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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被人完掌控的感觉,实在是令人不爽啊。
静嫔垂眸,心中暗想,若真如诚嫔所说,这位月嫔能有机会绊倒皇后,那她愿意助她一臂之力。
因着帝后回宫,宫中很是热闹了一番,又因马上便是九九节,后宫一时忙碌。
衡月原以为这般的话,皇后应该没时间去关注冷宫,而她还在尝试联系祝家,想将祝薰烟送出宫去。
也是此时,夏竹又来寻她了。
“王爷问主子,何时有空一起用晚膳?”夏竹笑着问道,声音很是温和。
衡月看了她片刻:“你家王爷是准备在哪里与本宫一起用膳?”
“就设在云晚湖边上,主子放心,不会有人发现的。”夏竹这般说着。
“这般地方,让本宫如何放心?万一被人看到,本宫与这腹中的孩儿,岂不是有嘴都说不清?”衡月眼睛一转,昂起下巴道,“这般吧,为了感激靖王殿下相助,本宫请他到未央宫用膳。”
“主子,这,这不符规矩……”夏竹惊讶的瞪大眼睛。
衡月只笑道:“本宫亲自为他准备一顿膳食,如何?”
夏竹一顿,虽然明白衡月的顾忌,但更明白,有这个条件,只怕靖王真的会答应。
毕竟如今合宫都知道,皇上最喜的便是月嫔的手艺。
但因月嫔有孕,就连皇上,也不是常常能吃到月嫔亲手做的饭的。
夏竹纠结之后,还是说道:“奴婢会原话转告。”
“好。”衡月点头。
外男不得进后宫,上官彻敢来,便是被人发现,那也是他的错处,衡月完可以倒打一耙,不管别人相信不相信,总之还有可以辩解的余地。
若被人在云晚湖抓了现行,却实在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衡月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
自从皇后回宫后,她还未去看过祝薰烟。虽然知道文安给安排的人照顾的很是周到,又有谢云琅陪伴,应是无碍,但还是担心。
“不若奴婢去看看?”绿柳已经明白衡月的心思,便主动请缨道。
衡月摇了摇头:“被皇后看到就麻烦了,你去与我去,又有什么不同。”
这话说的绿柳低头抿唇笑了笑,还待要说什么,却听到通报声,皇上来了。
她忍不住打趣了一句:“上午才回来,这便又来看主子,实在是挂心呢。”
衡月嗔了她一眼,起身准备迎驾,想一想,到底还是不放心,叮嘱道:“你使个面生的小宫女,往临华殿去看看,避着人点。”
绿柳应了一声,给皇上奉上茶后便离开了。
衡月坐在一旁,陪上官征说着话,巧笑嫣兮,眉目温婉,只心却往临华殿飘去。
“……可还做噩梦?”上官征忽然问道。
衡月顿了一下,露出委屈兮兮的表情:“皇上不在,嫔妾总不得安眠。”
“你呀,就是心思太重了。”上官征很是受用她这般依赖,拉过她的手捏了捏,叹道,“朕知晓你乍然得宠有孕,心中不安稳,但你放宽心,朕陪着你呢。”
“皇上……”衡月眼圈微红,双眼雾蒙蒙的就泛起泪来。
上官征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都要做母亲的亲了,怎还这般爱哭。”
“皇上不要笑嫔妾了。”衡月嗔道,一手捂着眼睛,“嫔妾也没哭。”
“嗯,没哭,那泪珠儿还藏在眼睛里呢,让朕瞧瞧。”说着,上官征去拉衡月的手,又怕伤了她,行动之间小心翼翼,两人的距离却越发近了。
好不容易再瞧见那一双盈盈水眸,上官征顿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几下,叹息般的喊了一声“容儿”,便吻在了她的眼睛上。
片刻后,他略有些含糊的说道:“已经有孕四个月,应该可以了……”
衡月一惊,下意识抗拒:“皇上,不,嫔妾害怕……”
“莫怕,朕轻点……”
绿柳回来的时候,便见一群人在门外守着,再看屋里那动静,便明白过来,跟在等在一旁。
文忠对着她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到一旁,绿柳低声道:“我们主子还怀着孕呢……”
“皇上看重月主子这一胎,心里有数着呢。”文忠老神在在说道。
绿柳瞪了他一眼,文忠笑起来,没说更多。
绿柳便又问道:“这次秋猎,一切都好?”
“都好,没什么事发生。”文忠舒了口气。
能平平安安,便已经是极好了。
绿柳往坤宁宫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也都好?”
“害,别提了,发落了个才人。”文忠叹道,“封才人,可还有印象?就因为仪态不佳,被皇后找借口发落了,现在还留在猎场呢。”
绿柳:……
挺好的,皇后还是从前那般。
两人说了些有的没的,倒是文忠还感慨道:“皇上打猎时都没召幸几个妃子,倒是这一回来……”
绿柳再瞪他一眼,两人悄悄回去守在门口,没敢再多说什么。
天已完黑透,里面才传来皇上叫水的声音。
绿柳忙跟着进去,见衡月包着被子躺在床上,面色红润,眉眼含情,明显没什么不适,这才放心下来。
洗漱又换过衣服后,衡月扶着绿柳的手出来,上官征已经叫了一桌晚膳,就等着她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