务必做好招待工作,所以卢悦堂也是为了撑起父亲的面子,才不顾一切地用了中品灵石。
“之前你们谈的五万灵石,能说说吗?”这边夜无寒道,他确实好奇,他是觉得卢定海怎么说也是个掌门,总不至于欠人家灵石吧。
再者,五万对现在的他来说不算多,但对于寻常人来说,已是非常多的灵石了,于当初的他而言也是天文数字,摆摊卖几百灵石他都兴奋好几天呢,更甭说几万。
卢悦堂脸色有些尴尬,他站起来拱了拱手,这才道:“前辈不是跟我父亲分手之时,将两块庚蓝金给他了吗,家父本打算将其卖掉,但商会的收购价实在是低,父亲便改变主意不想卖了,只是他在自商会返回途中却遭受埋伏,导致重伤,而要养好伤,就需要许多的灵石来购买丹药等资源……”
卢悦堂欲言又止。
“你父亲不是掌门么?”夜无寒问道,那意思好歹也是个掌门啊,会缺这几万灵石?
卢悦堂神色愈发显得窘迫,他低头道:“不瞒前辈,家父以前确实是个掌门,可他的门派早已穷途末路,弟子们走的走逃的逃,现在只余我与父亲二人了,哪里还有什么资源可动用啊,我正在为父亲疗伤之事着急,乌鸡岭来了两个人,他们言说有灵石要借与我们。”
“找上你们的难不成就是乌鸡岭的匪修?”夜无寒补充了一句。
“没错,不瞒前辈,这些人常年盘踞在乌鸡岭,他们不仅借钱与我等,收取高额利息,就是在附近城镇也有不少商铺,势力不小,我父亲也是一个没留意,跑到他们的店里去售卖庚蓝金,结果出事了。”卢悦堂一脸惋惜地向夜无寒回应道。
“你们父子二人总共借了多少高利贷啊。”夜无寒苦笑道,这玩意沾上还能有好,这个乌鸡岭夜无寒也领教过,不是现在的卢定海父子能应对的。
“总计一万,不过现在利滚利已有五万之多了!”卢悦堂讪讪地说完,又赶忙补充道:“不瞒前辈,当时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刚才他们拿了庚蓝金,如果去掉的话,尚有四万五千灵石尚未归还。”
而后卢悦堂神态更显尴尬,一脸窘态道:“对不起前辈,我们实在是不应该用您给的庚蓝金来顶账!”
“算了,我既然给了你父亲,你们当然可以随便处理。”夜无寒摆了摆手,其实最让他生气的是,一万最后竟然要还五万,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
原本他是看卢定海落魄想帮帮他的,却是没成想最后反而害了他。
“果然是人本无罪,怀璧其罪。”夜无寒做过底层,对底层的处境也是非常了解。
两枚庚蓝金,原本他都不太当回事了,现在你看看,反而导致父子两人被匪修盯上,成了他们催命符般的存在。
据夜无寒估算,那埋伏卢定海,导致他重伤之人,应该也是乌鸡岭的人,所谓商楼也不过是他们明面上的产业罢了,否则卢定海身上有庚蓝金他们怎么会知道?
之前对方抢卢悦堂的储物袋,他本来想抗争来的,最终放弃,不过是看自己来了,想表达对自己的尊敬罢了。
将这些事情梳理一遍,夜无寒已经有了除掉乌鸡岭的打算,因为他拍卖过庚蓝金,自己给卢定海的可是两块大的,一块都能拍到两万灵石,而那匪修才给卢悦堂做账五千,简直就是明抢,更何况乌鸡岭当初还得罪过自己,在秘境入口就想强抢,在秘境内自己也是凭越级杀敌的能力最终才干掉了他们,否则死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不过夜无寒暂时没再纠结这件事情,而是看向卢悦堂道:“你父亲现在治疗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