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谷寿夫和关龟治都是日军高级将领,不可能那么白痴,他们知道这些向济南城四周分散的胶东军步兵、骑兵,不是简单地躲避日军的炮火,而是按进攻路线迂回,准备合围济南。
关龟治小心翼翼地向谷寿夫建议:“司令官阁下,是不是趁着胶东军尚未合围,派部队护送司令官阁下赶往机场,那里还在皇军控制之中,司令官阁下可以乘飞机离开济南。只要通知北平机场做好导航,安降落应该没问题。”
谷寿夫知道关龟治是害怕万一八路军攻破济南,自己留在这里目标太大,落入胶东军手中后让大日本帝国再次蒙羞。
谷寿夫这个时候还不想走,他要赌一把,赌江强不会对济南城大规模炮击。要知道这可是古城。、济南、青岛、潍城等作战情况看,他是很注意保护古建筑和民居的,他顶多会对城墙开炮,把城墙炸塌。
谷寿夫不怕胶东军炸塌城墙,他还期盼着胶东军炸塌城墙后涌入缺口,好让他集中炮火和兵力打反击,消灭胶东军攻入缺口的部队。
就算胶东军进了外城也不要紧,可以组织部队和胶东军巷战。只要一进入巷战状态,江强的炮群就失去了作用,有炮等于无炮。只要没有大规模炮群,江强主力就和今天下午在泰西与第三十四师团、独立混成第十三旅团作战的胶东军一样,没有半点优势。谷寿夫相信,以大日本帝国陆军士兵们的忠勇和训练水平,巷战短兵相接中日军一定能够占上风。
退一步讲,胶东军就是攻占了外城,还有内城和商埠,内城的城墙比外城坚固的多,商埠更是有许多钢筋水泥建造的楼房,那都是皇军可以依仗的据点,江强再厉害,他也不能把那些西洋建筑给摧毁吧!
基于这些考虑,谷寿夫坚信他能够坚守到援军赶到,最起码坚守到天明,让航空兵机群来把江强攻城部队炸个粉身碎骨。因此,听了关龟治的话后,谷寿夫觉得受到了侮辱,想反手给关龟治一个耳光,教训教训这个胆小鬼。但转念一想,关龟治也是为他好,现在又是用人之际,不能伤关龟治的自尊。
谷寿夫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微笑着对关龟治说:“师团长阁下,我坚信我们能守住济南。我是不会走的,我要在这里等候第一师团、第二师团和第十四师团赶到,将江强部歼于济南城下,为大日本帝国除掉一个大大的毒瘤!我相信你能守住济南的。”
这些日军高级将领,都被法西斯主义洗脑了,脑袋都象被驴踢了一样。关龟治见识过胶东军炮群炮击王舍人庄一线日军阵地的威势后,心里已经知道这济南城是守不住了,本来兵力就不多,自己又走了一步分兵据守外围阵地的臭棋,偌大的济南仅凭现在的兵力防守,就显得力量太过薄弱了。他甚至还动过马上撤出济南城的念头,但是让谷寿夫这样一说,心里一下子就被感动了,“啪”地一个立正:“请司令官放心,第三十五师团一定能守住济南!”
谷寿夫说了声哟西,就指示关龟治注意加强城东面防守,那里应该是胶东军的主攻方向,如果胶东军用大炮炸开缺口,要组织部队集中火力消灭从缺口涌入的胶东军。
谷寿夫又看了一遍济南城东部,眼睛象狼一样,闪着渗人的光:“实在不行,就抓济南城的老百姓,把他们押到城墙缺口处,替皇军挡子弹,看看胶东军还敢不敢开火。”关龟治听谷寿夫这样命令,心里叫好,马上就要安排部队去抓老百姓。
谷寿夫摆摆手:“现在还不急,到最后关头再抓不迟。济南城的中国人太多,大规模动手抓人容易让他们和皇军对抗,我们的士兵太少了。你指挥守城,我回司令部去,让宪兵和特务机关悄悄地动手抓人。”
说完,谷寿夫就准备下城楼回司令部去。就在这个时候,胶东军攻城的炮群开炮了。
炮兵阵地一建立,陶庄明就忍不住了,双手合十,低着头,嘴里嘟嘟囔囔,说着“小鬼子,不是我老陶心狠,是你们就不该托生在日本,更不该来中国撒野。我这是替天来收你们了。早死早托生,下辈子记着不要当日本人”。听的一旁的参谋长王山柱一脸不耐烦,说他神经病。陶庄明这才又喊了两句“司令员我爱你”,扭身一蹦老高,一手拿着小灵通,一手指着济南城,大声吼道“开炮!开炮!开炮!”
