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这东西不但不是人,应该也不是鬼——难道是猴子精?我一惊之下,又是连连倒退了好几步。
“哐当”一声,一下子撞到了身后面的黑棺材上,差点摔倒。
等我再次抬起头,却发现刚才悬挂着的女猴子精不见了,嗯?这咋可能呢!我使劲揉了揉眼,再次看去,依然连个鬼影都没有。
人呢?突然就觉得后脖子上痒痒的,似乎有人在用毛茸茸的东西挠我痒痒,一瞬间,我打了个寒颤,伸到我脖子里的应该是头发啊!难道女猴子精这么快就到了我身后?
当时几乎是条件发射,我猛地转过头,就看到一张无比惨白的奇怪脸几乎贴到了我的脸上,正是那只女猴子精。
卧槽!正想再往回退,女猴子猛的睁开了眼——那是一双发红的没有眼珠的眼,几乎是同时,它也张开了没有嘴唇的嘴,满嘴都是尖细而参差不齐的白牙。
我再想后退,已然是来不及,女猴子的嘴巴距离我的脖子不过二十厘米,嘴巴里的腥臭味几乎让我窒息。
完啦!我心中一寒,就想着闭上眼睛等死。
突然,洞口处想起了一声十分熟悉的声音“小邪,蹲下!”
可能是女猴子精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张到一半的嘴巴迟疑了一下,这次我没有错过机会,猛的一低头,顺势滚到了一旁。
等我再次抬起头,就看到门口一个女人拿着两根火把冲了过来,一边冲,一边喊道“赶紧躲到棺材里!”
躲到棺材里?我一愣,随即认出这人,竟然是王晓妮。
王晓妮轮着火把冲到了女猴子精面前,女猴子精吱哟一声,快速地跳了一旁。
我家伙原来怕火!我心中一喜,就想抢过一根火把,和王晓妮并并肩战斗。
可王晓妮并不领情,再次朝我大喊了一声:“你赶紧躺到棺材里——否则就来不及了!”
我愣了一下,为啥要躺进棺材里呢?我有一万个不理解,但一看眼前这形势,还是选择相信了王晓妮,不就是棺材嘛!劳资我最近也没少接触。
王晓妮举着火把挡到了我身前,再次催促“快啊!”
这下我没在犹豫,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往身侧的一具棺材中扫了一眼,我靠!里面竟然躺着个女孩,看样子不过十几岁,眉清目秀的,却不像个死人,更没有丝毫腐烂的迹象,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嗯?处于好奇,我快速看了一旁的其它几口棺材,里面躺着的竟然都是十几岁的少年,有男有女,当我看到第五口棺材时,里面却空空如也。
空棺材?我正想再往下看,无意中瞟了一眼,就看到了女猴子精尖叫着消失到了红雾里,几乎是同时,雾气中出现了一排人影。
是王叔他们?刚开始我心中还窃喜,人多力量大,胆子也大,刚想开口问,又听到了王晓妮的喊声“赶紧躲进棺材啊!”这一声急咧咧的,不可能是开玩笑。我立即一个翻身,滚进了这口空棺材里。
随后我先是听到了两声“嗖嗖”的声音,然后就是急促的脚步声,随即眼前一黑,王晓妮也翻进了这口棺材。
棺材很深,却不宽,我俩挤在里面只能紧紧抱在一起。
有过肌肤之亲的俩人这么抱着本无所谓,可是在这样一种环境里,又是在棺材中,就觉得十分别扭了。
“晓妮,你……你怎么来了?”
王晓妮没有回答我,而是把嘴巴贴到了我耳朵上,小声说:“千万不要说话,看我眼神,待会一定要屏住呼吸……”
我一头雾水,很想问个明白,迟疑了一下,还是向她点了点头。
王晓妮在我耳朵上说话,吐气如兰,一下子让我身体有了反应。并非我多么不正经,在棺材里还想这事啊?怎么说呢!身体健康年轻力壮的男同胞们一定能体会到,这存粹是一种身体的条件反射,有时候越是这样的环境,越觉得刺激,也就越有这种想法。
王晓妮很快就感受到了我的身体变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小声说了声“流氓”。
我很想知道棺材外面走来的人是谁,可王晓妮用眼神告诫我,千万不要再说话。
我屏住呼吸仔细听,外面传来的竟然不是人的脚步声,而是金属链子在地上摩擦的声音,还掺杂着急促的呼吸声。
声音越来越近,很快就到了第一口棺材前,然后是第二具……
这是什么东西?无论如何在这种地方出现的绝对不是人,想到这些我后脖子又是一麻,下意识地紧紧地抱住了王晓妮。
很快那种奇怪的声音就到了第四口棺材前,这时王晓妮朝我眨了眨眼,嘴巴动了两下,看嘴型应该是“憋气”。
屏住呼吸后,我俩紧紧抱着,能清楚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棺材外那种奇怪声音很快就到了我们所在的这具棺材前,然后停住了。
一刹那间,整个世界仿佛凝固了,除了我俩“砰砰砰”的心跳声外,四周没有丝毫声音。
一秒,五秒,十秒……
什么情况?我终于忍不住好奇,缓缓地歪了一下脑袋向上看去。
卧槽!只一眼,吓得我差点喊出声来。
我看到一张无比丑陋的脸伸进了棺材里,正好奇地看着我。
这张脸瘦而长,却长了一双绿豆似的双眼,而且没有鼻子,只有两个呼呼喘气的鼻孔,再看他的耳朵,更是大吃一样,竟然是一对驴耳朵。
这是一张马脸啊!我恍然大悟。
什么鬼?我心里一惊,就想喘气,因为不喘不行了,已经憋了一分钟,到达了极限,头都开始发晕了。
正当我是在憋不住的时候,突然感到嘴唇一软,一股兰花般的香气传进了我肚子里,顿时整个人感到了一阵无比的舒服。
王晓妮竟然能憋这么久,而且吹到我嘴里的气还带着香味……我不由浑身一颤,不自觉地就伸出舌头与之回应。
那是一阵头晕目眩的缠绵,一时间四周的恐惧,甚至近在咫尺的马脸都不见了,爱咋咋地吧!浑身麻酥酥的……正当我沉醉其中时,王晓妮突然咬了我一下,然后缩回了头。
听到了王晓妮呼吸的声音,我知道那张马脸已经离开了,果然再听去,那种金属链子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已经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