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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婷继续道:“幕正彦还说,三皇子那边已证实了,李南嘉肚子里的野种,并不是太子殿下的。”
王氏猛的瞪大眼睛,“不是太子的?”
她停顿一瞬,若有所思道:“从生下野种的月份推算,她有身孕那会儿应该还未和慕正彦退婚。”
闻言,李月婷扁扁嘴道:“反正肯定不是慕世子的。”
“不过,我也好奇,那蠢货到底何时与其他男子纠缠上了,我们竟然没有发现。”
王氏不在意李南嘉是怎么和男子勾搭上的,她施施然道:“我们应该想想,如何借此机会,狠狠敲上一笔,而后再……”
之后,两母女在屋内进行了更详细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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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父兄失踪,刘管家忽然离开,故而,安排好的新管事不知因何,却没有如期前来接管石永山庄。
李南嘉因为父兄的事,把此事也搁置到了脑后,等想起来时,已经是数日之后的事了。
这一日,李南嘉居住的院落大门再次被敲响,青竹去开门后,只瞧见了一抹离去的男子背影和地上的一封信。
而后,青竹用绢帕捏着捡起信件,回到正屋,走到李南嘉面前,道:“姑娘,有一封你的信。”
石榴瞧着青竹隔着绢布拿着信,狐疑道:“这信很脏?”
李南嘉也疑惑地看向青竹。
青竹摇头,郑重道:“这信是王管事送来的,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还是小心些为好。”
李南嘉点了点头,道:“嗯,检查一下也好。”
而后,青竹确认信上没有被动什么手脚,这才递给了李南嘉。
李南嘉展开信,发现是李月婷写来的,上面提到父兄失踪、她有私生子的事,以及一些威胁她的话语。
她很快看完,不由轻笑出声,对青竹道:“把这封信收好了。”
“诺——”青竹称是。
而后,李南嘉瞧着石榴、清河、金桔一副好奇的模样,娓娓道来:“是王氏母女的信。”
“她们知道我生了团团,要我拿出五万两银子、四个铺子、两个山庄做封口费。”
“不然,她们就会把这件事传得满城风雨。”
闻言,石榴翻了一个白眼,想要骂人,而后又忍了下来,道:“这母女坏透了,我想把她们的心掏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
金桔脸色铁青,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这两人简直噬不见齿。”
青河掰着手指咯咯作响,道:“姑娘,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李南嘉没有立刻回答,她想着,团团的事迟早是瞒不住的,看来,她也只能承认自己是萧朔侧妃的事了,只有这样团团才能摆脱私生子的身份。
不过,也不用现在急着对外澄清,等团团开始明白一些简单的事后,再随机应对也不迟,说不定这期间还有其他的转圜余地,还能继续和沈公子合作呢!或者还能找到更合适的人!
李南嘉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安抚着四人道:“这些东西,自然是不会给的。”
“晟王给了我和团团名分,西陲安王、安王妃以及其他世家府邸都已知晓。”
“只因晟王现在公事繁忙,还未正式举办仪式罢了。”
“所以,无论王氏母女现在如何散播谣言,最后都会不攻自破,我们无须理会。”
听闻李南嘉这番话后,四个贴身侍女出乎意料地没有露出喜色。
自从团团出生后,她们四个每日也都会抱一抱,逗一逗,对团团是喜爱至极,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们希望团团拥有一切最好的。
此刻,她们心里不由得失落,若姑娘是侧妃,那团团就只能是庶长子了,以后最多也只能有一个乡公的爵位了。
李南嘉知道她们在想什么,缓缓道:“团团长大后,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他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
“你们现在不必太过于忧心。”
李南嘉早已拿定主意,若团团爱读书,以后可以入仕为官,爱习武,便可以选择进入军队成为将领,都不喜欢,那她可以给为团团打好商业基础,成为一方巨豪也不错。
一个人若没有本事,即使有爵位又能如何,大隆国,有爵位的纨绔子弟不占少数,但最终都会败落,永昌侯府不就是一个例子,所以自身强大才是最重要的。
石榴、青竹、青河、金桔,一声不吭地听着。
她们都明白李南嘉话中的意思,虽然都有着各自的看法,她们认为若没有强大的背景,能力再强也会很艰难,但这些话,四人都没有说出来,即使说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而后,李南嘉吩咐青竹道:
“二房对东平伯府爵位觊觎已久,这会儿她们知道父兄的事,肯定会动上别的坏心思。”
“你让影九去一趟麓山书院,暗中保护一下我阿弟,等着阿弟休假就立刻接他来这里。”
青竹心中一凛,点头称是,然而她又是一愣,问道:“影九来了?”
李南嘉颔首,“晟王回消息那一日,影九就应该来了。”
金桔听闻影九来了,忽然想起,自己送迷药糕点时的场景。
她脑海顿时浮现出,影九津津有味地品尝糕点时的陶醉模样,心中竟生出了一丝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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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府郊外,麓山书院。
入夜,漆黑一片,草丛中发出夜虫的鸣叫声,此刻学子监院已各自回到屋中歇息。
影九趁着夜色,潜形匿迹地找到李南乔的房间,他纵身一跃蹬上屋顶,小心翼翼地揭开瓦砾,从缝隙中朝下面瞧去。
这会儿,李南乔正趴在床榻上,一个侍从正在为他涂抹着药膏。
影九换了换角度,看清李南乔的背部有一大块的瘀青,他睁大了眼睛瞅了瞅,又眯着眼睛瞧了瞧,这瘀青上还有一些渗血的伤口。
影九眉头一拧,这是怎么回事?
侍从清理好李南乔背部伤口,为他撒上药粉,李南乔咬紧牙,身子不住地颤抖着,好像随时都会晕过去一般。
影九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趴在屋顶上,一动不动地继续看着。
好半晌过去,侍从伺候着李南乔穿好衣袍,扶着他缓缓坐起身来,这一起身,李南乔红肿带着血痂的面部,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