随着陶庄明的命令,胶东军炮群开始了一发试射,然后快速调整角度,修正数据,在一级一级炮兵指挥员的命令下,开始了大规模炮击。
这下,正要下城楼的谷寿夫和关龟治算是有眼福了,短短一段时间内,两次观赏胶东军炮群燃放的烟花。
当然胶东军炮群燃放的烟花是分层次的,划着弧线、高高地掠过夜空的,是野炮和山炮的炮弹,它们的目标是小鬼子的炮兵阵地。划着弧线低低地掠过夜空的,是步兵炮、迫击炮和飞雷炮发射的炮弹、炸药包,它们的目标是城墙上的鬼子火力点和守城士兵。直直地飞出去的,是平置使用的高射炮、高平两用炮和坦克炮发射的炮弹,它们的目标是城墙和永固门、永靖门。
炮击持续时间不长,先是日军的炮兵阵地被打哑火了,鬼子炮兵们望着冰雹一样落下的炮弹,惊呆了,吓傻了,脑子里转悠的都是不可思议:“怎么能这样集中使用炮火呢?这不是浪费宝贵的炮弹么?哪个炮兵学校的课程上讲过这样的战法啊?这胶东军也太看得起野炮兵第三十五联队了吧!”
鬼子炮兵想归想,精明一点的已经开始逃命了,因为胶东军的炮弹不仅把他们的大炮炸成了废旧零件,也把他们身边的战友炸成了一块块连骨肉。他们是炮兵,很有经验,知道紧接着就是他们阵地上的炮弹殉爆。再不跑的话,那可真是连天照大神都不认识他们了。
可惜的是,这部分早点惊醒的炮兵也跑不掉了,炮弹殉爆了,漫天飞舞的弹片,就象黑白无常手里的绳子,套在鬼子炮兵们的脖子上,扯啊扯,一直把它们牵到地狱里去。那里有判官等着审判他们在人间所犯的罪恶,有小鬼等着把他们架到火上烤、石磨上磨,谁叫他们双手都沾满了善良的中国老百姓的鲜血呢?
然后是永固门、永靖门的城门被击穿了。不对,不是击穿,是洞穿。因为济南的城门都是两道,只击穿一道显然是不够的。只有洞穿,才算把城门打开。
紧跟着是外城东面、东北面、东南面城墙上的小鬼子火力点被打哑了。这些小鬼子,利用城墙上的环城路建立起了步兵炮、掷弹筒、速射炮阵地,一直就没有消停过,不停地发射。轻重机枪手和步枪射手都爬在城墙上面垛口、箭楼里,准备等八路军发起攻击时开火,消灭攻城的八路军步兵。这下好了,他们不用再忙乎了,胶东军飞雷炮发射的炸药包落到了他们头上,把他们炸得口鼻流血,象狗熊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些人是幸运的,不幸的是那些被迫击炮、步兵炮弹片击中的士兵,有的被削掉了脑袋,有的被截掉了胳膊、腿,有的胸口上、脊背上插上了弹片,汩汩流淌着罪恶的血,把城墙上的环城路快变成一条血河了。
接着是永固门、永靖门之间的城墙被打的豁豁牙牙,出现了缺口。这外城的围子墙,原来就是土筑的,后来用石头加固,被八路军的高射炮、高平两用炮、坦克炮一攻击,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窟窟窿窿,大部分地方都开始出现了缺口。
等炮群的野炮、山炮完成对鬼子炮兵阵地的覆盖炮击,转向城墙的时候,只是小小的五发齐射,永固门、永靖门之间的城墙就大段大段地倒塌,变成了废墟。
那些躲在城墙根暗堡里的鬼子,本来还等着胶东军冲进来时来个突然袭击,用暗火力点打击攻城步兵。这下好了,他们的梦破灭了,倒塌的城墙把他们彻底埋葬了,包括他们丑陋的身体和罪恶。
陈正年一跃而起:“吹冲锋号,师自我一下,发起面攻击!”
