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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一,是衡月的生辰,但是她并未与上官征提过。
只不过这一天,衡月早早起来,自己给自己下了一碗长寿面。
刚吃完,却听说徐姑姑过来了。
“今日我一早起来给你做的面,可还来得及?”徐姑姑也是见皇上没歇在未央宫,便赶着回来给衡月庆生的。
衡月惊讶之后便是惊喜,感激的拉住徐姑姑的手,就算已经吃了一碗面,还是把徐姑姑亲手做的一长根面条又吃了下去。
徐姑姑问及时,衡月摇摇头:“我未与皇上说起过……”
其实也多亏上官征没问过,若上官征问起,衡月也只会胡乱编一个生辰给他。
她实在是怕在上官征面前露出原本的身份,不敢与楚衡月有一点点联系。
徐姑姑有些惊诧,却没多说什么,衡月有问起童翠。
“她……还好。”徐姑姑说着,却摇摇头。
见衡月还是有些担心,徐姑姑叹了口气:“如今我也只把她当一个普通宫女使唤,她也没说什么,只常常发呆,不爱说话。”
衡月顿了一下,也叹口气,片刻后说道:“等过完年,皇上应该会放一批宫女出宫,到时候我求求皇上,放童翠出去吧?”
“也好。”徐姑姑应下来,“她再在宫中,也不是好事。”
事情这般说定,衡月也过了一个平静的十七岁生辰。
甚至傍晚上官征过来的时候,衡月也没什么表示,只如往常那般与他笑着说话,一起吃饭、睡觉。
坤宁宫中,皇后辗转反侧,一直没睡着。
“主子?”白鹭小心的喊道。
皇后一下子坐起来,面上表情难看极了。
白鹭有些不敢吱声,她在主子面前不如画眉得脸,更不能与瑞敏相提并论了。
但今晚是她守夜,便也只能壮着胆子强笑道:“主子可是做了噩梦?奴婢去拿安神丸……”
“白鹭。”皇后冷声打断她的话,阴森森笑了一声,“今日是初一。”
初一十五,原该是皇上到坤宁宫的日子。
可今日,皇上去了未央宫。
连遣人来与她说一声都没有,皇上便直接去了,像是忘记了这个约定,更像是……忘记了她这个皇后。
白鹭早就猜到是这个原因,这会儿也不敢说什么,只讷讷站在一旁。
皇后在床上坐了片刻,抬头是唤白鹭,但就这么恍惚一抬眼,她便顿了一下。
白日里还看不出,灯下看过去,白鹭的面部轮廓倒是很像一个人……
皇后顿了一下,回忆了下白鹭的长相,又想了想衡月的模样,片刻后缓缓笑开来。
但她又想起一人,喃喃道:“姝嫔……”
长得再像又如何,现在又不能伺候皇上。
而能伺候皇上的,还有更多。
皇后稍微平了平心气,但重新躺回床上后,翻身间看到旁边空着的半张床,再想想近来衡月对她的不敬,皇后冷笑一声。
没几日,衡月正在未央宫的院子里扶着绿柳的手走着,忽然一个面生的小太监来敲门,皇上请她到御花园。
“主子?”绿柳觉得不太对劲,皇上寻衡月过去,来传话的人,怎会是她不认识的?
衡月看了那小太监片刻,只把他看的额角生汗,才笑道:“好啊。”
这小太监,衡月有些印象。
正是上一世婉妃的孩子没了后,被推出来顶罪的那个小太监。
不过那会儿他还是西膳房的人,这会儿又成了大明宫的?
衡月猜到是谁,却还是跟着这小太监去了,她倒是想看看,皇后被她挑衅这许多回,如今又是想做什么了。
半下午天气还不错,御花园也有嫔妃出来走走,遇到衡月时一般都停下行个礼。
又走了一段路,衡月碰到姝嫔,只是对方看到她便翻了个白眼,直接换了个方向径自离开了。
“主子,前面略有些偏僻了。”绿柳低声说道。
衡月掐了下小指的红痣,便是有所依仗,也停下了脚步。
只是回头时她们才发现,来未央宫传话的小太监已经不见了。
再往前走,便几乎是御花园的边缘了,衡月估量了一下,才带着众人转身想要回去,忽然一道影子从树上向着她直直砸了下来!
“主子!”绿柳一声尖叫,众人也乱作一团,但那影子来势冲冲,眼看便要撞在衡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