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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一夜没睡好的罗县令,心浮气躁的起床。
洗漱时,看着手里的三边精品牙刷,罗县令越发烦躁:周斌到底跟三边公司有没有关系?田师爷看到的合同到底是真是假?
这时,田师爷敲门进来,没有给行礼,就直接走到罗县令身边,在其耳边嘀咕几句。
罗县令勃然大怒:“不见了?怎么可能不见了?是什么时候发发现不见了的?”
“派去监视的人禀报,应该是半夜不见的。”
“应该?这帮家伙是干什么吃的?居然看不住两个大活人,真是废物,饭桶!”
“县尊不用动怒。有张瑾义在手,就不愁他不回来救人,到时候,依旧得求您。”
罗县令想想,觉得有道理,带着些许得意,笑道:“还好本官有先见之明,找个借口先将他的大舅子控制住了。”
这时,有下人进来禀报,刚才,有人给衙门投了一封信,言明是李老板写给县令的。
“递信的人了?”
“老爷,对方给了信,说了这么一句后,转身就跑了,我等没抓住。”
“一帮废物,饭桶!”
骂了两句后挥手让人退下,打开信封,看着内容,罗县令居然想笑。
信上就两件事:一是李暮雨去找股东商议此事,半个月后回来。
二是直接说天底下就自己知道药水的配置秘方,没有药水,谁也造不出精品牙刷。
如果罗县令敢过分逼迫张瑾义,大不了鱼死网破,自己将秘方送给更大的官员,请问,到时候三边牙刷属于谁?
工厂倒闭,造成群体事件,罗县令如何应对上面的调查,如何应对上峰的问责?
“他居然敢用这一套威胁本官,真是蠢的可以!”
一旁的田师爷看完信后,摇头苦笑道:“一看就知道李老板没当过官,不知官场的规矩。”
“不过,咱们不能掉以轻心。”罗县令正色道:“听下面的人禀报,李老板这几天配置了很多药水,足够一年只用。”
“你马上带人去封存这批药水,这些药水好歹也能制作一批精品牙刷,那可是几十万两银子,不能浪费了。”
话音刚落,却见刚才送信的下人去而复返。
“老爷,有人来报,田婆子正在工厂里销毁药水。”
“什么?”
罗县令和田师爷对视一眼,慌忙往外冲去。
“田婶,你这是干啥?好好地药水砸了,大家还怎么生产?”
“没事,专门给你们留了一个月的用量。”
“可这是李老板特意配置的药水,就这么没了,多可惜啊!”
“药水没了,李老板可以重新配,但罗三尺逼迫老板将工厂交给他,那此是真完蛋了。”
“以罗三尺的贪婪,到时候怎么对待大家,就不用老婆子多说了吧?工厂都没了,要药水干啥?”
建在县城东边三里处半山腰的工厂仓库外,此时聚集着上百人。
看着田婶一锤砸破一个大水缸,药水流的到处都是,大家都很心疼。
但田婶说了,李老板交代,敢靠近者,敢阻止田婶砸缸的人,立马开除。
谁敢靠近?
五十几口大小不一的水缸,边搬出来边砸,田婶和儿子儿媳累的气喘吁吁。
“田婶,罗三尺真要夺这个厂子?”
“要不然,我一个老婆子吃饭了没事干,跑来砸药水玩?”
工友们顿时怒了,议论纷纷
“玛德,要是真让罗三尺得手,以他的贪婪,咱们岂不是要白给他干活?”
“对!每个月三两银子的工钱,加上提成,每个月最少五两银子……家里好不容易好过了点,绝不能让罗三尺得逞,否则,家里还有活路吗?”
“老子以前顿顿吃糠咽菜,如今好不容易吃饱饭,谁要再让老子过以前的苦日子了,老子就跟他拼了。”
“对!左右都是死,还不如跟他拼了。”
田婶见群情激奋,立马添了把火。
“工友们!做人得讲良心,李老板对咱们不薄,不仅给咱们这么高的薪水,还给咱们免费提供一日三餐,顿顿有肉。这样的好日子,你们想不想一辈子过下去?”
“想!”
“那就快帮忙,将药水抬出来。”
工人们立马帮忙,留下一个月的用量,将剩下的大缸都搬出来。
“田婶,罗三尺带着大批狗腿子来了。”
见大家都停下看过来,田婶笑道:“咱们砸自己的药水,关他什么事?”
“工友们,加把劲儿,将剩下的几口大缸都搬出来倒掉。咱们绝不能让罗三尺得逞,要不然,大家今后都没好日子过。”
等罗县令气喘吁吁地赶到,一看满地的药水,满地的大缸碎片,闻着刺鼻的气味,心疼的他差点一头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