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华,我来找你了,等着急了吧!’李谷雨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想到。
“你好,我找曹建华。”李谷雨像上一次那样,站在军营的门口对着站岗的小兵说到。
站岗的小兵已经换了一个人他并不认识李谷雨,于是给曹建华的内线打了一个电话,并没有打通,于是哨兵对李谷雨说:“对不起,曹院长不在这里,我没有办法放你进去。”
李谷雨听到哨兵这样说,又继续问道:“那你们这里庞龙在吗?”
“对不起小姐,庞队长和曹营长一起出去了!”哨兵的语气中夹杂着许多的不耐烦。
李谷雨低头思索了一下,抬起头微笑的说道:“那好吧,我就在门外等他,如果有他回来的消息,请过来通知我一下,可以吗?”
“可以的!”哨兵说完继续目视前方,不再看李谷雨。
李谷雨扯开嘴角,露出了一个不太好看的微笑,蹲在军营墙边。
李谷雨就看着一辆辆军车从她面前呼啸而过,却没有一个人停下车来,迎接她。
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到哨兵那里去询问,但得到的结果都是曹营长没有回来。
一次次的失落,一次次的无奈,就在李谷雨一次次的期盼中,天就这么慢慢的黑了下来。
虽说没有到正炎热的夏天,但是6月份的天气足以招来许多蚊虫。
李谷雨就蹲在那一个阴暗的墙角,不断拍打着身上的蚊子。
突然李谷雨感觉自己脚腕上被一阵冰冰凉凉的感触所占领,突然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用着她颤抖的手,不停的顺着自己的裤管往下摸,直到摸到一个如玉般光滑的物体,她知道,她的预感成真了。
李谷雨顾不得打那些身边的蚊虫,她突然大叫起来,冲向公路,李谷雨的大幅度动作,将蛇从她的裤管震了出来。
这是一辆吉普车的灯光,正好打在李谷雨的前面,照的她的眼睛睁不开。
就李谷雨以为她这一次肯定要完蛋了的时候,吉普车稳稳地停在了距离,她两米开外的地方。
李谷雨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隙,她模糊的看到从车上下来了一个人影。
这个人影完全黑暗,但是李谷雨看着她是如此的熟悉。
“谷雨?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不进去呢?”这个人走到李谷雨的面前,李谷雨才勉强认出了是曹建华的脸庞。
“建华,你回来了啊!我嫌一个人在家太闷,就想出来等你。”李谷雨不敢说,是因为哨兵不放她进去,她才进不去的,因为她知道这样会给那个可怜的哨兵招来祸端。
“下次来,直接到房间里面等我好了,你看现在蚊子这么多,你身上是不是被咬了很多包啊!”细心的曹建华发现了李谷雨在面对他的时候手一直在抠她的大腿。
李谷雨有一些尴尬的笑了笑点着头,紧接着曹建华又说:“快走吧,来上车我带你回家。”
李谷雨跟着曹建华上了吉普车,当哨兵看到曹建华的车回来后,给他打开了大门,却发现了李谷雨正坐里面,瞬间哨兵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但李谷雨并没有对哨兵说什么,只是对他笑着点了点头。
曹建华让庞龙将车开到车库,他和李谷雨提前下了车上了楼。
“你说说你啊,不早回来看着身上全都是包吧!痒不痒啊?我给你上点药!”曹建华回到家就码起了李谷雨的袖子,发现上面大大小小全部都是蚊子的包。
说着曹建华不等李谷雨回答,就自顾自的去找了医疗箱,回来给李谷雨上药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
于是曹建华抬起头来问这李谷雨,说到:“你是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车前面的呀?你知不知道这个样子很危险,如果不是当时,庞龙的车技比较好,你肯定会受伤的!”
