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权唇角嗫嚅,“请便。”
合着一般厉害的,早得拒绝,这是我女人,凭什么让你使唤?
却!
不敢言呐!
随霍梵音出去,迎面微风,吹乱周周一头发丝。
霍梵音回眸时,她正用白皙指尖剥离,指甲摩过红唇,造作且风情。
霍梵音一手抚住她脸颊,三两下理好,“小夫人勾魂的本事渐长啊!”
周周不以为意,“你呢?被勾了几魂几魄?”
霍梵音但笑不语,这娇娇儿,媚起来要命呐!
你看她,眉,墨黑,眼瞳,沉黑,唇,软红,全是最烈的色泽,一股令人‘垂涎欲滴’的范儿!
“星期天,我来接你,具体‘干’什么,再做决定。”
这个‘干’字被他砸的极沉
周周轻咬下唇,“奥?霍军长想怎么‘干’?”
霍梵音痞笑,一字一顿,“深、入、贯、彻……”
瞅她耳郭那抹绯红,未搁半秒,霍梵音顷身离开,待他没入车内,周周才进屋。
屋内却是一片狼藉,骁权单手执冰袋捂太阳穴,骁合扭着骁宠炎。
家里很少如此狼狈,周周询问,“怎么了?”
骁宠炎咆哮,“周周,你不该这样践踏自己……”他单手指着骁权,“他是谁?霍梵音是谁?全是畜生,只会利用女人身体获利,你在这个家待着,迟早被无数男人睡。”
一番吼完,气氛遽然冰冻三尺,骁宠炎嗤笑一声,“说话啊?怎么没人说话?爸,您利用一个十九岁姑娘,良心不会受到谴责?她姐姐进了监狱……被判刑十五年,你是谁?有多大权力帮她减刑?”
使命压下怒涛,周周眯眸道,“无论你父亲,还是霍梵音,纯逢场作戏,我还没到谁都能睡的地步,骁宠炎,与其掺和我人生,不如收拾妥当自己!”
未顾在场三人反应,她把脊骨挺的笔直,像高傲孔雀般走向二楼……
泪,却在进入房间那刻决堤,轻轻的叩门声让她迅速抹去泪水,“进来!”
骁合的身影出现在门前,他进来后掩好门,抽了几张纸巾给周周,目光摄紧她,“刚才我和宠炎在楼台说话,他见你和霍梵音在底下,心头来气往下跑,我也没拦住。”
“他很冲动,大哥,你看着点。”
多余的,周周也不敢再说,她以前和骁宠炎是很好的朋友,她心里清楚,即便骁宠炎口头上一直骂她‘狐狸精’,心里,也是关心她的。
骁合淡淡点头,意味深长,“抓宋世家,霍梵音肯定证据确凿,只是,他把地点选在骁家抓捕,绝对居心否侧。”
实则,他猜对了二分之一,此时,这居心否侧的男人正在兰州大军区一区三楼露台抽烟,旁边站着身量相仿的舅舅。
“老贼,宋世家那怂货,随意一审,什么都出来了,骁权才是背后大佬,今天这一出,他铁定会露出马脚。”
一口细雾漫出,霍梵音抖几下灰屑,“舅舅,我担心的不是骁权,而是骁合,且周周和骁权……”
话未挑明,舅舅已续了话茬,“上心了?她有求骁权,若同流合污不是挺正常?东窗事发,肯定得坐牢,怎么,你为她着迷了?”
霍梵音挑开唇际,烟头直接摁灭于栏杆上,透出烟丝,“没什么着迷不着迷,我心里只有软芝。”
“记不记得三年前我同你说,倘若你日后再接近周周,要么你死,要么你俩一起死,现在,这话依旧奏效,吸毒的通常不知自己沉溺。”
霍梵音轻勾抹笑,“兴许有第三种结果,她死。”
这随口一句往后却成了他心中挥之不去的苦,一语成谶时,霍梵音,疯了。
惴惴不安中迎来星期天,一早,骁权便交代,“周周,无论发生什么,小心行事,霍梵音能给你多少消息就多少。”
周周揉开护手霜,状似感叹,“平时也没见您这样关心啊,是不是宠炎几句话把您吼醒了?”
骁权一笑,宠惯地捏了下她鼻子,“你啊,淘气。”
怎么敢关心?
经久闭封的心一旦打开,他会不择手段,如,宋世家对她下药,骁权也有过这肮脏念头,甚至意淫她未着丝缕在身下死去活来的妖劲,且,因这想象,发泄过多次。
多少妄念啊,全凭‘理性’这弦牵着!
霍梵音的车大摇大摆停在骁家门前,骁权送周周出去,绅士地替她开门。
车子驶离不远,霍梵音揶揄,“骁权舍得你跟我出来?”
周周从包里掏出瓶AtelierCologne纯媚琥珀,‘搔首弄姿’喷几下,“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霍梵音啪嗒着方向盘,一时未应
周周轻哼,“军长好坏,一时理我,一时不理,还怎么和你‘深、入、贯、彻’……”
这女人作的厉害,便又作进你心坎,她把‘深、入、贯、彻’四个字说出了动作感……可,这火热撞的是他霍梵音一身镇定自若。
车子停在中川机场,周周不解,“军长,难不成您要和我来场‘机震’?”
霍梵音挑着眉梢,“机震?亏你想的出!我带你来,是接我父母,还有软芝……”
软芝?他魂牵梦萦的女神宋阮芝啊!
几乎一秒,周周立马懂了他心思,他想拿她刺激宋阮芝。
三年前,他和霍梵音厮混,这男人说:等二十八,我娶宋阮芝。
算算,他今年快二十七,不过一年光景,是该下手了。
同时,她脑海迅速蹿入另一件事——两天后霍梵音生日。
遐想间,不远处一声‘梵音’刺的她瞳孔一缩。
周周撇头,一抹熟悉身影——方海棠。
这女人是她和骁宠炎同班同学,打从在一次宴会上瞧见她跟着骁权,方海棠便开始明着暗着挤兑她。
只是,她怎么会认识霍梵音?
方海棠和霍梵音打招呼后,周周与方海棠招呼,“巧啊,海棠。”
方海棠没给面子,“牛啊,周周。”话里讽刺显露无疑,“你这一脚到底踏几只船啊?”
周周欲反击,霍梵音猛然裹住她手,“海棠,你得学会如何尊重我的女人。”
一句话噎的方海棠哑口无言,回神才问,“你的女人?阮芝呢?你把她置于何地?”
周周淡笑,原来她是宋阮芝朋友,怪不得来接机,就是想破脑袋,她也想不到宋阮芝怎么会和方海棠有交集。
霍梵音淡淡道,“软芝有男友,我无须管。”
确实,霍梵音爱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的宋阮芝,但宋阮芝是有男朋友的。
话音末,他眸光投向不远处,周周随之看去,出口方向,霍梵音双亲和他的‘女神’宋阮芝正推着行李车往外走。
拾掇好状态,周周随霍梵音一并过去,“叔叔,阿姨,阮芝。”
“周周?”霍梵音母亲聂舒神色突变,“你怎么在这里?”三年前她和霍梵音在厨房鬼搞被聂舒撞见过,印象并不好。
同样神色突变的还有宋阮芝,只因,霍梵音倏地把一只手搭在周周腰间,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