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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我之前的司机你又怎么解释?”反正已经和张太清摊牌了,还不如打破砂锅问到底。
反正我没打算讨好他。
“凡是来我这里开车的人事先都要经过我的考察,如果不够资格我是不会同意的,每个人的命不一样,比如以你的命格,开一年没事,但一年之后不能继续开,否则你承受不起阴灵的冲撞。”
“而之前的驾驶员很多都是命薄,只能开很短的时间,但是他们眼红这一笔高收入,所以不顾劝阻继续开,出了事自然也就不关我的事了。”张太清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我却不信。
总觉着这里面绝对还有更大的阴谋,只不过这狗日的隐藏的太深。
如果我现在能身而退,我会毫不犹豫的辞掉工作,怎么可能眼馋这点儿收入连命都不要。
而且我隐隐觉得,我手机里无缘无故多出来的那三万块钱很可能就是张太清动的手脚,可惜没证据。
“我这么说你现在明白了吧?如果你还是要辞职,我也不阻拦你。”张太清说。
他似乎已经吃定了我不会走,事实上我现在的确也不敢这么贸然离去。
“算了,我还开一段时间吧。”我挂掉电话,心头思绪万千,打算找机会看一看货箱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今晚装货的地点依然是天堂殡仪馆,我叫上陈长波,开始出发。
反正我都已经犯了禁忌,不在乎再多犯一次。
陈长波一上车就看到了挂在后视镜上面的玉佩,他取下来拿在手里看了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玉佩哪儿来的?”
我说张太清给我防身用的,怎么了?
“这是魇玉啊,招鬼的,你怎么把这玩意儿放车上,就算是普通人带了这个也容易惹鬼上身,更别说你现在的情况了。”
“啊!”我差点儿一头撞在挡风玻璃上面,张太清不是说这块玉能保我平安吗?
陈长波说所谓的魇玉就是与死人合葬的玉,有些人死后会把玉塞在嘴里,或者塞在肛门,而玉石属阴,容易通灵。
长期佩戴的玉石很容易和主人产生感情,所以就算是一些古玉在市面上也很难卖到好价钱,因为这玩意儿防主,不懂的人买回去只是给自己找麻烦。
“你确定吗?”我再次问了一遍。
陈长波点点头说确定,魇玉很好辨认,借着亮光很容易看见在玉石的中间有一条黑线,而且这种玉佩无论你怎么佩戴,永远都是冷冰冰的。
就算挂在脖子上,也无法改变其温度。
“那你赶紧扔了。”我心里对着张太清破口大骂,这狗日的就不是个好东西。
“小波,你有没有觉得张太清就是所有事情的幕后黑手?”我气得咬牙切齿,张太清真是个笑面虎,讲道理一套又一套,背地里下药也是丝毫不手软。
“不好说,不过你现在不要去和他争论,因为这样只会打草惊蛇,就算是他,你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没用。”陈长波摇摇头,将玉佩扔到了窗外。
我点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我现在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就行了。
实际上就算有证据,我对他也是无可奈何。
还是太冲动了,仔细想想,我刚才就不该质问张太清,因为他早已编造好了所有的借口,我怎么问都不会得到有用的结果。
我开着车很快就赶到了福景山庄,陈长波说奇怪,白天这边还到处都是坟墓,怎么到晚上就不见了。
“而且……”
我问:“而且怎么了?”
“而且晚上这里的阴气反而没那么重,按道理说,以这片公墓区的规格,普通人要是晚上来这边是很容易丢魂的。”陈长波解释道。
我说你先不要出声,一会儿就要来人,你看看到底是人是鬼。
反正我是不相信这里住着活人。
不出我所料,我刚刚将车停下,小雅就过来了。
她还是和之前一样,一脸冷漠,见着我之后脸色更加难看,“你怎么还敢来啊!”
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因为你们压根儿就不是人吗?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来?”没想到小雅直接就承认了,这倒是大大超出我的意料。
但即使她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我也并不害怕,因为她看起来和活人没什么区别。
“没办法啊,穷。”我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穷就连命都不要吗?”小雅的眼神透着无奈。
我说你为什么一开始不承认你们不是人呢?
小雅说:“你每一次来我就让你走,可你偏不听,难道你要我给你说,我们是鬼,你快跑吧?”
“小雅,谁呀!”这时候,小雅的婆婆再次出声了。
小雅脸色一变,低声道:“别下车,否则你就回不去了。”
她快步往前面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声说:“送菜的,婆婆!”
陈长波回过头看向我,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向我,“你刚才在和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