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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小灵子心里也怄得慌,身为太子身边最亲近的内侍,行走在外,谁见他不赶着上门巴结,这金步蟾倒好,需他拉下面子主动暗示不说。
还如此怠慢他,安排的住处简陋不堪,吃食也不见半点荤腥,回去非说他坏话不可!
小灵子走后,金步蟾身边的同知忧心忡忡。
“大人,今年河西水患投了不少银子进去,哪还有什么财物给他做盘缠?”
金步蟾也头疼不已,河西水患上头拨下了不少银子,层层盘剥下来,到他们手里那点微末银两根本不够修建堤坝,靠着他软硬兼施,威逼利诱镇中富豪人家,自己也搭了不少,才修建好堤坝。
没成想功劳被名义上治理水患实则只知作壁上观,压榨官员的太子截了去。
所幸此事被三皇子查出,参了太子一本,否则这口气如何能咽下去,可皇上不说嘉奖于他,甚至都未曾提及此事,垫进去的银子打了水漂。
眼下太子内侍又来打秋风,这可如何是好?
“三皇子派来的人不是还住在府里?你暗中派人试探试探那位的意思,记得动静小点,千万别走漏了风声。”金步蟾焦头烂额之际,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那前朝余孽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押送不得,还有些时日,足以应付小灵子。
“这不好吧,若是太子知道了……”同知犹豫不定。
金步蟾不耐烦地挥挥手:“太子什么时候管过我们的死活?便是太子成了大事又如何,也落不得半点好处,为何不另寻明主?”
这番话既是说给他自己听,也点醒了同知。
想到拨下来的那仨瓜俩枣赈灾款,前去询问却被太子拒之门外,还被抢了功劳,也不免心生怨怼。
“我这就去安排。”
皇宫之中,威严肃穆的大殿之上,宰相正勤勤恳恳汇报着要事,言罢犹豫再三还是进言道。
“陛下,太子碌碌无能,不堪造就,先有出征抵御匈奴不力,连失萧关古道,河西走廊,令我朝西北防线溃败,后有私吞盘剥洛水、河西的赈灾款,引得灾民流窜,民愤四起,若不惩治,只怕百姓怨声载道,天下匈匈啊!”
“放肆,毋庸赘述,惩戒太子乃国家大事,不得轻易定下,孤知道该怎么处理,你退下吧。”
见皇帝态度强硬,宰相总有一身抱负,也有心无力,只得叹了口气,悄悄退了出去。
大事去矣,天下鼎沸,国将不国啊!莫如早早另寻出路,保下一家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