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补偿皓皓,顾予薇特意带皓皓去海边放了风筝,之后又带着他去超市,买些好吃的犒劳一下这个总为她着想的江熏皓。
而且,皓皓告诉自己,昨夜江辰希给物业打电话,狠狠把他们训了一顿。
说他们如果在放陌生人进来,那么立刻更换小区。
这帝豪别墅区,可是拿着江辰希入住为招牌吸引客户的,哪里敢得罪江辰希?
这物业下了保证的,以后连只鸟都不放进来。
皓皓这么一说,顾予薇的心里忽然变得暖暖的。
能够出来玩,江熏皓别提多高兴了,在海边疯跑了一阵,果真是饿得不行了。
来不及等着回家,进了超市便在零食的通道里,转来钻去,寻找自己最爱吃的零食。
而顾予薇,一边要看着江熏皓,一边还要伺机买点菜。
等她买完了才,走到江熏皓身边的时候,发现他正爬在一个货柜上,努力伸手去够上面的薯片。
顾予薇吓得将手里的菜扔到一旁的小车上,匆匆赶过来:“皓皓,不许爬货柜,万一倒了怎么办?”
可能顾予薇也没有想到,她的话还没说完,那个货柜果真被江熏皓给拉倒了,重重的货柜转眼便要将江熏皓压在下面。
顾予薇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想,本能的快速的将江熏皓抱下护在胸下,重重的货柜便毫不留情的,砸在顾予薇的背上。
顾予薇痛的咬着牙,她着急的看着江熏皓,还好,他的整个身子都被自己保护起来了,并没有受伤。
顾予薇这才放心的撇撇嘴,看着还在惊吓的江熏皓笑着安慰道:“没事的,等他们把货柜推起来,我们就能出去了。”
“阿姨,你疼吗?”
江熏皓看着顾予薇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内疚的看着她。
如果不是自己非要拿最上面的薯片,就不会把货柜拉倒,也就不会砸到顾阿姨了。
顾予薇笑着摇头:“这个货柜,一点都不重,阿姨是紧张的。”
顾予薇暗自咬牙,事实这货柜虽然不是实木的,但还是偏重的铝合金框架,更何况那凸出的地方,咯的她腰疼。
事出突然,可吓坏了超市里的服务员。
他们连忙合力掀起货架,将顾予薇拉出来,救护车就在门口,大家将她们两个人抱进了救护车。
顾予薇疼的已经不敢说话,差点就要晕过去了。
护士只好自己翻出顾予薇的手机,翻找联系人去医院。
奇怪,她的手机里,只有两个号码,一个叫小张,另一个,连名字都没有。
护士自然把电话打给了小张,小张知道出事的应该是顾予薇和江熏皓,立刻通知了江辰希。
江辰希正在开着董事会,接到小张的电话,立刻从会议室出来,直奔医院。
他赶到的时候,江熏皓已经在大厅等着了。
“爹地。”
江熏皓哭着跑到江辰希身旁,江辰希顺势将他抱起,细细的看着他。
“怎么样了?伤到哪里了?”
江辰希满脸的担忧,听到皓皓出事,他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要是江熏皓出事,他可没有办法跟老妈交代。
“爹地,顾阿姨把我护在身下,我没事,顾阿姨受伤了。”
江熏皓想到顾予薇被抬下救护车时候,痛苦的样子,又一次哭了。
江熏皓没出事,江辰希的心里总算放心了。
至于顾予薇,既然她是孩子的保姆,自然有义务保护皓皓。
虽然这么想着,他还是带着江熏皓跟着护士,去看看顾予薇。
顾予薇还在检查室里没有出来,听一旁的护士说,顾予薇的伤倒是没有多么严重,只是她为了保护江熏皓,用两只手把自己的身体支起来,浪费了很多力气。
不一会,顾予薇被一个护士推了出来。
“护士,她怎么样?”
江辰希冷静的说着,看着顾予薇。
她毫无形象的趴在病床上,听到江辰希的声音慌乱的抬起脑袋,四处寻找。
“放心吧,她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没有伤到内脏。休息一会,就可以回家了。”
“江总,您怎么了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顾予薇看到江辰希心里便有些发麻。
毕竟,是她带江熏皓去超市,所以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
好在,江辰希似乎并没有生气,虽然脸依旧僵着,但是眼神里,似乎多了一丝人情味。
“没事就回家,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好的,我马上回去。”
顾予薇偷偷叹息着,刚刚是她眼花了吗?
他眼眸里一闪而过的,难道不是那一点点的感动和怜悯吗?
护士不明白顾予薇和江辰希的关系,在顾予薇被推进病房收拾东西的时候,满怀正义感的来到江辰希身边。
“这位先生,您太太为了保护孩子整个后背都被砸伤了,您不安慰几句也就罢了,还这么无情的催她回家。您心里,到底有没有一点人情味?”
江辰希冷冷的看着这位爱多管闲事的护士,刚想开口否认,她却把几盒药塞到江辰希的手里。
“这是您太太的药,用法用量看后面的医嘱就可以了。不过,有一盒止痛消炎化肿的药膏,一日一次轻轻的涂抹在伤口,千万不要忘记了。”
那小护士似乎极度看不上这个衣冠楚楚的江辰希,说完白了他一眼,便离开了。
江辰希什么时候受过这个待遇,气的将药盒全部扔给小张,转身便离开。
“上车。”
江辰希心里生着气,这个顾予薇,一天到晚只会给自己惹麻烦。
他把小护士的白眼,尽数还给江熏皓。
搞不懂,江熏皓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惹事精。
顾予薇换好衣服,匆匆的走出医院。
小张偷偷给他发了一个捏汗的表情,她便知道,怕是江辰希生气了。
她忍着后背的疼痛,跑到江辰希的车前,隔着墨色的玻璃,露出一个傻傻的讨好的笑容。
江辰希隔着玻璃,看到顾予薇眼里隐忍的痛苦和脸上挤出的表情,忽然莫名的一阵心酸。
他放下墨色玻璃,声音难得的温柔:“还不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