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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们管这么多做什么。”
两人默契地放下这个事不再提。
纪云裳受了伤,还得好好休养一阵,估计这回,就是回去的路上她都只能闭门不出了。
而齐月,自觉打了这一场,便已经完成了陈长老他们要向别人介绍自己的任务。
同样关了门,便安安心心地去练她的术法,直到被常胜男找上门来,不然齐月还想一直闭门闭到回宗门时。
“先跟我走,到了你就知道了。”
话不多说半句,常胜男拉着齐月就是跳上她的飞剑。
两人来到天元城,齐月跟在她身后左转右拐,走过一条条巷道,最终来到一家隐蔽的小酒楼。
小酒楼内颇有洞天,刚入内时只觉十分狭窄,左右人满为患,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伤,浑身满是煞气。
而穿过一条弄堂,入目之处立刻就宽敞了起来,假山流水一片好景,亭中也早已有五六人等在那。
看到常胜男将人带来,右边的那蓝袍少年立即就蹦了起来,“怎么这么慢,快点快点,就等你们了。”
“别急,先让我喘口气。”
常胜男拐了人火就急火燎地赶回来,嗓子早就冒烟了,何况,事急从权,她这前因后果都没跟人家说明白呢。
他以为人齐月就会这么跟他走了吗?
常胜男暗自翻了白眼。
齐月避开蓝袍少年伸过来的咸猪手,看向这群人中像是能主事的玄衣青年,拧了拧眉。
“不好意思,这位道友,我能先问一下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吗?”
周围气氛顿时安静下来。
其他人默默地看向“罪魁祸首”。
常胜男没好气地冲他们翻白眼道:“别看我,是你们之前说的我只要能把人带过来就可以了,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他们当时确实是这么说的,可事情也不能像你这样办啊!
其他人都无语地看她。
玄衣青年也是一脸头疼,不过他接受得很快,走上前便神色自若地开始向齐月自我介绍起来。
“齐道友,在下皇甫长钰,无极宗玉昆峰弟子。常胜男是我师妹,今日她冒然将齐道友带到这来,实在抱歉,不过这也是我们之前没跟她说清楚。
若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望齐道友能看在我的面子多多包涵。”
齐月笑笑不说话,又看向另外四人。
蓝袍少年轻“切”了一声,被身边的人扯了一下。
“慕子轩,无极宗须弥峰守恒真君座下三弟子。”
他微微扬了扬下巴,一脸得自傲。
齐月却像是没看到一样,只是礼貌地微微颔首道,“慕道友。”
“穆桂香,御兽宗内门弟子。”
蓝袍少年身旁挨着的是黄衣圆脸女子,刚刚也是她拉住了慕子轩。
“顾客行,御兽宗内门弟子。”而隔着黄衣女子后的,便是一灰衣瘦弱少年,说话间还很是彬彬有礼地冲齐月拱了手。
齐月亦回了他一个道礼。
“木娇娇,无极宗内门弟子。”
至于最后一个看着娇娇小小的,长得像是小子的人竟然也是无极宗弟子。
齐月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抹诧异来,但没一会就收敛下去,学着对方拱了拱手,算是回应。
“齐道友来得匆忙,还不知事情缘由,就由我来先替道友解惑。”
皇甫长钰并没有废话的意思,一开口,就是把事情的起因和经过都说了个清楚。
“……事情就是这样,不知齐道友有没有兴趣跟我们一起下场试试。”
齐月早就知道这群人会玩,却没想到他们还能这么玩。
天元城地底下有一幻化法宝,乃是元道宗某位前辈特意放置在这用来锻炼自家弟子的。
可皇甫长钰他们也不知哪来的门路,竟然得知了此事,而恰逢其会,他们刚好又与另一批得知此事的人起了冲突。
于是,在元道宗执事的调解下,两行人便约好了来此斗技,以三局两胜为限。
赢了的不仅能获得那位前辈留下的宝物和部对赌赌注,还能借此对对方提出三个要求(当然这要求必须合情合理),而输了的呢,需要承担启动那法宝的巨额灵石不说,之后身心说不得也还要遭到几重打击。
虽然听上去风险不小,可齐月思虑再三,还是答应了。
既然要加入,那这对赌她总要拿出点东西来。
齐月便交给了皇甫长钰一枚青色令牌,“这是风神令,里面加了生灵金。”
“生灵金”这三个字一出,本来还想说她这东西拿得有些寒酸的幕子轩立即闭嘴了。
这种可成长性的法器,不管在哪都是极其受欢迎的。
而且更不用讲,跟他们对赌的那一行人里,正好就有个风灵根的小子。
“好!既然都没问题了,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他们估计也等急了。”
皇甫长钰这话一落,其他人包括齐月都是点了点头。
灵力输入钥匙里,七人身上的白光一闪,紧接着小亭内所有人便失去了踪影。
齐月再睁眼时,就见自己已经到了一处类似于凡俗界烽火台的地方。
周围一片昏暗,远处的山影模糊不清,底下是肉眼可见的荒芜,中间似是有一条怒嚎翻滚的黑河。
而隔着黑河,能看到对面那座烽火台已经有了人。
齐月与大家一起站到了水镜面前,对方同样是七人,这七人的身份也都分别来自于游水宫、青山宗和元道宗。
“喂,可以开始了吧,我们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说话的,正是那来自元道宗的一名弟子,人长得虽然风流俊俏,然而脾气却极为暴躁,因此并不得女修喜欢。
“哎,齐月,他一直在看你。”
齐月听完他们扯皮后,便一直在观察周围的环境,谁知身边的常胜男突然就冲她捅了捅手肘,让自己往水镜那看。
齐月一脸不解地顺着她视线看过去,果然,对面正有一个男子一直在观察她。
见她看过去,他一开口便是直接道:
“你叫齐月是吗?我叫东祁隅,我想知道你对你未来的道侣有什么要求?”
空气似是都安静了两秒。
常胜男瞅了瞅齐月突然有些微妙的神色,她清了清嗓子,就要开口为她解围。
齐月却突然回话道,“长得要比我好看,而且还能打得过我的。”
“不过,”她顿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瞥了那人一眼,然后颇为可惜地耸了耸肩道,“这两点我觉得你可以不用想了。”
东祁隅皱了皱眉,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她这是看不起自己。
但对方时不时看他那惋惜中又带着欣赏的眼神,却又像是在告诉他,她所说的,应该是另有其事。
东祁隅暗自把这事记在了心里,他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敢这么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