第一师参战的四个团和师直部队的号兵们早就排成了两排,就站在陈正年身后。一听师长命令,马上就部左手叉腰,右手持号,对着济南城的方向,吹起了冲锋号。
嘹亮的冲锋号声,唤起了疏散隐蔽的部队,一团的坦克、装甲车部亮开大灯,一辆接一辆驶上了永固门、永靖门外外壕上的桥梁,向济南城内开去。
一团在前、二团、三团、新一团、一师骑兵营、警卫营、重机枪营、工兵营、警卫营的战士们,抬着方桌制成的土坦克,越过干涸、脏乱的外壕,跟在坦克、装甲车的后面,涌进了济南外城。
眼见中国最精锐的胶东军第一师进了济南外城,陶庄明马上命令炮群延伸炮击,他要一举摧毁济南内城。
城墙炸塌了,视野开阔了,黑乎乎的济南内城城墙就呈现在炮兵观测手面前。
为了保证炮击的准确度,陶庄明下令教一旅留在城外的汽车部打开车灯,照亮战场。城内有教一旅进城的坦克、装甲车的车灯,城外是教一旅汽车的车灯,中间还有鬼子炮兵阵地炮弹殉爆的光亮,战场上一片通明。要是炮群再打不准的话,陶庄明就可以拿块豆腐撞死了。
随着一声声报参数的口令声响起,胶东军炮群开始了对济南内城东门齐川门、东南门巽利门的炮击。一组组、一群群、一串串炮弹掠过天空,朝着济南内城城墙奔去。当然,这只能是野炮、山炮炮击,其它炮种无法执行,只能忙着转移阵地。
骄横的谷寿夫,就在济南内城东门的城门楼子上瞪着一双惊惧的眼睛,观看了胶东军炮群壮观的表谷寿夫怎么都想不到,胶东军是用这种手段破城的,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人也变得傻傻呆呆的。
关龟治同样看傻了。不过,他不象当过第六师团师团长的谷寿夫那样骄横,一看八路军大举入城,那么多的坦克、装甲车,关龟治心里就确定济南完了,所有的部署在胶东军强大的火力下都变成了纸糊的。一捅即破。这个时候,他已经明白,说什么都晚了,连撤退都成了一种梦想了,尾高龟藏、下元熊弥、甘粕重太郎等人的命运在等着自己呢!
关龟治想拉谷寿夫尽快离开城楼,城楼的目标太大,说不定胶东军的大炮正在休正参数,很快就会炮击城楼的。这一伸手去拉,关龟治才发现,谷寿夫中将的脚下一滩湿水。堂堂大日本帝国陆军中将、第十二军司令官、骄横凶残的谷寿夫被吓尿裤子了!
这也不是谷寿夫胆小,这家伙什么时候胆小过?关键是胶东军的火力、战法都远远地超出了他的认知水平,让他接受不了。
当年济南惨案的时候,谷寿夫的前辈、原日军第六师团长福田彦助在济南兴风作浪,玩弄狗肉将军张宗昌和北伐军谈判代表于股掌之上,屠杀济南军民17000余人,企图以一个师团的兵力阻止中国统一。后来,谷寿夫又率领第六师团在中国烧杀抢掠,犯下滔天罪行。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在福田彦助、谷寿夫之流看来,中国比日本落后的太多太多,中国军队根本不是日军的对手,他们打中国人,就象成年人打小孩一样。
现在事情反过来了,眼看着教导师主力火力如此凶猛,转眼之间就把坚固的济南城防打了个稀里哗啦,教谷寿夫如何不尿裤子?
