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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悦听不懂唐小瓷在说什么,但这不妨碍她听懂唐小瓷语气中的嘲讽。
她的脸色一扭曲,就想要朝唐小瓷扑过去。
而这时,唐小瓷已经离开了包厢,将门重新关上。
“妈妈,我这就去把那个贱人的嘴撕烂,竟然敢这么和我们说话。”唐小悦声音尖锐,就想开门去追唐小瓷。
“够了!”梅于芳喝止道,“现在追过去有什么用,让人看笑话吗。”
“回去了,别忘了现在唐小瓷在外的身份是你,要是被认识景家的人看到了,你怎么处理。”
闻言,唐小悦只好皱着眉回身,跟在梅于芳身后。
离开咖啡厅之后,唐小瓷便直接回了别墅。
她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皱着眉头沉思着。
就算她已经拿到了40的遗产,但那对母女加起来有50,基金会那边的10也肯定会被她们想办法拿到手。
所以,孤儿院还是会被她们握在手里。
虽说唐家现在名义上的大董事是梅于芳,但实际上梅于芳是吕胜控制唐家的傀儡。
孤儿院也是掌握在吕胜手里。
所以,除非唐家垮台,或者易主,否则她根本没法从他们手中夺回孤儿院。
要怎么才能让梅于芳她们下台呢?
唐小瓷皱着眉,手撑着下巴。
半晌,她微微一顿。
养父去世时她还在国外留学,只是收到梅于芳的消息,说他因刹车失灵造成的车祸去世了,等她回国,只来得及参加养父的葬礼。
现在回想,唐小瓷却觉得这件事充斥着种种不正常。
养父经常坐的车每个月都会去检修,开车的司机也是老手,如果察觉到刹车失灵,也有足够的经验来应对。
而且事发当天是下雨天,在雨夜的市区,必然不会开快车,怎么会出个车祸养父就直接去世了。
除非,司机被人买通了,或者——
父亲根本不是死于车祸。
唐小瓷的眸中闪过一丝寒光,现在再想想,当初梅于芳以她学业繁忙不让她回国参加葬礼,只怕是心虚。
如果是父亲的死因跟梅于芳有关系,那她一定要让梅于芳付出代价!
“不能打草惊蛇,我得找到证据。”唐小瓷面色发白,不住地在房间里转圈。“景珩会帮我吗?”
她话音未落自己就摇头了,如果她以唐家地块为诱饵求他,景家倒是有可能出手,可她心底又有些不安,以景珩的手腕,只怕他会以此为契机,直接把唐氏集团吞并。
这么想想,她的身边竟然只有徐子潇可以帮忙了。
唐小瓷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找到徐子潇的微信,给他发了条消息。
现在作为成功人士的徐子潇,也开始忙碌了起来,加班都是常事,因此她也没怎么打扰徐子潇,只是让他闲的时候给她回消息。
结果没想到,她还没离开花园,就收到了徐子潇的回复。
“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
后面还跟了一个小猫拍胸脯的动画图案,唐小瓷看着心头一乐。
毕竟已经成为了朋友,所以唐小瓷把原先给徐子潇的备注改了。
要不然原来那个备注,太对不起朋友了。
“我想让你帮我查查我养父的死因”
徐子潇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愣怔了片刻,当年唐家被唐文忠经营地蒸蒸日上,他去世时谁不说一声可惜了。“你怀疑谁?”
“你也觉得我养父的死因有蹊跷?”
见手机迟迟没有动静,唐小瓷也知道自己唐突了,“最近这几天我总梦到养父,养父身上浑身是血,我心里总觉得不安生,所以想请你帮我查查。”
顿了顿她又发了一条,“主要查查我母亲。”
这条消息发出去,徐子潇成功变了脸色,“大姐,那不是你亲生母亲?你这是搞我啊。”
这次轮到唐小瓷卡壳了,自己的情况属实是不好明说,最后只能发了个“拜托了,我的朋友。”
徐子潇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女人是拿准了自己心软呗。
夜晚,景珩处理完文件,站在书房的窗边轻酌着红酒,一边听着一旁的明伯的汇报的事情,一边看着窗外月光下的花园。
白天的花园明亮温暖,到了晚上,却寂静冰冷,月光甚至只能撒到表面的叶面上,连花朵都照不到。
明伯一边将桌子上散乱的文件收拾整齐,一边说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城东那块地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是许家拿走了,还是许小姐拿到的,柳眉因为这件事,这段时间比较张扬”。
顿了顿,明伯微微抬头扫了眼景珩,才又说道:“夫人让徐家的少爷帮忙查一件事情,徐家大少这段时间风生水起,已经成为了商业圈新晋之星。”
景珩捕捉到关键字眼,眉头微蹙,轻晃酒杯的手停下。
他扭头看向明伯,“让他查什么?”
“夫人养父的死因。”说着明伯眼珠一转,笑着补了一句,“但我觉得,夫人来找先生,似乎更好。”
景珩冷哼一声,“她爱找谁找谁,关我什么事。”
明伯一副“你说的都对”的模样,神情中甚至透露出一丝欣慰。
“等徐家大少查不出什么东西,夫人应该就会来找您了。”
景珩没有说话,像是不感兴趣一般,继续看着窗外的花园。
“让池宏去帮忙,别让唐小瓷有机会来烦我。”
半晌,景珩突然出声。
而明伯像是意料之中的应了一声,十分欣慰地收拾好文件,摆放整齐,殷切地叮嘱景珩喝完酒就去睡觉之后,开心地离开了。
一直没开花的铁树,终于要开花了吗?
翌日。
今天是康复的医生上门检查的日子。
说是检查,其实也就是看景珩有没有好好做康复训练,看看腿的恢复情况而已。
现在已经是治疗的后期,景珩并不像一开始那样,还可能会出现生命危险。
当然,这种东西,对于景珩来说,只是给外面的人做样子而已。
康复医生是一个十分温和的中年人。
景珩已经在康复室等着了,
他被明伯支撑着来到器具面前艰难地做康复训练时,医生便站在一旁,一边看着景珩的动作,一边在表格上做着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