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沈宵云你快上来,别吓我们了!”
“宵云,你别闹了!”
大家都吓坏了,起初还以为沈宵云在和他们开玩笑,可过了好一会儿,沈宵云都没浮出水面,他们不由慌了,可他们不会游泳,不敢下水。
“扑通”
颜如玉跳下了水,潜进了水,沈宵云已经沉到了水底,她也沉了下去,从后面箍住沈宵云的脖子,拖着他浮上水面。
大家齐心协力将两人拉上船,沈宵云脸色苍白,全身湿漉漉的,情况很不好。
“快划!”
颜如玉喝了声,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用力划着,小船很快到了岸,大家把沈宵云拖到岸上,其他人也围了过来,还有热心群众要帮忙送医院。
“不用,谢谢了!”
颜如玉熟练地扶起沈宵云,倒扣在背上,然后跑了起来,这是她从老兵那儿学来的急救方法,落水的人就得这样救。
跑了几圈,沈宵云吐出了水,咳了出来,气息也渐渐变强。
“醒了,宵云,你哪里不舒服?”
大家开心坏了,还脱下大衣给他们俩披着。
“冷……冷死我了……”
沈宵云脸色青白,牙关不住打架,冻死他了。
颜如玉也冷得很,但她能忍,紧咬着牙不吭声,身体却打着摆子。
回春堂正在午间休息,大厅里很安静,顾糖糖和沈青云都在给病人看诊,他们不睡午觉,索性提早上班。
“快救人,他们要冻死了!”
外面闯进来一群年轻人,还抬着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看不清脸。
“怎么了?”
顾糖糖走了过去,掀开裹着的大衣,就看到了自家那傻哥哥,快冻成冰棍了。
“糖糖糖糖糖……冷冷冷……”
沈宵云抖得说不出连贯的话,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刚刚在水底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真要死了,而且在水底一点都不冷,暖洋洋的,他好像还看到了一束光。
他情不自禁地朝那束光伸出手,可还没碰到,就被人拽走了,还用力箍他脖子,现在脖子还疼的很。
然后那束光就消失了,冷冰冰的,冻死他了。
“死不了,忍着!”
顾糖糖没好气地拍了一巴掌,大冷天跑去公园划船,真是自作自受。
掀开另一个,果不其然,是颜如玉。
也冻成了冰棍。
沈老爷子和蒋玉华都被惊动了,给两人检查了一通,只是受了点风寒,喝一碗姜汤就没事了。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说了事情经过。
“好孩子,多亏了你。”蒋玉华后怕不已,要不是颜如玉舍身相救,小孙子的命都没了。
“没什么,也就是举手之劳。”
颜如玉没当回事,就算是陌生人落水了,她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顾糖糖在她肩上捶了下,笑着说:“你比浪里白条还厉害!”
“那是,我游泳超厉害的!”
颜如玉得意极了,别以为她只会打架,她会的可多了,只是太低调,平时不表现出来而已。
蒋玉华给颜家打了电话,郑重感谢,颜母匆匆赶了过来,看到女儿红光满面地在吃红烧肘子,蒋玉华特意让厨房炖的,犒劳这姑娘。
颜母彻底安心了,和蒋玉华聊了会儿,便领着女儿回家了,当然还有那碗大肘子,以及一些调理身体的补药。
自此之后,沈宵云对厉思之顶礼膜拜,佩服得五体投地。
至于顾惜惜当保姆的事,沈宵云也没说,觉得没必要。
三天后,严长卿的双腿做了手术,很成功,以他的恢复速度,明年开春就能拄拐行走了。
严半夏之后倒没来过,像是销声匿迹了,学校里也没见到过。
顾糖糖的系统每天都在刷分,积分越来越多,商城里也多了些药方,有个生发药方她挺感兴趣,药方介绍说是古代皇帝用的,皇帝仪容很重要,秃发肯定不行。
所以这个生发药方效果相当灵验,原材料也能从商场购买到,就是配药过程有点复杂,顾糖糖弄了一堆药材,回家就鼓捣。
“糖糖你又弄这个?臭烘烘的,这是治啥的?”
又到了周末,顾糖糖回家了,开始鼓捣生发药,罐子里都是黑糊糊的药,像粑粑一样,味道也像粑粑,还带了点陈年馊水的酸臭。
味道十分。
陆母捂住鼻子,这味道比死鱼烂虾还臭,饭都吃不下了。
“生发的,妈你不是总说头发越来越少了嘛,等我这个弄好了,你很快就能恢复一头秀发,比年轻时还多。”顾糖糖笑眯眯地说。
陆母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顾糖糖使劲捣着,得将药材捣碎,手酸死了。
“妈来弄,你歇着。”
陆母一把夺过,儿媳妇这力气跟挠痒痒一样,看得她着急,这可是宝贝生发药,关系她的秀发呢。
现在陆母样样都称心如意,丈夫回单位上班了,加上外快每个月能挣百来块,儿子已经考核过了,下个月就能去研究所上班,工资也要涨一涨,儿媳妇又是大学生,方圆十里都找不出比她家更如意的了。
唯一让陆母不如意的,就是越来越少的头发,年轻时候她嫌头发多,可生了孩子后,头发一天比一天少,发际线也一天比一天低,现在的发量还没年轻时候的一半多。
陆母真担心哪天成秃头了,那得多丑啊。
“妈,你不是嫌臭嘛?”顾糖糖故意打趣。
“臭没事,管用就行,糖糖,啥时候能用?”
陆母现在真不觉得臭了,只要一想到这些臭烘烘的粑粑能让她长出秀发,她鼻子都不通气了,甚至还发生了变异,闻出了香味。
“这些捣碎后,我把药膏配好,就能给你上药了。”
“晚上能用不?”
“能!”
顾糖糖点头。
前面的工序她都完成了,只差这最后一点,晚上肯定能做好。
陆母干劲更足了,撸起了袖子,站了起来,大马金刀地开始捣药,咣咣咣地搞得动静挺大。
“啊哟,你们在搞什么?捣大便?”
徐寡妇被熏得捂紧了鼻子,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