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轻笑一声,不接茬!
这橄榄枝,实在诱人。
可她不能这么干!
“霍梵音,我和你做的每件事纯属自愿,假如有个三长两短,或……”
话至此,却是顿了,只因她从霍梵音沉默中嗅出怒意,
周周笑了笑,“……好好对宋阮芝,你和她没确定关系之前,我随时奉陪!”
霍梵音心头一磕,“你迟早深陷泥潭!你想过来,随时可以。”
周周抬手遮眼,呼一口浊气——何必优柔寡断?
细细琢来,自古官比商难,难在,但凡和‘不干净’的事沾边,商,毁一代,官,毁三代,乃至更多。
霍家三代为官。
他霍梵音能冒险救你姐姐?能把你摆尖坎上?
答案,否!否!
多年后,再回首,周周赫然发现,她错的离谱,却,迟了!
她良久未应,霍梵音淡着声音,“考虑清楚了?”
周周笑的娇漫,“我从没考虑去你身边……我处在什么位置,什么环境,皆与你无关,霍梵音,我俩永远只能用一种关系形容——合作!”
毒吧!
这毒话,她笑着说,不留半点累赘。
霍梵音见过她媚,她柔,唯独没见过她毒,嗓音少了闲淡,掺了狠戾,“小夫人对‘永远’这词的用法恰到好处!”
隧,通话以冷沉气氛收尾。
因为担心胡猛,接下来几天,周周如履薄冰。
一早,她窝在沙发上吃玉米片,于嫂拽她,“小夫人咯,你一放假整天懒沙发上吃东西,外面天气这样好,出去玩玩啊……宠炎一早打麻将去了。”
周周把垂落的发丝别于耳后,“我不想动,就想窝着嘛,你忽略我的存在就好了。”
于嫂白她一眼,“年纪轻轻,整天待家里,你啊,跟了骁总,都没点儿年轻人的朝气了。”
周周抓玉米片的手一松,“好,好,好……听你的,我去换件衣服。”
于是,半个小时后。
一身天蓝大衣的周周出现在于嫂面前,于嫂这才乐呵,“对嘛,多漂亮的姑娘,画也画不出这么美,赶紧去玩吧,要是急,找宠炎去。”
周周侧着头,“行,行,行,回来给你带好吃的。”继而扬长离开,钻车子里,又极速飞驰。
未想,刚从骁家别墅岔路出去,一眼便瞧见宋阮芝,她裹着大衣,立在车子边,周周停了车,“宋小姐?”
宋阮芝携着一身冰凉,“我想找你好几天了,一直没上去,没想到今天这么巧。”
蹙眉一秒,周周恣意道,“找我可以打电话,想当面谈也可以!”
宋软芝点点头,“要是你没事,一起吃顿饭。”
周周莞尔。
两人一前一后行至‘望京阁’,宋阮芝轻车熟路进了包厢,周周跟着。
脱了外套,宋阮芝自顾解释,“那天你说梵音向我求婚,一个星期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么回事?”
转瞬,视线落在周周脸上,十分灼然。
周周略显不自在,“所以,你怀疑我说话?还是?”
宋阮芝伸手捋了下头发,“我不是怀疑你,只是不懂,既然梵音打算求婚,为什么没有动静,他从不犹豫。”
周周往桌上一趴,单手撑着脑袋,略一勾唇,“这种事你实在没必要问我……你和方海棠关系应该比我密切。”
宋阮芝摇摇头,神色晦暗,“相对海棠,你更了解梵音,我想从你这得到建议。”
建议?
我绝对不给,周周心想。
她就是嫉妒,嫉妒霍梵音向宋软芝结婚,求婚多神圣啊,男人爱你的象征,人生的分水岭。
可,现实呢?
她弓起身子,靠向座椅,谆谆而言,“宋小姐,求婚这事大多得深思,因为重重理由耽搁,实属正常。何况,霍梵音喜欢干净的女人,关系干净,身体干净……想想,这两点,你哪点没做到。”
以为她暗示自己胡搞,宋阮芝倏地反驳,“我身体清白!”
“那不就成咯,还是那句话,你得和你男友得断干净。”
就在这时,包厢门口一阵窸窣,突地闯来两个穿黑西装的,尚未反应,其中一人已走向宋阮芝,单手捂住她的唇。
周周正欲掏手机,一把刀明晃晃横她脸上,“敢多嘴,划烂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