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了不知道多久,夏冉冉感觉两条腿都有点麻,顾衍的手还是没有松开的意思。
夏冉冉拿出手机静音玩了两把对对碰,手机也开始提示电量低,充电器离得很远,她无奈只能锁屏。
实在是没有其他事情做,也不知道顾衍什么时候能放她离开,夏冉冉有点无聊,目光在四处搜寻。
无意中看到顾衍枕边有本书。
拿过来翻了翻,是一本旅行游记,里面还带着不少精美的风景摄影插图,书本被保护的很好,还是能从细节看出应该被翻看过很多遍。
夏冉冉有些意外,她没有想到顾衍会喜欢这个类型的书籍,印象中,总裁这样的身份,手里拿着的应该都是财经类书籍。
她想着,忍不住一页页翻看起来。
因为一只手翻书有些不方便,夏冉冉看到很慢很慢,在一张英国的科茨沃尔德的照片下面,看到了顾衍坚毅带着棱角的字体。
——向往。
英国的科茨沃尔德位于莎士比亚之乡的南面,绵延的乡村风情与科茨沃尔德群山融合在一起,以田园风光世界闻名。
夏冉冉忍不住长大嘴巴,她这才反应过来,顾衍似乎从未像夏冉冉见到的那些富豪一样,游艇度假,身边围绕着美女和美酒,印象中,他总是在工作,就算时常出差球飞行,也是因为要谈生意。
没人知道,他在心底对田园风光有着这样一份向往。
身为顾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他注定不能随心所欲。
夏冉冉又看了一会,眼皮忍不住打架,再看顾衍的烧彻底退了,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夏冉冉一直绷紧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
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夏冉冉脸上,她缓缓睁开眼睛,差一点尖叫出声。
她明明记得昨晚是趴在床边睡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爬上了顾衍的床,此刻正和顾衍盖着同一条被子,整个人被顾衍紧紧搂在怀里。
顾衍的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还是比夏冉冉要高一点,夏冉冉甚至觉得此刻的温度比昨天发烧的时候还要炙热。
她看着顾衍近在咫尺的睡颜,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气。
夏冉冉反应了几秒钟,想来想去只能怪顾衍的床实在太软太舒服了。
她试着活动了一下身子,顾衍的睫毛眨动了几下,眼看着就要醒来,夏冉冉紧张的呼吸都快停了,她安静了一会,看顾衍再次睡着,轻手轻脚从他怀中一点点挣脱。
眼看就要成功了,门铃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响了。
顾衍睁开眼,看着怀里脸红的发紫的夏冉冉,愣了一下。
夏冉冉连忙解释,因为太紧张,说话都颠三倒四:“这是个误会,你听我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太累了,不知不觉……”
没想到顾衍眼神平静,他松开双臂,淡淡道:“昨天辛苦你照顾。”
轮到夏冉冉愣住了。
往日里,她碰一下顾衍的东西,顾衍都要生气,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像这种洁癖又强迫症的人,应该很介意别人睡自己的床才对。
门铃没有给夏冉冉继续思考的机会,急促的又响了几声。
夏冉冉连忙借口去开门,逃离了现场。
打开门,门外正是曾柔。
大清早闯入新婚不久的小两口的婚房,曾柔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
“冉冉,这么早打扰你了吧,我听说阿衍病了,实在担心,你不要介意呀!”
她跟夏冉冉打了个招呼,将手中带的东西放下,自顾绕过了还站在门口的夏冉冉,就三步并两步的往顾衍卧室去了,从她的动作和熟门熟路,夏冉冉知道曾柔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夏冉冉没有意外,毕竟她才是顾衍喜欢的人,顾衍总是会对她有各种例外。
曾柔一进屋,完没有在乎顾衍刚起床,关切问道:“看你昨天就不舒服,还非要回来,担心死我了,现在好些了吗,有没有去看医生,医生怎么说的,吃了什么药,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我做给你吃呀!”
她一连串的问题,问的顾衍忍不住眉心皱了皱。
“你一次问这么多问题,我该回答哪个?”
面对曾柔一连串的问题,往日里寡言的顾衍一反常态,语气里带着一些宠溺的语气。
夏冉冉看着他们一个在笑,一个在闹,心底就像心底被人塞进一个柠檬,忍不住泛起酸涩。
她就是一个协议上的妻子,这样的场景,明显她是多余的那个。
拿钱办事,似乎没有什么指责曾柔没有分寸的立场和理由。
想到这,她转身就准备离开,昨天照顾了顾衍一天,衣服都没换,现在曾柔来了,她正好也该去店里看看。
她刚走出一步,就听见顾衍说道。
“我没事了,昨晚冉冉一直照顾的。”
曾柔听到昨晚夏冉冉都和顾衍在一起,又听到顾衍叫了一声“冉冉”,心里一阵不爽。
她没有表现出来,笑了笑:“有冉冉照顾你,我当然放心啦。”
说完,她转头叫住夏冉冉。
“你不知道,顾衍很少生病的,以前他生病的时候,都是我照顾他,你别看他这个样子,生病了就像个小孩子,昨天我就感觉他不舒服,让他别来回跑了,就留在我那,他还不乐意,说什么都要回家。”
曾柔说着,捂嘴笑起来:“这结了婚就是不一样,阿衍终于有了点当别人丈夫的样子。”
夏冉冉礼貌的笑笑,心里的白眼都翻上天。
装作大大咧咧的样子,就是为了给自己没有边界感找借口罢了,她本就是顾衍喜欢的人,也知道他们就是协议婚姻,又何必费尽心机在这演戏。
要是把这点演技放在工作上,怕是早就晋升演技派。
也不用粉丝天天替她反黑洗白,到处删除她没有演技是个花瓶的言论,没日没夜和黑粉战斗。
“确实,结了婚,很多事情都要跟以前不一样了。”
夏冉冉笑着说。
曾柔怔了怔,她没想到夏冉冉会这么说,以前她这样示威的时候,夏冉冉总是不争不抢的样子。
她想着,眼神落在顾衍凌乱的床铺上。
“冉冉这是在怪我吗?我和阿衍自小一起长大,都是好朋友,几十年的交情难免会比常人亲密一点,要是让你不舒服了,我可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