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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官征后知后觉听说后宫流言的时候,衡月已经病了十日未见人了。
那天文妃说的话她听进去了,所以衡月安心待在宫中谁也不见,什么话也不听,好好养胎,好好带箂箂。
上官征来的时候简直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就,哎。”
衡月不明白他的意思,送上茶后乖巧的站在一边,仿佛并不委屈。
“过来。”上官征无奈,对她招手。
衡月走过来,被上官征拉住,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仿佛有些不自在,微微挣扎了一下,又被上官征按住腿。
上官征简直是对她没有脾气:“旁人那般说你便信了?也不来问问朕?也不来寻朕?朕对你如何,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臣妾也纳闷呢,皇上待臣妾,挺好的呀,可为什么她们都说臣妾失宠了呢……”
衡月咬着唇,怯怯的看向上官征。
那小脸,白生生的,唇瓣又被她咬的鲜红,无辜委屈极了。
上官征喉结上下滚动片刻,倾身咬了下她的唇,换她掩口一个惊呼才道:“还不是朕体恤你怕你累到,又实在喜欢你,一见你便想……着才忍着不来看你,倒是你,也不来问个清楚,便信了旁人?”
“臣妾以后只听皇上的,再不信旁人了。”衡月捂着嘴,瓮声瓮气的说道。
上官征又觉得好笑,扒下她的手,看了眼那红唇,竟还真印着两个牙印。
陪着她略有些茫然的表情和不知所措的眼睛,真是……要命。
娇媚不自知,偏浑身上下都像水豆腐一般,让人一碰到就爱不释手。
偏还在孕期,这让他怎么疼她?
上官征心底叹气,轻轻的搂住人,问道:“可委屈了?”
“没有呢,臣妾觉得,皇上总会想起臣妾的。”衡月万分懂事的说道。
上官征便又摸了摸她的头,只觉得她无一处不乖巧,无一处不可爱。
衡月便慢慢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片刻后,像是害怕,又像是期待似的小声问道:“那皇上以后,会厌弃臣妾吗?”
“绝对不会。”上官征自己也未多想,直接冲口而出。
话出口,他自己都惊了一下。
从前喜欢衡月,自是因为她的脸。
可如今,问他祝芸容是什么样子,他却感觉像是有些记不清了。
明明今年才刚见到,但回忆起了,却只有衡月似嗔似娇的模样。
可祝芸容明明不是这样的。
上官征沉默了一下,却显得那句话便有些假了。
衡月也未放在心上,只高兴的道:“那皇上说了,臣妾便信了,就算是再有下回,不管旁人说什么,臣妾都不听的。”
这般可爱的人,又只能依靠他。
猜着他或许是厌弃了,却也不敢来问他,只将自己默默关在了宫里……
还怀着孕呢,岂不是容易多思多想,会不会半夜偷偷掉眼泪?
上官征把自己想的难受,抱着衡月拍了又拍,什么祝芸容已经忘在了脑后,只恨不得将衡月融进怀里一般。
连续三日,皇上下了朝就到未央宫,晚上也是住在这里。
月妃复宠的流言比失宠来的还猛烈,皇后实在坐不住,暗示了皇上一句,还被皇上训斥让她管好自己。
偏此时,李美人有孕了。
静嫔来看望衡月的时候简直是忍不住那笑意,不住与她说着:“娘娘不知,皇后得知李美人有孕的时候那个表情……哎,真恨不得画下来给娘娘看看。”
衡月有些不明白:“李美人有孕,她为何会不悦呢?”
“或许在皇后心中,这后宫谁生育子嗣,总得她说了算吧。”静嫔的笑一瞬间便冷了下来,她道,“从良妃到诚妃,再到嫔妾,娘娘,以及馨婕妤,几乎是她安排的。”
“李美人,却是嫔妾安排的。”
静嫔哼笑,“她大约是没想到,哦,原来不必她的准允,这后妃也能怀上孩子啊。”
衡月被她这般促狭逗的失笑,摇头道:“姐姐别开玩笑了,这后妃有孕自是皇上说了算,皇后娘娘又能控制得了么?”
“她自然控制得了,否则你以为,为什么皇上登基之前,只有一个大皇子呢。”静嫔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