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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月也没想到上官征回来的竟然这般快。
刚哄着箂箂吃了一碗鸡蛋羹,衡月就见他进来了。
“这般快?李妹妹无事了?”衡月有些惊讶。
上官征点头:“睡下了。”
至于什么红花,什么小厨房,他没多说。
此事到底是静嫔为了博人眼球自导自演,还是皇后看不惯李美人有孕让人动的手,他都没什么兴趣知道。
静嫔不是安分的,上官征早就知道,可惜有野心没本事,也只能上下蹦跶。看在二公主的份儿上给她一个嫔位,上官征觉得自己仁至义尽。
至于皇后,罢了,如今便多让让她就是了。
不去想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官征坐在一旁看箂箂吃蛋羹,不知不觉就挂上了笑来。
上官征用完晚膳就走了,绿柳服侍衡月就寝,同时说道:“福阳宫很是闹了一阵子,不过也没有下文了。”
衡月点头,七七八八她大约也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皇上不管,皇后更不会去查,就算是李美人被人陷害,此时也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唯一好的,大约就是孩子无事,但也因此此事更会不了了之。
“三皇子如今怎样了?”衡月忽想起来问道。
绿柳还真问了:“奴婢今儿正好与文公公聊起来,听说如今是不怎么病了,但瘦的只剩一个大脑袋,如今坐的都歪歪斜斜的,皇上每次去了都不忍心多看。”
衡月垂眸,其实已经猜到。
从上官征问出那句箂箂这么大能跑会跳正常吗这样的话后,衡月便猜到大约是三皇子如今还是不怎么好。
天冷之后衡月就很少出门,赵妃带着三皇子费心,两人自也少见。
衡月也是怕她多见箂箂会不自在,见面次数就越发少了。
她不由叹了口气,三皇子的病她能救,却不能长长久久的给对方提供灵泉。
各人有各人的命运,也只能这般了。
绿柳又提起大皇子来:“最近皇上每次去看望大皇子之后都会生气,说是嫌他愚钝的很,偏大皇子不爱读书,连骑马射箭也不行,君子六艺都学了个空,听说有次皇上检查他的课业,气的险些动手打人了。”
衡月沉默了片刻没搭话,绿柳叹道:“奴婢知道,主子的意思是不必去问这些……但今日提起,听了一耳朵,便与主子说一声。”
“嗯,这种事情咱们也不好议论。”衡月垂眸,又笑起来,“还没到那时候。”
她相信纸包不住火,也相信事情做多了总会露出马脚,所以不到必要时候,不必去做。
而且现在看来,或许到时候不用她做,大皇子自己也成不了什么器。
要未雨绸缪吗?衡月又问自己。
但很快她又决定不了。
箂箂已经是贵子的身份,又得了皇上给取的那样一个名字。
她如今身为昭妃,马上又要生育,已经够惹眼的了,若没有别人帮忙分担一下注意力,还真是麻烦。
这般想来,她实在应该感谢淑妃这半年和皇后斗的水深火热,让皇后完腾不出手来对她做什么。
“这天越发冷了,主子可还觉得难受?”绿柳塞了个汤婆子到衡月脚边,里面灌的温水也不敢太热。
衡月摇头:“如今身上总觉得热,冷些还好。”
“余御医说这般才好呢,这说明主子身体强健呢。”绿柳笑着说道。
衡月点点头,手下意识放在肚皮上,心中祈祷两个孩子都能好好的出生,哪怕孱弱一些,她也能养回来的。
只求要好好出生啊……
过完冬月,时间进到腊月里,皇后和淑妃似乎也斗的累了,竟都也逐渐消停了些。
衡月的肚子越发大的厉害,平时走路让人看着都觉得心惊。
产房早早就收拾好了,日日烧着炭烘着,毕竟余御医说,双胎最易早产。
如今怀孕已经七个多月,正是危险的时候,上官征更是下令不许人到未央宫来扰了衡月,而衡月也很少出屋,无事便围着个毯子看箂箂玩。
她自觉肚子大的吓人,怕箂箂害怕,便想尽量藏起来。
而箂箂在宫人的教导下,只知道母妃又要生小弟弟小妹妹了,所以暂时不能陪他玩。
他不知道生孩子意味着什么,只知道衡月不方便走动,便也乖巧的陪着她,想出去跑的时候就叫上小城。
赶在还未生产前,衡月将箂箂身边的人又捋了一遍,留下了那个方姓乳母,又提拔小城做了皇子身边的大太监,其余各人则是让绿柳定的。
绿柳也说了文忠的请求,衡月并不排斥——与上官征身边的人越亲近才越好,她也应下等生完孩子后便让文忠的两个徒弟都过来,一人伺候一个。
时间不紧不慢,马上又是腊八节,太后如同去年一般,要后宫众妃嫔到慈宁宫喝粥。
衡月自然是不去的。
而且巧的很,就在腊八这天下午,衡月便发动了。
早就准备好的产房、产婆都在,绿柳也第一时间去请了皇上坐镇。
上官征来的很快,衡月才进产房他就到了未央宫,而此时皇后还在慈宁宫,竟才得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