再说了,所有凶残的人都是拿着屠刀屠杀别人时凶残,真要是屠刀架到他们的脖子上,他们比一般人还要稀松。这就和那些古往今来的贪官一样,边收礼边教训人,装的给真的一样,一旦东窗事发,那些家伙就会软如鼻涕怂似蛋,恨不得把自己和老婆的房事都交代出来。关龟治顾不得笑话谷寿夫,拉着他就走。
关龟治动作很快,三下两下连滚带爬地就把谷寿夫拉下了城楼,跌跌撞撞地下了城墙,向司令部逃去。
两个日军中将刚逃离内城城墙,胶东军的炮弹跟着就到了,狠狠地砸在内城东门城门楼子上、城墙上、城墙根,打得内城墙上烟雾弥漫、砖块飞扬,把留在城墙上的日军士兵们炸得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日军第十二军司令部设在济南内城西门外商埠区胶济路饭店。这是一座德式建筑,原来是卖西餐的。日军第一次制造济南惨案时,就把司令部设在这里。西尾寿造担任第二军司令官时,也看中了胶济路饭店结构严谨、便于守备的优势,依然作为司令部驻地。
回到第十二军司令部后,暂时安了,谷寿夫那沥沥拉拉的尿也滴完了,心情也安定了,老鬼子又要作恶了。
十二军参谋长小林浅三郎向谷寿夫报告胶东军炮群大规模炮击后,遭到谷寿夫训斥,留在司令部里没有出去,没有亲眼目睹胶东军开进济南城时的威势,认识还停留胶东军炮群轰炸城墙上,正拿着电话声嘶力竭地命令守城部队向缺口发起反冲击,坚决把突进缺口的胶东军赶出去,堵上口子。
放下电话,小林浅三郎不再理会桌上几部叮铃铃直叫的电话,向谷寿夫报告到:“司令官阁下,守城部队报告,胶东军突破外城东部城墙,正向内城方向攻击前进。城南、城北均发现胶东军大部队。西面张庄机场附近发现胶东军骑兵在快速运动。驻城东南、城南各要点部队报告,遭到胶东军主力攻击。驻德县部队报告,他们在向泺口大桥增援过程中遭遇胶东军阻击,待后续部队到达后继续攻击。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一大将要求报告胶东军攻城情况,严令我部死守济南,确保济南不失。”
不等谷寿夫说话,关龟治就气急败坏地告诉小林浅三郎:“小林君,胶东军不是突破东面城墙,而是在大批坦克、装甲车掩护下大举入城,马上就要打进内城,打到商埠来,打到十二军司令部了。济南完了,第三十四师团完了,我们完了!请立即报告寺内伯爵,请求批准弃城突围。否则,我们都会成为胶东军的俘虏的!”
小林浅三郎瞪着关龟治,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谷寿夫冷冷地看着关龟治和小林浅三郎,也不管自己一身尿骚气是否熏人,低声说道:“二位,请保留一点大日本帝国陆军的尊严和体面,不想死和不想被俘虏的话,就振作精神,和胶东军拼个鱼死网破!”
关龟治和小林浅三郎一听,都愣怔在了那里。谷寿夫和关龟治一样,也认清了战局不可逆转、济南已经不保的形势,不过他比关龟治作战经验更丰富,知道此时江强已经合围,想突围只能是痴人说梦。当然,他心里也抱着万一突围成功的侥幸心里。
谷寿夫瞪着想要吃人一样发红的眼睛,在关龟治和小林浅三郎的脸上扫来扫去,恶狠狠地说道:“小林君,你马上向寺内寿一司令官报告,胶东集团军至少有十个炮兵团和一个联队的坦克、装甲车,济南已被攻破,我等决心以死报效天皇陛下,与济南城共存亡。发完电报后,给特务机关长大桥熊雄打电话,命令他指挥济南城所有的宪兵、警察、在乡军人、各师团驻济南兵站人员部投入战斗,任务是洗劫济南,摧毁济南。无论是放火烧还是用炸药炸,什么方法都行,目标是要把济南的商店、饭店、工厂、银行统统摧毁,一句话:屠城!我们保不住的也决不能留给胶东集团军!”
小林浅三郎一听,浑身热血上涌,“啪”地一个立正:“请司令官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说完,就去部署了。
谷寿夫又对关龟治说道:“关龟君,胶东军虽然火力强大、兵力强大,但巷战是皇军的强项,只要进入巷战,都是短兵相接的战斗,大炮再多也无用。告诉士兵们,惊慌的不要。越是惊慌失措,越容易被打死。不要想着撤退、突围,我们的两条腿无论如何都跑不过汽车和战马。命令各部队,要利用街道、工事、楼房,冷静应战,用手雷、炸药包、刺刀和胶东军决一死战,阻挡住胶东军的攻势。各部队要迅速动手,抓中国人当盾牌,用中国人替我们挡子弹。遇到老百姓反抗,统统机枪的开火,死啦死啦的!打不过胶东军,难道还打不过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么?告诉士兵们,杀老百姓的数量也计入战功。杀,给我狠狠地杀,只要是中国的,包括小狗小猫都可以统统射杀!”
