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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瓷在青山忙得不亦乐乎,直到景珩出现,打破了她的平静。
“你收拾下,今天回老宅一趟。”
唐小瓷细细思索,最近也不见有什么活动啊。
景珩似是看出她所想,“今天许家小姐来,一起吃饭。”
许初晚?
唐小瓷思绪回到那天禾浦的偶遇,没想到和景朝结婚的竟然是这么一个人,真可惜了。
这种场合她自然得专门收拾一下,等她上了车,景珩已经在后座闭目养神。
每次回老宅,他周身气场都格外压抑,不过也是,对着柳眉那一家,一点胃口都没了。
唐小瓷推景珩下车,一旁下人上前帮忙,许是动静太大,景老爷子也跟着出来了。
“你们可算来了。”
景老爷子精气神好了不少,面色也有些红润。
“抱歉爷爷,路上有点堵。”
大概只有在老爷子这,景珩的语气才稍显温和。
“不碍事,快进来见见初晚。”
景老爷子领着景珩他们进屋,偌大客厅内一片祥和,靠主位偏右的位置,柳眉牵着一姑娘,笑得花枝乱颤。
那姑娘正是许初晚,只是头发已经变成了黑色,不知道是刚刚染得,还是戴了假发。
“初晚啊,这是你未来嫂子,阿珩就不必说了,你俩也算儿时小打小闹过来的。”
许初晚起身,目光短暂瞥过景珩,看到唐小瓷的一刹那,有些迟疑。
唐小瓷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自己,只好尴尬地先打招呼。
“初次见面,我是唐小悦。”
许初晚礼貌性地点了点头,顺带介绍了下自己。
柳眉早不乐意自己和许初晚畅谈时间被唐小瓷打断,“初晚毕竟是客人,快别站着了。”
许初晚被柳眉带在沙发上。
唐小瓷站在那颇有些不自然,要不是景珩睨了她一眼,她还要在那发呆。
落座了,唐小瓷俯身扯了扯景珩。
“你竟然和许小姐小时候认识。”唐小瓷忍不住好奇道。
这似乎勾起景珩不好的回忆,后背一阵恶寒。
“以后在我面前少提她名字。”
唐小瓷嘴上不说,心里更加好奇,许初晚究竟做了什么能让景珩露出这种表情。
看今天这架势,许初晚嫁过来是板上钉钉了,景朝前不久出了那档子事,许家还敢嫁,也不知怎么想的。
说到景朝,从一开始他就没好好坐端正过,手里的手机也没放下,要不是柳眉看不下去提醒几句,景朝能钻进手机里不出来。
不久,下人陆陆续续上菜,就是唐小瓷初入老宅,也鲜少看到这些稀有菜品。
“这餐饭是庆祝我们家马上就要新添人了,来,让我们同饮!”
景老爷子率先在餐桌上举杯,其他人才热情回应。
于柳眉,确实是多了个对付景珩的帮手,许家怎么说也是实力雄厚的大家,在餐饮界也很有声望。
“我这个小孙子还没怎么醒事,初晚啊,你可要多担待。”
景老爷子突然语重心长地拉着许初晚,柳眉也是抚上许初晚手背。
“是啊,最近一些莫须有的谣言很多,初晚一定要仔细甄别,你嫁过来就是我的亲姑娘,受了委屈,我亲自给你讨回来。”
唐小瓷听柳眉说得好笑,不去当销售都可惜了。
许初晚低眉顺眼态,很是难为情,“我相信景朝会待我好的。”
别说唐小瓷了,景朝本人估计都不信。
唐小瓷开始心疼许初晚婚后生活。
等一餐饭吃完,众人纷纷退场,柳眉本想劝许初晚过夜,奈何拗不过别人,只能等婚后。
柳眉这边刚招呼完许初晚回家,转头就看见景朝不争气地倒卧在沙发上打游戏。
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抓起靠枕就砸向景朝。
“你不是很会逗女孩子开心吗,怎么不见你对许初晚使点脑筋。”
这家伙,该让他出力他不出,一天下来也没和许初晚说上几句话,要是没自己撑着,指不定别人就悔婚了。
“妈!你也不看看她那张死人脸,整得像谁欠她百八十万一样,谁愿意热脸贴冷屁股。”
景朝反倒委屈起来,好不容易允许出门就被告知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景朝恨不得还不如不解除禁足的好。
关键是许初晚貌似和景珩还有交情,本来对景珩观感就不做好,景朝对许初晚自然也没什么好印象。
“瞎说!你知不知道许家的价值,有他们帮忙,在景家谁还敢跟我们斗。”
景朝也被说动了,别的不谈,许初晚确实是自己接触的女人里面最有身份的,同时也是最自视清高的。
“可你儿子活该要受她冷眼吗?”
柳眉眼底闪过一丝阴狠,转而坐在景朝身边。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等她到咱家,再不乐意也是个媳妇,还不是只有讨好你的份,还能撕破脸回去让许家出丑不成。”
景朝这才有所缓和,对呀,等她嫁过来,没了家族帮衬,看她还怎么兴风作浪。
“她不过就是我们的跳板,只要得到景家,除掉景珩,她还算什么东西!”
柳眉越说越兴奋,她盼这一天盼了太久,光靠自己和景朝根本成不了气候,许初晚无非就是最佳辅助。
按许家意思,先要办场订婚仪式,这对景朝无疑是凌迟之痛。
为了缓解痛苦,景朝在订婚前夕瞒着柳眉偷溜出来。
他正愁不知去哪消遣,下一秒唐小悦就打来电话,。
“朝哥哥,媒体说你要订婚了,真的吗?”
景朝暗笑唐小悦天真,但还是装出失意的语气。
“这也不是我的意思,小瓷我有点难受,你能来看看我吗。”
景朝的难受就是在包厢海喝几大瓶,意识到唐小悦看自己有些异样,景朝才起身准备哄哄她。
“都是家族安排的,不过你放心,朝哥哥心思一直在你这。”
景朝边说,手也不老实起来,他总能精准抓住唐小悦心软的点。
“你就会哄我。”
景朝握住唐小悦捶在自己胸前的手,满眼坏笑,很快房间内气氛旖旎起来。
门外,李东倚靠墙边,脚边多了几个烟头。
他面色沉重,像是在做什么斗争,最后还是妥协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