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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月轻轻摇摇头,趴在上官征怀里闭上了眼睛。
一股陌生的香味袭入她鼻端,衡月睫毛颤抖片刻,又重新将头埋的更低。
这次危机算是有惊又险的勉强过去了,再到别宫,衡月唯一的快乐就是可以和孩子们又住在一起了。
除了箂箂。
已经八岁的箂箂自觉是个大人了,不肯再住在后宫,和大皇子一起跟着上官征住在紫宸殿后殿。
对此,上官征自然很是满意的,还私下与衡月说起:“玺儿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衡月无言以对的看着他。
虚岁才八岁,什么男人!哪里有男人!
其实她也知道,上官征的意思是,箂箂比大他七岁的上官元更像个男人。
已经将近十五岁的上官元来到别宫后,还乐颠颠的要跟着良妃一起住,而良妃也丝毫没有注意到,就要带着上官元往宫里去,还是被急急赶来的文忠拦住,这娘俩才不得已分开。
衡月听闻此事后也是哭笑不得,尤其是得知良妃已经在忙活着要给上官元寻找启蒙的宫女时更是不懂了。
明知道上官元已经是可以有女人的年纪,怎么还进后宫的这般随便呢?
良妃也不是自己住,那宫中还有几个美人才人呢。
上官征大概也很是无语,今年趁着小四小五都搬到百福殿的机会,将才四岁的六皇子也干脆移了出来。
大约是盼着年纪小,良妃到底又不是生母,影响的小一些吧。
当初良妃去哭一哭,李婕妤便带着六皇子搬到了良妃宫里;这会儿又想起来后悔了,让才四岁的小娃娃就离了母亲。
衡月才不管自己在这件事中出了什么力气,她只很嫌弃上官征顾头不顾尾的状态,如今看他是越发不顺眼了。
而在确定了自己不能再生育后,上官征经历不敢置信、疯狂尝试、无奈接受后,到如今竟格外热衷床笫之事来。
衡月便借口身子未好,怕过了病气给上官征,拒绝了几次后,上官征便很少来玉笙楼了。
康妃还说过她几次,只被衡月反问一句“那姐姐呢?”弄的没了脾气。
是啊,鲜嫩的新人那么多,何苦来恶心她们呢?
不过一些表面功夫,衡月还是很愿意做一做的,比如那日日的羹汤,那常常的关心,加上箂箂实在争气,这让衡月的盛宠似乎并未受到多少影响。
而上官征每次发脾气的时候,文忠还是会来寻她,让她去安抚,不知为何,上官征也总给她这个面子。
淑妃如今颇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努力的意思,诚妃安心守着两个女儿很少出门,良妃则是想做什么也没那个本事,康妃则是一种跟在衡月身后的。
如此这般,到显出衡月的重要来了。
这日,上官征不知因何又在发火,紫宸殿的人来请了衡月,她才刚走到门口,便见到上官澈推门走了出来。
许久不见,两人彼此行了礼,也并未多说什么,错肩而过的时候,上官澈低声道:“我母妃,多谢你。”
衡月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多话,进去哄上官征。
原这次生气竟还是因为太后,今年是上官征登基整十年,太后想念儿子,逼着上官征将藩王叫回京。
上官征自是不愿,太后竟也拉下脸来,在紫宸殿大闹一场,言语间提及说若不是她帮忙,上官征根本不可能坐上这个皇位。
这可触了上官征的逆鳞,偏太后还拉了正巧过来请安的上官澈举例,说早知道上官征是这样的白眼狼,她当初宁愿保上官澈登基。
这下上官征可更生气了。
太后吵不过,说自己头晕被人扶走了,可怜的上官澈连忙表了半天的忠心才能离开。
衡月就是这会儿来的。
大概知道了前因后果,衡月只觉得头痛,但还是硬着头皮给上官征煮了茶,又去给他按头。
上官征闭目不言,胸口却还起伏的厉害,显然还在生气。
衡月便也没开口,只轻轻柔柔的帮他按摩着头顶,半晌才被上官征抓住手拍了拍。
他叹一口气,将人搂在怀里,才忽然说道:“靖王至今无子。”
衡月轻轻“嗯?”了一声,又笑着摇头道:“臣妾不知。”
“嗯。”上官征喜欢衡月也是这点,衡月就像是一只被他关在笼中的鸟,所知所得是他赐予的。
这让他的掌控欲得到满足,对衡月自也没有什么疑心。
他搂着她,叹口气说道:“靖王妃只去年生下一个女儿,满府侍妾,也没一个有喜讯的。”
顿一下,他也不知道在和衡月说,还是在自言自语,“先帝也只有五个儿子,有一个还未养大……”
“朕有六个儿子,都很健康。”他说完,终于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