“我呀,我说我是听到了你的引擎声,闻到了你的味道,所以出来迫不及待的想见你,你信吗?”李谷雨打哈哈的说道。
因为她不想说出事情的真相,而让曹建华看扁她。
“我信你说的话我都信!”曹在华看出了李谷雨的窘态,也知道李谷雨并不是说的真话。
但他愿意沉醉在李谷雨的世界中。
曹建华手擦着药,可是他的手却伸得越来越往上,最后直接放弃了擦药,干柴烈火,就在沙发上,一夜巫云。
次日一早,李谷雨是在床上醒来的,她按揉着腰部的肌肉,伸展了一下她的腰椎。
走到了客厅,她就发现了摆在桌子上的清粥,嘴边裂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李谷雨喝完粥后,在家里实在闲的无聊,她想要打扫一下卫生,却发现家里实在是十分的干净。
这也可以体现出曹建华平时一个人住的时候也是十分爱干净的。
就在李谷雨望着墙面发呆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她送给曹建华的那一条围巾。
李谷雨走上前去,将围巾摘下放在手中,来回的抚摸着,她灵光一闪,既然曹建华平时都不在家,她在这里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也不可以出去找别人玩,倒不如去买回点毛线来,再给曹建华织一件毛衣,这样既可以打发时间,也可以防止曹建华在过冬的时候冻着。
说干就干,李谷雨拿起手提包,锁好了门窗,就下楼去,她走到哨兵台的时候,特意朝里边望了望,还是昨天的那个哨兵。
哨兵看到李谷雨来了,对李谷雨行了一个军礼,口气略带抱歉的说:“昨天的事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曹营长的爱人。”
李谷雨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哨兵拦下她是对的,因为她没有名分,而这个军区大院处充满着机密,哨兵这样做也是情理之中。
“没事,只是今天我还会回来请你千万要给我开门呀!”李谷雨打趣的说。
“那自然是一定的!”
李谷雨听哨兵说完,笑了笑就出去了,出去的李谷雨可谓是瞎掉的狗熊,两眼一抹黑,不知道该去到哪里。
因为她每一次来都是坐着三轮车来的,但是现在可没有三轮车在这里等着。
李谷雨四处张望,终于在距离她大约300米开外的一个地方,发现了三三两两的人群,李谷雨赶忙凑上前去,结果好巧不巧,她又碰到了她的邻居,张翠。
张翠一看到李谷雨就没有给她好脸色,不住的朝她翻着白眼。
张翠周围的人看张翠这个样子,忍不住发声询问。
李谷雨虽说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可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到张翠说:“你说呀!这大学生都是知识分子,来我们这小小军营里过一辈子岂不是屈了才啊!”
张翠这样说的,旁边人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是李谷雨知道张翠这是在指桑骂槐。
继而又听到张翠说:“要我说啊,有些人还是知识分子呢,去借点东西都不给!真的是白瞎了这个知识分子的名头,咱们这乡下人啊,遇到事能帮就帮,这知识分子可跟咱不一样,借点东西都要颠五颠六的。”
听到张翠说到这,她身边的人明白了大概,全大院的人都知道张翠向曹营长的爱人借煤,曹营长的爱人并没有借给她,于是张翠就向全大院,散播李谷雨的谣言。
因为跟随着张翠的人,都是与张翠平常关系比较好的,所以听到张翠这样说,瞬间也明白了什么,就接着张翠的话道:“是啊,这知识分子咱可比不起,咱们这种乡野村妇的,还是尽好本分,做好人情世故吧!”
李谷雨在后面可就听不下去了,她虽然想说些什么,但张翠十分精明的,没有点出她的名字。
即便是她现在想要去议论什么也毫无根据,但是李谷雨怎么会是那种吃亏而不报复的人呢。
一整套的整人计划,在她的脑海中运然而生。
李谷雨在后面找了一个不与张翠搭话的女人问道:“嫂子,你们这都在这里排队干什么呢?我是新来的,什么也不懂。”
女人抬起来脸,却吓了李谷雨一跳,这个女人的脸比李谷雨,还没有重生之前,遭到尚槐翠一家虐待时还惨。
整张脸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全部都是沟壑纵横,有的地方已经结了痂,还有的地方在流着白色的脓。
第一眼看上去就让人十分恶心。
“怎么样?吓到你了吧!我不是故意的,在这里的人都是等车,要去到城里边买东西的,这里的公交车一天只有两趟,上午8点,还有下午的3点,现在马上就要到8点了,所以我们都在这里等着。”女人揪了揪她脸上的丝巾挡住了她大部分面容,只露出一双比较灵动的眼睛。
“这个样子啊,那谢谢嫂子,对了,嫂子,你脸上这疤?”李谷雨没有将话说透,这是为了不让你眼前的这个女人尴尬。
“是我家男人弄的,他喝醉了酒就喜欢打人,我脸上的伤还有身上的,都是他喝醉之后留下来的印记。”女人低下头,有些悲伤的说道。
“我有办法可以帮你寄出的这些痕迹,我是学医的,你可以选择相信我,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一切的决定权都在你的手中。”李谷雨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那令人恐惧的面庞,十分动情的说出了这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