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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六十来岁,瘦高瘦高的,脸长的出奇,正宗的驴脸。
下巴上留着一撮山羊胡。
“是你!”我惊呼一声。
“嘿嘿,小伙子,我们还真是有缘。”老头儿笑了笑。
“你不是在守庙吗?怎么来算命?”
“没办法,家里穷,补贴家用,小伙子看你这样子这两天应该挺倒霉吧?”
高人!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老先生怎么知道?”我顿时变得十分尊敬。
“你看看你,影子都只剩一半了,还不倒霉吗?”老头子指了指地上。
我低头一看,发现我的影子果然只有上面一半,下面齐腰没了。
一见这情况,我吓得魂不护体,就差给他跪下了,“老先生,依你看我这是什么情况?”
“哎,不好说,不好说,你印堂发黑,双目泛白,而且身上死气缠绕,应该是这些天惹上了不该惹的东西。”老头子龇牙咧嘴,好像这件事十分棘手。
我很识趣,赶紧扫了他桌子上的二维码,先转两百再说。
“请老先生指条明路。”我弯着腰,恭恭敬敬的递给他一支烟。
老头子推开我的烟,说抽这个,我一看,妈的居然是中华。
“你先给我说你这些天都干了什么,其实从昨天我见你第一面开始,我就知道你倒了大霉。”
我梗着脖子说那你不做声?老头子说,道不轻传,医不叩门,你又没问我,我怎么能随便瞎说。
我赶紧把这几天的事部说了出来,老头子听完,两条眉毛都皱到了一起。
“这第一,你遇见的那个顾海棠多半不正常,要不然那手链怎能那么轻易被她找到?”
其实这一点我也怀疑,我记得自己明明扔下了悬崖,她怎么能找回来呢?
“可是她也没害我啊,而且前天晚上要不是她,我恐怕已经被那个矮子给撕碎了。”
“她现在没害你,并不代表以后不会害你。”
我一琢磨,好像有道理,防人之心不可无。
老头子抽了一口中华,继续说:“第二,福景山庄早在十年前就被一场大火给烧没了,至于你见到的那两人到底是不是人,我也不敢断定,不过你可以试一试,凡是鬼魂最怕生前丧生之物,就好比吊死鬼害怕绳子,溺死鬼害怕水。”
“您老的意思是让我用火试试?”
“不错,小伙子还是挺聪明的嘛。”老头子点点头,朝投来欣赏的目光。
“这第三,顾海棠既然说她在柏树垭有亲戚,你可以白天去打探一下。”
我听得连连点头,心下对这老头子很是佩服,“老先生真厉害,不过我最关心的是我现在的情况,我只有半个影子不会有事吧?”
“当然有事,这表示你三魂最少已经丢了一魂,这样一来就容易招鬼啊,小伙子。”
“卧槽,那我该怎么办?”我吞了吞口水,心里更加慌乱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恐怕要从顾海棠入手。”
听完他的话,我慌慌张张的就朝柏树垭赶了过去。
柏树垭因为有一棵大柏树而得名,距离公路大概三十米有一座房子,如果顾海棠没撒谎,那这座房子应该就是她亲戚的房子。
我走过去,发现大门开着,便大声喊了一句:有人在家吗?
不多时,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你找谁?”。
“顾海棠住这里吗?”我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如果她说不在,那就证明顾海棠在骗我。
“是的,小伙子你是她什么人?”女人点点头。
听见这话,我悬着的一颗心放松了下来,没想到顾海棠并没有骗我。
“哦哦,我是她朋友,找她有点事,阿姨她在家吗?”
“没有,有事出去了。”女人摇摇头。
我说没事,等她回来我再来找她。
这至少确定了一件事,顾海棠是活人。
那也就是说张太清在骗我。
但是我没证据,所以也不能这样直接问他。
折腾了半天,总算知道了一点有用的信息。
到了晚上九点多,张太清打来了电话,让我开车去一趟飞翔木材厂。
“老板,要是我不开这车会怎样。”我问他。
张太清有些疑惑的问:“为什么不开,这么好的待遇,你去哪里能找到?”
我说这些天诡异的事情太多了,而且我今天白天又遇到了顾海棠,就是新闻里被压死的那个女孩儿。
听见这话,张太清语气一变,颤声道:“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