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昼顿时愣在原地。
在部落,他是首领,没有人敢违背他的命令。
他的一言一行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只要处决部落德高望重的一些长老时,才需要讲证据。
许淮昼在自己口中尝到了血腥味。
他垂眸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师傅,我会查明真相的,请你原谅我的冒昧。”
许淮昼说着原谅的话,表情却丝毫看不出愧疚。
男人将一切靠看在眼里,暗暗叹了口气:“我管不了你。”
“那……如果我要处决一位部落长老,师傅你会站在我这边吗?”
“处决部落张老??!”
他转身的动作一顿,缓慢的转回来,波澜不惊的眼睛中罕见的浮现出惊讶。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许淮昼喜欢嘴里的血腥味,他咧开嘴笑了:“我突然想起来,我们谈论安安血脉的时候,有一个长老不久后就找了我。”
“找我便算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结果他说的还是些无关要紧的事。”
他手里的药草掉落:“你怀疑那个长老?首领,你有证据吗?”
男人瞪大眼睛看着他:“每一个长老都对部落有着非常重大的贡献,你不能因为你的怀疑就这样污蔑一个长老。”
许淮昼却不以为然,屋子里满是药草的苦涩味。
“难道不是他行为让人很怀疑吗?”
“我们刚谈完安安的事情没多久,他就来了,还支支吾吾,说又说不清楚。不是他偷听,然后将消息传出去的,那会是谁?!”
许淮昼眼角邪肆,嘴角裂开狰狞的笑容:“师傅,我之前和您说过,所有伤害安安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即使他是部落的长老!”
“你——”
男人气急,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深深的望着许淮昼:“首领,你魔怔了。”
“你仔细想想,部落的长老绝对不会背叛部落,自古以来,他们就以部落首领马首是瞻,你知道你要是处决了那位长老,会引起多少人的反对和恐惧吗?”
“我知道你担心瓷安,可是也请你不要再为难部落里的长老。”
许淮昼没有听进去:“师傅,我现在走了。”他转身将门关上。
男人在屋内深深的叹了口气。
屋檐下的阴影落到他的脸上,黑黝黝的眼睛如同暗夜里的饿狼一样。
他直奔长老处,气势冲冲,满身杀气。
见许淮昼久久没有回来的阙去找他,却看到了这一幕。
“首领,你冷静点!”
阙冲过去拦住许淮昼,阻止他上前。
“首领,你这样子,这时候去长老处想干什么?!”
阙喘着气,他闭了闭眼。
“当然是……杀人!”
许淮昼眼睛已经被仇恨染红:“阙,你让开,我一定要让散播消息的那个长老死在我手里,这样才能赔偿安安受到的伤害!”
“有证据吗?真的是长老处的长老?”
许淮昼不说话,血腥的笑着:“我杀一个长老而已,那要什么证据?”
他的话,让阙又惊又怒。
“首领,没有证据,你不能随意处置长老。”
阙语重心长的道:“如果那个长老真的将神女的消息散播出去,你处置长老无可厚非,可是首领,你现在只是怀疑!”
“那有如何!”
许淮昼非常的不耐烦,他师傅,现在是阙,一个两个都在阻拦他:“你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