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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花了吗?”我喃喃自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妈的,肯定是自己单身太久,犯了花痴综合征。
先办正事,我赶紧从车里抱出箱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今晚是最后一天。
匆匆忙忙将箱子放在凉亭上,一刻也不敢停留就往车里跑,不过临走之际我却看见凉亭上面的四个角已经挂了灯笼。
吴天华难道后面悄悄来过?
要不然这灯笼怎么会挂上去,他又怎么会质问我没按要求办?
“管他妈的!”我骂了一句,赶紧回家睡大觉。
刚一起步,又听见了前两天听见的那个女人的声音,“王昊,等等我。”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犹如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脚,我只会跑得更快。
他妈的,给吴光头送货可不比张太清轻松。
他们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不定两人一直在唱双簧忽悠我,我已经被逼成神经质了,谁也不愿相信。
走了一会儿,远离了凉亭,小雨渐渐变大,落在山间劈啪作响。
我心里感叹这天气真是说变就变,前两天热的我穿短袖,今天又冷的我想穿棉袄。
看了一眼副驾的公鸡,它居然在闭着眼打瞌睡。
不一会儿的功夫,我又走到了昨天那个错车道。
一来到这里,我心里就没来由的开始紧张,脑子里也自然而然的想起那条短信的内容。
他说第三天会遇见一个人。
会遇见谁?
正这么想着,却见前方朦胧的雨水里果然走来一个身影,但是由于晚上又下着雨,即使有车灯照着,也根本看不清样子。
只能看见一个黑色影子在雨中行走,头上戴了一顶斗笠。
他在路中间行走,我不敢开过去,万一要是活人我岂不是要把他撞死了?
正犹豫间,他已经走到了我车子的前面,就这么站在前面,斗笠遮住了他的样子,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我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也不敢说话,也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取了一枝桃花,就这么放在挡风玻璃雨刮器附近。
鲜艳的桃花犹如将黑夜烫了一个洞的萤火虫。
这时候,一直打盹儿的公鸡忽然变得躁动不安,咯咯咯的叫个不停,不断在车子里扑腾。
要不是我提前用口袋装好,还不知道它要闹出多大的动静,但是很快就不叫了,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发现公鸡居然死了!
那个看不见的神秘人将桃花放好之后就从我车子旁边走过去了,看他前进的方向,应该也是白云村。
而且他的左手居然还端着一个香炉,香炉上面插着一根香,袅袅香烟从香炉里升起盘旋,大雨居然没有浇灭香火,看得我大为震惊。
他的脖子上似乎还挂着一串佛珠,难道说这是个和尚?看我这么倒霉,高人下山来救我了?
但他并没有和我多说什么,就这么从车子旁边走过。
等他走远了我才敢开着车缓缓离开,好奇怪的人,也许不是人吧,但总比前两天要好多了。
遇见他之后我在路上就没有在遇见过什么怪事了。
回到住处,我刚想睡觉,电话却响了。
现在是凌晨一点,谁会打电话?
原来是张太清,他像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一样,冷冰冰的开口:“王昊,送货。”
我说送哪儿啊?这么大雨。
打心眼儿里我不想去送,深更半夜,又下着大雨。
“去白云村,货送到吴天华家里,就是你在殡仪馆遇见的那个光头。”
张太清的话吓我一大跳,我才刚从白云村回来啊!
“老板,你没开玩笑吧?”我心里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
张太清和吴天华一定不止是竞争对手这么简单。
“听我的赶紧去,地址发你手机了。”张太清一下挂断了电话。
我一脸懵逼,去还是不去?
转念一想,我他妈为什么非要听他的话?老子就不去看他能怎样。
今晚我已经去了一趟白云村,白云村是一个很诡异的地方,我不想去了。
这么想了我也就没打算去了,倒在床上睡觉岂不是美滋滋。
也不知为啥,今晚我睡的特别快,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但这个梦让我很不爽,居然还是送货,梦里我接到张太清的安排,送了一趟货。
以前做梦从没像这次这么清晰,梦里的世界灰蒙蒙一片,有光亮,但是让我分不清白天黑夜,而且除了黑色白色以外,没有其他颜色。
花草树木,山川河流,非黑即白。
我开着车走上了一条盘山公路,我只记得这座山是一口钟的形状,山下面有一条大河。
而山路两边种的是千年矮,在我们这边,千年矮又叫坟前草。
是以前达官贵人种在坟前装饰用的,穷苦百姓可没这种条件。
梦里的我一直开车,但手上的手链一直叮当作响,戴在手上这么久,从来没听见响过。
但是梦里我似乎只知道开车,其他什么也不能做。
一路上我遇见很多形形色色的人,有些人不像这个现在这个时代的人,穿着打扮都很复古。
而且一路上有很多关卡,很多面色凶狠的人牵着半人高的狼狗拦路。
每一个过路的人他们都要仔细检查盘问,可轮到我的时候却什么也没做,就这么让我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