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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头一天晚上,一众网友们经历了什么,第二日一大早的时候,在胡彪嘴里一声‘出发’的命令后。
战队中一个个已经熟练起来的车把式,用力的一甩鞭子后,车队再一次的出发了。
之后的时间里,他们许是遇到了这样和那样的苦难,但是一路向着长安返回的脚步,永远是那样坚定无比。
不过总的来说,因为他们一路上采取的昼伏夜出,尽量绕开一些城镇、聚居之地的办法,一路上比起了之前被追杀的时候,还是轻松了太多。
最少他们虽然遇到了气候条件虽然恶劣,但是最好没有了那一种永无休止的追杀。
就这样,在他们艰难的赶路之下,长安城离着他们一天比一天靠近了起来……
时间:大唐元和四年,正月初十这一天。
地点:早就是落入了吐蕃人瓜州,以东的一片区域中。
“这他妈没路了啊~”战马上,老黑看着周围,是和骆驼一样高的芨芨草,几乎一望无际的场面后,他感觉自己迷路了!
此刻他们几人前出了车队七八里之远,从胡彪那里接到的命令是,找到那一条传说的:瓠芦河。
之所以如此,那是大名鼎鼎的玉门关,实际的所在地址在历史上,前后被移动了好几次之多。
在大汉时期,玉门关被放在了敦煌地区。
但是到了大唐时期,玉门关又被移动到了瓠芦河,也就是现代位面疏勒河的南岸。
车队想要从正经的玉门关面前过河,指定会被吐蕃人发现;所以胡彪他们只能绕路,从昔日玄奘法师偷渡瓠芦河上游渡河,想办法绕过玉门关。
考虑到现在的温度,最冷时都达到了零下二十几度,河面应该是被冻住了这一点,所以过河应该比较简单。
问题是,老黑和老蛇等一行人领命出动后,到了现在连河在哪里都找不到了。
好在针对于这一点,老蛇这一个最近表现相当优秀的边疆省土著,貌似一点都不认可这样一点。
“迷路?”旁边的老蛇摘下背上的弓箭,摇了摇头:“有我在,不会迷路;瓠芦河一定能找到,不过在这之前,让我们弄点野味先。”
说着,张弓搭箭,对准了一处晃动的草丛。
“咻!”一支羽箭呼啸而过。
五十米外的荒草中,一只黄羊还没蹦起,就被一箭穿过心肺。
势大力沉的箭矢余势不减,穿透黄羊身体后又扎进了并排的一只黄羊的腹部。
顿时,两只羊没了力气,倒在地上痛苦地喘气。
“嗷~”一声鹿鸣似的叫声后,成群的黄羊从比骆驼还要高的芨芨草中冲出,朝着东方奔去。
“卧槽!”看到这送上门来的美食,老蛇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的西疆羊肉的做法。
“上!”他一夹马肚子,带着跟他一起探路的歌者、老黑、还有羽汉枫冲向了羊群。
“什么都别管!至少要干掉40只!天天吃马肉和牛肉干,我现在一想起这些玩意就想吐出来。”
老蛇嚷嚷的同时,给自己大青样式的大梢弓搭上一只铲型箭,对着一只最肥的黄羊就射了过去。
随后看也不看,继续张弓搭箭,对着奔跑的黄羊群射出一支支箭矢。
老黑跟在老蛇身后,挥舞着连枷对着撞过来的羊群不停地挥舞,每一次都能带走一只不长眼的。
“啾!”天上,海东青的叫声传来。
“发信号!”歌者喊道“让海东青带老胡他们过来!”
天上的猛禽看着地上的情况,返回了营地。
等胡彪他们到达后,发现的只有马蹄留下的痕迹,以及躺了一地的黄羊尸体。
“够了!”看着搬过来的黄羊尸体,胡彪已经被北风冻出口子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容。
“老蛇他们呢?”
阿狸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白”,回道“在东面!”
距离他们七八公里的地方,老蛇窝在一个凹陷的背风处,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右手不停地在地上计算着。
“你没算错吧?”歌者看着他计算出来的经纬度和距离,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
都说地理是文科中的理科,可这种坐标类的计算,他还真的没怎么做过。
特别是在没有GPS或者北斗导航的情况下,用几乎原始的方法来确定经纬度坐标,这本事估计只有飞行员和高级水手才会。
偏偏,他面前这个在西北内陆生活了26年,几乎没有见过大海的曾经的辅助阿sir老哥,却把这套东西玩得很溜!
