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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一阵鼓掌声从楼梯上传了过来。
而后,苏博一马当先走了下来。
在他身后,是康健德,再之后便是并肩而行的苏然与江寻。
很奇怪,四个人中除了江寻以外,其余三个人每人怀里都抱着一盆绿油油的盆栽。
苏博面色铁青,从楼梯上一步一步地踏出,盯着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他是真想一巴掌甩过去。
康健德满面春风,笑意盎然,并不时用戏谑揶揄的眼神朝苏川看去。
苏然面色淡定,并没有发表任何讲话,而是默默地将怀中的盆栽放了下来。
江寻则来到苏川面前,继续抬手鼓掌:
“你是个男人不?”
嚯!
这话的吸引仇恨能力可谓是顶级中的顶级!
尤其是苏川这种富家公子,最经不起这种考验。
他挺起胸膛,甚至是有意无意地把胯也扭了起来:
“这还不明显吗?”
闻言,江寻乐呵呵地笑道:“还别说,真不明显。”
“小子,你是不是觉得死到临头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苏川撇着嘴,一脸不爽的看着江寻。
“破罐子?”江寻笑笑,朝地上的三盆盆栽努努嘴说道,“破绿植还差不多。”
嗯?
闻言,苏川终于是回过味来。
难怪这三盆绿植越看越眼熟,原来是自己搬到爷爷房间里的那几盆。
“爸,你们把这些东西搬出来做什么?”苏川心跳加速,却强装镇定地问道。
“做什么?你个逆子,你差点害死你爷爷你知道不!”
苏博破口大骂,差点就将怀中盆栽朝苏川的脑袋砸过来。
“什么意思啊爸?”苏川的心脏再次猛地一跳,一股不详的预感在心头开始蔓延。
“老爷子不是寿终正寝,而是中毒了,不过我已经给他解了毒,并且把这些个让老爷子中毒的元凶给搬了出来,等老爷子今晚美美地睡一觉,明早估计就醒了。”
江寻解释道,
“你要真的是个爷们的话,明天老爷子醒来之后,记得直播吃给大家看喔。不然的话,我可要单方面没收你的小坤坤喔。”
说完,江寻还一脸坏笑地朝苏川的裆部看去。
那贱兮兮的小眼神,直把苏川看得变成了捂裆派关门弟子。
“什么中毒?什么元凶?”
苏川心虚地看了一眼那几盆盆栽。
别说,这几盆长相怪异、却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盆栽,看上去生机盎然,丝毫不像是有毒之物。
“你个逆子!”苏博再也忍不住,冲过来一巴掌拍在苏川的后脑勺上,然后再一脚把苏川踹在地上,接着居高临下地破口大骂起来,
“江先生都说了,让老爷子中毒的元凶,就是这几盆绿植、盆栽!老子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几盆绿植,就是你搬到你爷爷的房间里去的吧?”
“啥?江先生?”
苏川的脑袋嗡嗡作响。
老爸已经称呼江寻为先生了……而且江寻还把爷爷中毒的元凶给识破了……
看来,他真的有本事!
不对,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苏川顿时从地上爬了起来,顺势就跪在苏博面前,求饶道:
“爸,你别听他胡说啊,我这几盆盆栽是买来给爷爷绿化房间、净化空气的!我寻思多点这种生机勃勃的植物在爷爷房间,可以保爷爷永享青春嘛!”
“再说了,这盆栽怎么会有毒呢?如果它们有毒,怎么会只有爷爷一个人中毒呢?”
“苏大伯,你也别怪他了,以他的脑子,他估计也不会知道这些绿植的名字和功效。”江寻鄙夷地看了苏川一眼,
“你说是不是?”
你妹!……
苏川的白眼都快翻到脑门上去了,你这叫我怎么回答?
回答你是不就承认我脑子笨嘛,回答你不是,那我不就承认谋害爷爷了吗!
这个姓江的,虽然长得浓眉大眼,但他是真没安好心啊!
江寻看到苏川吃瘪,顿时十分高兴:
“这三盆绿植,分别叫雪头草、红土翁、见血芝,任何一个单独拿出来,都是大补的药材!”
“爸,你听见了吗?”苏川朝苏博问道。
苏博干脆扭过头去,不去看这个败家玩意儿。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江寻朝苏川笑道,
“可是若把这三样药材放在同一个空间里,并给老爷子喂食一种叫做马蹄兰的药草……那这毒性可就太剧烈了!”
闻言,苏川心里一个咯噔,有一种被人摸透身的感觉。
“可是要触发这样的条件,实在是太费脑子了。我觉得你没这个脑子完成这么严谨的谋害计划,你说对不对?”
江寻盯着苏川,笑着问道。
闻言,苏川心里直把江寻的十八辈祖宗都给问候了一遍。
不过脸上却是笑嘻嘻的:
“是是是……我要是知道这么做会差点害死爷爷,我才不买这些东西回来呢!”
说罢,苏川一把从苏然手里夺过雪头草,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
砰!
砰砰!
接着,苏川又有模有样的将苏博和康健德手中的药材扔掉,连带陶瓷盆一起,摔得稀碎!
“你们看,我就说他脑子里缺根弦吧!”
江寻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向苏川,然后伸手指了指地上和泥土混为一体的珍贵药材,说道,
“这几株药材怎么说也是值点价钱的,你就这么摔了?真是个败家子啊!”
苏川一时语噎,深呼吸几口气后,方才忿忿不平地说道:
“这几株狗屁药材差点害死爷爷,留着有什么用!”
闻言,站在苏然身旁的江寻微微侧头,饶有深意地看着苏川……
“苏然姐,我终于找到你了!”就在这时,一道倩影从大门外飞奔了进来。
她头发凌乱,两片树叶还挂在她的头顶,嘴角的妆容也已经花了,如果光看她的面容,是可以把她当作叫花子的。
“小锦?”苏然瞪着眼睛,好一会儿才把来人认出来,“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害,别提了,苏然姐。”赵小锦耷拉着脑袋来到苏然面前,兴致缺缺且略带些许愠怒地说道,
“今天老倒霉了!大清早我就被父亲催婚,然后我就偷摸跑了出来,快到州城的时候车坏了,没办法,我在路边拦了个出租车,结果半道司机又放上来一个变态!变态下车了还跟踪我,我为了躲开他的跟踪,特意在附近绕圈圈,结果绕着绕着就发现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