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谨言慎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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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首位的蓝衣男子,眉眼邪气,带着几分不满道。此乃六殿下萧南。

燕徵不屑一顾,反问道:“怎么,六殿下不信太子,却要信几个早有作奸犯科的臣子?”

这话问得奇妙,让人听来便觉得奇怪,萧南不信自己的皇兄,却为几个臣子说情。

殿内氛围一时有些难堪,就连皇帝都忍不住将目光落在萧南身上,萧南有些妖邪的脸上表情丰富,尤其是在皇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只觉得后背一阵凉意,他心中早恨不得将挑事的燕徵杀了泄愤。

面上却是故作镇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燕徵见他一副急了的模样,耸耸肩,“没什么意思,既然六殿下不信,下官还有证明!”

他说着向旁边人示意,丫鬟端上来托盘,上面放着一枚玉扳指,“陛下,此乃尚书魏江的扳指,用于联系之用,前些日子我便发觉尚书手中缺了东西,如今才发现是尚书一直携带的扳指。”

众人往魏江身上瞧去,果真瞧见他大拇指上的戒指痕,注意到众人的目光,魏江心虚的扯下袖子以遮挡。

“一个扳指,若是尚书大人自己丢了让王进捡到也不是没有可能。”人群里不知是谁说了句,燕徵抬眸望去时那人却闭了嘴,尽量低头不让别人看见。

萧南似乎很满意有人为自己帮腔,得意得冲燕徵挑眉,意为挑衅。

燕徵知道他们会这般说,轻嗤一声,“无碍,臣已命大理寺少卿萧玉然去查了三位大人府邸。”

他说着,往殿外望去。众人随着他的目光看去。

不一会,便见一群铁甲的侍卫抬着大箱子和账簿进来,领头的是和玉面公子,皮肤白皙得如同女人一般,面上洋着不适时宜的笑,颇有些欠扁,一身官袍让他穿出了几分不知体统,挣扎出束缚的感觉。

此人便是玉安王之子,萧奇然。

他在殿中站定,命人放下箱子又向着龙椅的男人行了一礼,“陛下,这些是在几位大人府中查抄的贿银,以及各处县衙孝敬几位大人的账目,还有各处钱庄里究竟藏了几位大人多少银钱的账目,每一笔都清清楚楚。”

他说着还忍不住加重了音量,眼睛有意无意的往三人身上瞧去。

皇帝挥手,便有人去将账簿抬至勉前,他伸手翻起账簿,越看面色便越阴沉。

殿内其他三人颤颤巍巍,自知逃不过便开始求饶,皇帝被逼急直接将手里的账簿甩了过去,将魏江的帽子直接打掉,“你们自己看看,朝廷待你们不薄,你们便是这般草芥人命的,视王法与不顾,来了!”

“此三人枉顾人命,贪赃枉法,贬为庶人,即刻斩首!”

“父皇,此三人虽恶贯满盈,但以其胆量怕是……儿臣担心背后还有指使之人,容儿臣查清楚再罚也不迟。”

太子萧易眉头一凝,上前几步就将人拦下,不畏萧启的探究的目光直述自己的想法。

萧启眸子一转,看着下面三人已泪流满面,眸光闪过一丝厌恶,“罢了,此事交于你处置,散朝!”

御花园内。

一群穿红着绿的莺莺燕燕异常耀眼。院子小公主,小皇子相互追逐打闹,好生热闹就连一向不太喜欢孩子的阮明娇也感觉到了童趣。

今日原本进宫是为谢皇帝圣恩,她遇刺这些天皇帝不停往首辅府里送补药,又分派了好几个太医力为阮明娇医治,为避免落人口舌她一觉得身子好些便连忙进宫。

然而她在前殿内没等多久,便有内侍匆匆赶来,说是今早皇帝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这会子正在养心殿内召唤大臣,改日再传召她。

阮明娇猜到必然是朝堂的事,她不便多问,只躬身道了谢便随人离开。

没走几步,便被二公主萧若涵拦住去路,这才随她来了御花园喝茶。

八角亭子下一蓝一红两道身影,红衣乃当朝的玉漱公萧若涵,一身华衣,眼见一张倾城的面容,端的是请正雅丽温婉娴静的模样活惹人怜,只略施粉黛便是便是倾城之姿。

刚喝了口茶,转眼便瞧见阮明娇看那些嬉闹的人群看呆了,脸上洋溢的笑意也温煦起来,是玉漱公主从未见过的。

玉漱公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好笑道:'你从前可从不喜欢这般吵闹的场合,今日怎么不嫌他们吵了?”

阮明娇回过头,扬起小脸,一身蓝衫潋滟芳华,与萧若涵完的两个极端,下颌消瘦的有些尖锐,朱红粉黛,只一根丝带将头发挽起,一支玉钗从中穿过,尽然一丝慵懒随意的气质。

“从前不知好歹了些,现在觉的多跟亲近之人多相处也是好的。”

她这话说的模棱两可,落在萧若涵的耳朵里却是以为她让燕世安伤透了心,连性子都跟着变了。

萧若涵稍一思索,眼前一亮,唇畔溢着不容察觉的笑意,“娇娇,过几日便是春日宴,父皇将这次置办的任务交给了我,你若是一个人待得无趣了初三那天可要来。”

“人不多,都是咱姐妹几个。”萧若涵怕她不愿,临了还加了一句。

阮明娇少一思索便答应下来,萧若涵眉头轻蹙,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爽快,连忙追问:“真的?”

