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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奴一想到哥哥正在狱中受苦,奴就心疼的厉害。”
“心疼个啥?”李暮雨放下书,安慰张若梅:“为了让大舅哥不受苦,我送了一万五千两银子进去。”
“你没听见老猫的回报?大舅哥在狱中餐餐有酒有肉,就连大舅哥相好的,都在狱中陪你哥哥几晚了。除了不能出狱,你哥比在外面过的还快活。”
“奴知道,可奴就是担心那些狱卒会暗地里对哥哥下黑手。”
“敢!”李暮雨怒道:“他们要是敢不讲‘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的规矩,我就准备十五万两,买杀手对他们轮番照顾,让他们有命拿钱没命花!”
李暮雨根本没跑路,甚至连三边县都没出,就藏在县城西南边二十多里外,一处香火落寞的寺庙里。
给罗县令结结实实地来了出灯下黑!
三千两银子的香油钱,对于这个没落的寺庙来说,简直是天降巨款,再加上身后两千两银子的承诺,五个和尚把李暮雨三人当佛祖一样供着。
为了藏住这三个来历不明的财神,和尚们不仅每日酒肉伺候,还主动以修缮寺庙为借口,婉拒偶尔出现的香客。
老猫则每隔两天就出门打听消息。
“咚咚咚!”
“请进!”
一见老猫笑嘻嘻地进来,张若梅就急问:“老猫,奴的哥哥怎么样了?”
“二妹放心,老大一切都好着。”
见张若梅虽然胖了点,但神情焦虑,便打趣道。
“老大昨儿和狱卒们耍钱到半夜,赢了不少,就将钱分给了狱卒们,换到两个相好的同时伺候他到天亮。”
“呸!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回头看奴怎么收拾他。”
“若梅,我就说了,有我在,大舅哥根本不可能受罪,这下你信了吧?”
见张若梅神色一松,李暮雨才问老猫:“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老板,事情办好了,今儿晚上和你面谈。”
“店里有消息吗?”
见老猫摇头,李暮雨想了想,道:“你明天去给店里传个话,让周莲在门口竖一块牌子,写着‘灵儿姑娘请进’,然后请来人在店里住着,回头我去见他。”
“老板,万一罗三尺知道后,派人使炸怎么办?”
“不会。我估计,灵儿姑娘就算不亲自来,也会派丫鬟或者管家来。周莲见过他们,你告诉周莲,不是这三人,任何人的话都不要信。”
“是!”
见老猫回了声后,并没有离开,反而对自己眨眨眼,显然还有事,只是不能当着张若梅的面谈。
“怎么,身上没银子了?”
“老板,你知道的,最近走动频繁,自然大手大脚,这银子跟流水似的……”
李暮雨很能体谅单身男人的苦楚,尤其是看着李暮雨和张若梅秀恩爱,本就好色的老猫,怎么可能受得了。
为此,李暮雨每隔几天就给他最少一百两银子,除了去县城打听消息所用之外,也让其去风月场所‘放水’,免得憋坏了,惹下不必要的麻烦。
“什么走动?你就是管不住自己,去找野女人了,都为女人惹下了祸端,还不记事?”
老猫对开口的张若梅嘿嘿一笑:“二妹,你是了解我的,我也就这点小爱好。”
干大事,怎么能舍不得银子?多少鼠目寸光之辈,都因看不透这一点而栽了。
见张若梅要开口,李暮雨赶紧劝道:“若梅,老猫就这德行,你跟他置气不值得。给我拿两百两,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拿过二百两银票,边将老猫向外推边大声道:“你这家伙,跑路都不老实,跟我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来到门外,李暮雨边将银票递给老猫,边说:“花钱是小,但你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段时间管好自己,犯事多忍让,万不可与人起冲突。”
“老板放心,我知道轻重。就算有人打我骂我,我都忍着。要报仇也得这事过去之后。”
“嗯!知道就好。有什么事?”
老猫扫了门口,将李暮雨拉到十余米远。
“老板,我回来的时候去县衙周围逛了逛,跟内线接了头,他说,罗三尺都快急疯了,居然说明天就要张贴处决老大的告示。”
“你等我一下。”
李暮雨又进了房,回来时,又递给老猫五百两。
“给他一百两,让他继续打听。你今晚上陪我去见见老鹰山的人,明儿一早你就进城,没事不用回来了。”
“是!”
“记住,能用钱解决的事,咱就绝不冒险,不值得!明白吗?”
“明白!”
晚上,月明星稀。
李暮雨身怀短刃,跟着老猫骑马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