这一路过来,这老哥每天的日出日落都会计算日出的时间。
正午一定会用兵器插在地上测量太阳高度,午夜也一定会计算北极星的角度。
测量太阳高度角和北极星的角度,是为了确定自己所在的纬度,纬度不变,那么他们就绝对没有偏移方向。
日出日落计算时间,是为了利用时间差计算自己所处的经度。
进而通过记录下来的一些重要城市和山峰、湖泊的坐标,计算出自己走了多少,方便规划接下来的行程。
玄戈营团队,也正是靠老蛇的这一手定位的本事。
才让他们在离开天山进入了敦煌,哪怕一路都在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地中前进,也没有因为缺乏参照物而偏航。
“现在我们的位置继续往南,最多两里就能找到那什么瓠芦河。”
果然,在驱马向前了十来分钟后,一条彻底被冻住了的河面,无比安静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是夜,在望远镜之下,看到了十几里之外,只有不大一点的玉门关。
算是成功绕过了一个节点的胡彪,忍不住嘴里吟出了一句:“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卧槽,烤羊给我留一点。”
说话间,已经是冲进了一个火堆之前。
不顾油汪汪的烤羊烫手得厉害,一手拿着刀子割肉,一边往嘴里送了进去。
战队的其他人,也是同样如此,脸上充满了久违的欢笑。
哪怕他们知道,身后的瓜州、肃州、凉州、兰州等地,因为落在了吐蕃人手里后,这一路上也是相当的不易。
但是自从踏进了玉门关之地后,他们就隐隐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也让他们说不出地放松了起来。
最终在吃了一肚子的烤羊肉后,胡彪端起了手里一本热气腾腾的奶茶,对着众人提议了起来:
“来,大家敬老蛇一杯,这一路这么顺利,这小子起到了关键作用。”
在这样的一个提议下,大家热闹地纷纷举杯。
等到喝了一口奶茶,胡彪忍不住问出了一句:“老蛇,你小子以前到底是干啥的,怎么对这些这么熟?”
“我跟你们说过,我曾经多次往返连霍高速,那是我25岁之前。”
看着大家有兴趣,老蛇干脆跟他们说起了自己的经历:
20岁到25岁的时候,西疆的基建投入很大,老蛇的父亲做工程赚了不少钱。反正呢,省城两套房,一辆四十万的车是弄到了,还把老蛇的妹妹送进了重点学校。
也就是在那几年,家里不缺钱,几乎每年都家开车回川省老家过年。
那段时间,老蛇在一家工程检测公司上班,经常要出差;可以说,两年的时间,他几乎把西域除了帕米尔和阿勒泰之外的地方都走遍了。
龟兹所在阿克SU和之前七角井所在的哈MI更是没少去!
也是在那几年,他跟着朋友自驾游了几次,西北几省,除了藏地高原外,基本都走遍了;可以说,他才是队伍里的西北活地图。
“可是~”老黑指了指天上若隐若现的月亮,说道“你一个内陆人,怎么就会牵星术呢?”
“家道中落后,我曾经创业,结果失败了。为了还债,通过朋友找了个当辅助啊sir的工作,主要是看上了它管吃管住,又上一休一。”
“休息的时候,我靠写挣钱还债,第一本书写的是海军特种兵的。当时就查阅和学习了大量的航海知识。”
“后来,我有一段时间特别想去当海员,因为海员的工资高,在船上一个月下来几乎能拿到15个W。”
“可是,我耳朵受过伤,人家告诉我体检绝对过不了,就拿不到海员适任证。”
“海员当不了了,可是我对大海的向往一直没有变,所以我自学了很多航海的知识。”
“没想到~”他拍了拍自己那匹大青马的脑袋“学下来的这些东西,居然在这里能用得着!”
于是,这样的一个夜晚中,老蛇声音有一句没一句地响起。
算是说起了自己加入了战队之前,那一个惨淡的人生。
以至于让众人纷纷想到了这样一点:系统虽然坑了一些,但也是让他们这些普通人,从而咸鱼翻身。
这么一想的话,似乎也不算太坑了……
PS:下一章抵达长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