谷寿夫这样一说,关龟治觉得司令官阁下简直是大和勇士的榜样,和刚才尿裤子的形象判若两人。不过,关龟治心里清楚,这个命令要是早下两个小时,很可能济南城现在已经是人间炼狱了。可惜命令下的太晚了,士兵们就是再想抢劫、强奸、杀人、放火,他们也没有时间了。躲在工事里都不安,哪里还能再跑出来去杀人放火么!那不是自己把自己送到胶东军枪口上么?因此,他提议道:“司令官阁下,还有一个办法,请司令官阁下和小林参谋长立即突围,我指挥部队死守济南,掩护阁下突围。”
谷寿夫哪里是不想突围逃跑,问题一是他心里明白不一定能跑的出去,二是没有命令他也不敢弃城逃跑,那样即令是跑出去了,结果也是一个死字。不同的是,跑不掉就死在胶东军手里,跑掉了就死在天皇陛下勒令剖腹谢罪的诏书上。
谷寿夫摇摇头:“关龟君,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是不会走的。你马上命令城东南、城南各要点守军依托阵地,拖住胶东军一部,减轻济南城内压力。只要我们能坚持到天亮,不,坚持几个小时,第三十五师团和独立混成第十三旅团就可以赶到,夹击胶东军”。
关龟治见谷寿夫说的如此坚决,也不好再说了,直接拿起谷寿夫办公室的电话,开始指挥各部队作战。
关龟治开始打电话的时候,小林浅三郎神情落寞地走了过来,报告说大桥熊雄的电话打不通,驻济南特务机关各分支机构的电话也打不通,很可能他们已经隐蔽了。
谷寿夫一听,没有明白什么意思,要小林浅三郎再报告一遍。
小林浅三郎只好重复了一遍,谷寿夫这才明白大桥熊雄和他的特务们已经偷偷溜了。
谷寿夫从椅子上一下就站了起来,身上的尿骚气熏得小林浅三郎一阵恶心,张嘴哇地一声就吐了起来。
谷寿夫可不管这些,大声地咒骂大桥熊雄胆小鬼、逃兵、可耻。骂完,指着小林浅三郎吼道:“你的,指挥部队行动,执行毁灭济南命令。记得要把济南监狱里的犯人统统处决,粮库、油库、弹药库统统地炸了!”
战斗发展到这个时候,已经由不得谷寿夫了,因为江强他们进展太快了,快得让谷寿夫的命令已经无法传达到各部队执行了。
七旅经过胶东反围剿作战后,车少马少,旅长陈大勇为了赶上第一师步伐,只能把旅的胶底板车、战马部交给教十九团、教二十团使用,让参谋长李德光带着这两个团随着骑兵营快速运动,赶到济南城西南方向,封堵小鬼子逃跑路线,自己率领教二十一团、新七团、补充团强行军往济南城赶。
等七旅赶到济南东门的时候,第一师已经攻进城去了。陈大勇一看是这种情况,对参谋长刘毅说道:“参谋长,再往西南方向迂回的话,等我们赶到指定地点,这济南城的小鬼子就被打死完了。我看,修改一下作战计划,我们就从城东门进城,上城墙,兵分两路沿城墙攻击。怎么样?”
七旅参谋长刘毅是个文质彬彬的人,这个时候也露出了军人那种狂野的一面,把袖子一挽:“奶奶的,老子在胶东受了多少窝囊气,该报仇了!上,直接进城!”
陈大勇当即下令,殿后的三个团和旅属部队部由东门进城,上城墙,兵分两路,由东向西横扫。
仗打到这个时候,谁都知道济南的小鬼子完了。七旅是这样办的,担任预备队的第六师当然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兄弟部队打下济南而自己却一枪不放。师长时同年的眼睛都急红了,可惜再急也没用,没有命令他是不敢动的。
时同年催着参谋长何明亮一遍一遍给师部发报,请求批准投入战斗。最后,在第一师入城的时候总算等来了江强的电令:“入城。投入战斗后接替教一旅清剿负隅顽抗的日伪军,担任济南城防任务。时同年济南城防司令。”
江强只所以任命时同年为济南城防司令,是因为和主力旅相比,第六师只有一个半个。另外一层意思,是不愿意暴露第一师,第二师,第五师,第四师这几个主力师的番号和名字。先第六师一步入城的七旅,旅长陈大勇在攻占青岛的时候已经担任过青岛警备司令部司令,已经不适合再担任济南城防司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