阮明娇瞧着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轻笑一声,点头脑:“自然。”

萧若涵欣慰一笑,莫名有些意外,“你以前从来与我们走的远,也不愿做参与这些事情。”

“二姐姐,从前都是我不懂事了,二姐姐莫要恼我。”阮明娇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握住她的手郑重其事道。

“殿下,此三人身后势力必然不小,需要属下让人盯着些吗?”燕徵跟在萧易身后,见他闲庭若步,一言不发,不免有些奇怪。

萧易负手而立,与廊下站定,神色淡然,清风朗月的面容略带几分笑意,侧头望向燕徵,“孤让人盯着了,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不必这么紧张,别忘了更重要的事情。”

更重要的事?燕徵眉头轻皱,深谙的眸子里露出几分不解,还没等他想到更重要的事,便听得前方一阵孩童嬉笑,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御花园。

他眼眸一转在凉亭下竟发现了一道眼熟的身影,他眸子一颤,身前的萧易便递过来一份请柬,在他不解的眼神里缓缓道来:“初三那天是春日宴,明娇也会来,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燕徵垂眸接过请柬,终于知道了重要之事。

他二人走至凉亭时,阮明娇正是要起身告辞,萧易面带微笑,“怎么,平阳妹妹这就要走了。”

阮明娇笑容僵在脸上,偏头便见为首的萧易,一身暗色纹蟒的长袍,气度非凡,面容清风,此人便是太子。

她眼神一转便与某人相撞,燕徵一身红色圆领的官袍,身形迤逦,与太子不同周身皆是低气压,面若冰霜,眼含星辰却没有半分情绪,她身形一僵,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萧若涵拉着行礼:“臣妹见过太子哥哥!”

“平阳见过太子。”

阮明娇行完礼,便僵直的站在原地,目不斜视,也不太眼。奈何某人却不如她愿,自来时目光便一直落在她身上,直勾勾的盯着她呆愣,行礼起身。

阮明娇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扬起僵了的嘴角再次拜下,“太子哥哥,明娇打扰多时,眼见要禁宫门,不便再多打扰,明娇便先行告辞了。”

“平阳,你刚痊愈又只身一人孤有些放心不下。正好,燕大人也要出宫,不若孤让他送你回府吧。”

萧易笑意未减,递给燕徵一个眼神,后者便上前几步,躬身拜下,“是!”

阮明娇:违抗太子的命令会死的很惨吧。

她心中挣扎反抗一番,脸色便变幻莫测,最后还是笑着应下:“多谢太子哥哥。”

宫道甬长,燕徵得了令送她回府,所以身旁没有宫女内饰侍相送,挪大的宫道里只有她两人,一前一后。

燕徵步子飞快,阮明娇几乎呈小跑才能勉强跟上他的脚步,若不是才第二次来宫里,身边也没有宫女,她怕自己走不出去还不如让这狗男人自己走了。

她跑的额头都有了汗水,却未见燕徵回头看她一眼,阮明娇干脆撂了挑子,转头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打算逮个宫女送她出门。

燕徵一直听着身后人小跑的声音,声音忽然离他越来越远,便觉有些不对劲,刚转身望去便见那道红衣翩然,正拉着个宫女说着什么。

燕徵眼尾抽了几下,忍着胸腔里就要蹦出来的怒火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揪起阮明娇的后领子像提小鸡仔一般将她提到自己跟前。

阮明娇正兴奋呢就见被人提起来,转头便见燕徵晦暗不明的眸子,半分面子无,不免找补道:“燕徵,你放肆!放本郡主下来!”

燕徵没理她,眸光一转便落在已经跪在地上,颤着身子不敢抬头的宫女身上,“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不该关的闲事别管,还不退下!”

他喝了一身,那宫女便从从起身连滚带爬的离开了两人的视线。

“燕徵,你吓她做什么?是本郡主找的她,你要是不满冲着我来。”阮明娇轻吼一声,伸手一推将自己后脖领的手推开。

小脸通红,目光似带火光怒斥着燕徵,燕徵神色淡若,说出的话却极近薄凉,似是教训一般拉住她皓皖“阮明娇,这是皇城,不是首辅府由不得你放肆!你高高在上不怕死,可别忘了他们不过只是在这宫里讨一个活路,若不想连累她们,就离她们远些,注意你的一言一行!”

阮明娇一愣,眼睫微颤,竟是一时沉默,燕徵说的不错,她只顾着自己却忘了她们在这权威之下,命如蝼蚁,主子不开心便是拿她们开涮。

她目光流转,偏过头,低声道:“知道了。”

燕徵似也没想到她会这般痛快,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不过一瞬却又消失,他放开阮明娇的手,只留下轻飘飘一句“跟上,再不走一会可出不了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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