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我是羊吗?(1 / 1)

两人往前走出一丈远,摊贩就追上来了,“小哥小哥,你们别走啊,这不是凡事好商量嘛。”说着他朝四下看了看,又佯装要来拉阿平,被阿平给退后一步让开了。摊贩也不尴尬,笑脸迎人地道:“价钱好商量,咱先回摊子前说呢。”

我直接一口价还了出去:“三文钱,如果老板看了行咱就做成这笔生意,如果不成那生意不在人情还在。”看着那摊贩有些傻眼的样子我暗暗好笑,我这还价方式信奉的是一刀断,将他原价砍掉一半再拦腰断一下,也不是真就认死扣硬要这个价,往上涨一些也是好商量的。

摊贩明白了看似之前不作声的我,其实才是做主的人,也不跟阿平说了,直接对着我道:“小娘子,您看我那也是小本生意,三文钱实在是太少了,给我加点吧。”

我一听就知道有转机,假作为难地道:“可是我们这趟出来没带那么多钱,还想再买点别的呢。”摊贩一跺脚,咬着牙道:“行了,三文钱就卖给您了。”

我的眼睛一亮,止不住欣喜,不管那玉的成色好不好,但三文钱总还是值的。阿平背着我回到摊位前,看摊贩很是肉痛的拿了一个小布袋将玉钗给装了起来,这时阿平也从腰包里拿出了三文钱付上。在我们走时还听到摊贩在那边说:“头道生意,亏大本了,小哥与小娘子下次还得多多光顾我这小本生意啊。”

这时我也一口应下来,欢欢喜喜地与阿平朝前走。等走出一段路阿平才来问我:“媳妇,你怎么知道那摊贩会来追咱?”

我听着一愣,不是因为那问题,而是他这声“媳妇”。

等不来我的回应阿平又轻疑地喊了声:“媳妇?”似乎第二遍听来就觉得顺耳多了,而且比他单叫一个字“兰”感觉还要亲密。

我凑在他耳旁得意洋洋地说:“还价是一门技术,要有策略的。”

他眼睛弯起,“那你给我说说。”

“一般摊贩呢看多了来来往往的顾客,他们的眼睛都很尖的,几乎一眼就能判断对方是不是生手,是生手当能接受什么价位。然后往这价钱上虚开一些,碰上真不懂的又有钱的,那就当是碰上冤大头,当羊宰了。”

“我是羊吗?”

不想打击他的自信心,摸了摸他的头说:“你不能算是羊啦,这不,咱一搭一和不是没被那奸商给宰成。”听了我的话,他才慢慢扬起嘴角露出笑意来。

我将玉钗对着阳光照了很久,也没瞧出啥名堂来,以前听来的鉴别玉质的方法看来都是忽悠人的?。不过得了这玉钗还是开心的,不是因为花三文钱买到,而是这是阿平第一次送礼物给我也。忽然心中一动,偏转过头盯了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忍不住问:“阿平,你为啥这么想要买这根玉钗啊?”

他答:“因为你戴了好看。”

“没有因为别的?”

阿平顿停下脚略转回眸,“他送你的木簪断了。”

眨了下眼,虽然他说得前言不搭后语,但我就是明白。也是到刚才才反应过来为何他会纠结一根玉钗,因为那日阿牛当着他的面说曾送我木簪作定情信物,而那根木簪在新婚第一夜就因与婆婆和喜婆拉扯被折断了。

只是此刻我没法确定阿平是想要补偿,还是,因为对阿牛吃醋。

这话我自不可能问,他见我不作声就转过了头,看见他往店铺拐我下意识抬头,然后眼角不由抽搐起来。刚买玉钗打了个岔都没能让他转移注意,居然还真跑布店来了。

我就是看那招牌上的繁体字费力,也能看见挂在门上的各种颜色的布。一炷香过去了,我被安坐在椅子里,看着那边老板正跟阿平口沫横飞地介绍着每一匹布,而阿平也根本就没在听,径自翻看着又摸着,好似他还能鉴定布匹质地似的。

最后我看他挑了两匹布,颜色都是深色的,我不敢苟同他的眼光。哪有二十岁不到的小伙子穿得这般老沉的,就算他底子好,人长得帅,也没家中那些浅色衣服穿着更玉树临风。

可现在这小子一门心思想要买布,我说啥也听不进去。这不把我背进门后就没看我一眼,直等到定下那两匹布后才左右寻找,貌似把我遗忘在角落里了。

结果却听他问:“有现成的吗?”

布店老板笑眯眯地说:“小哥,咱这是专卖布匹的,您要成衣得去成衣店。”

“在哪?”

“不远,就这条街走到头左拐第一家就是。”

阿平二话没掏出腰包将两匹布的钱付了,然后大步朝我走来。原来他不是遗忘了我,而是心思还在转着别的呢,看他刚才眉头不皱价也不还的就付了钱,我唯有叹气。之前自己打的例全都白打了,这小子腰包鼓囊,根本就没还价的意识。

等把我背起后问题来了,两匹布要怎么拿?连布店老板也很为难,看看我又看看阿平,两个人没有手拿了啊。我看阿平只知道蹙眉,只得开口替他想办法:“老板,您这有边角布料吗?”老板一怔:“这些自然是有的。”

“那麻烦您将两匹布打成包袱,让我背着吧。”

很快,布匹被用一块青布简单包扎起来,老板正要递给我,却被阿平阻截:“我来拿。”

我没好气地道:“你背着我哪还有手拿?”

“将它们绑在我背上。”

没拗得过阿平,最后走出布店时两匹布并排绑在他的背上,然后再让我伏在他背上。我一再询问会不会太重,要知道两匹布的重量可不轻,他都回我两字:“不重。”

依着布店老板的提示,我们找到了成衣店。忽而我心头一动,早前就该直接上这的啊,给他买上两套衣服不就不用我回去裁衣了吗?顿时来了劲,进店门后也比之前积极浏览。

这家成衣店男女衣物都有,并没特意归类分开,而是夹杂着挂在墙上,可算是琳琅满目。

“将那件拿下来。”听见阿平的声音我好奇地扭过头看他瞧中了哪件,结果发现店老板拿着竹竿挑下来一件女装,几乎是瞬间就吸引了我的目光。

那是一件白色打底的纱裙,在罗裙下摆上还用金线绣着一朵朵小花,这时听见阿平在问:“这上面绣的是什么花?”

老板笑着答:“客官,这是兰花。”

心头一跳,果然见阿平直接道:“这件我要了。”

我连忙贴在他耳边说:“傻呢,谁知道能不能穿啊,万一尺码不对呢?”他倒是也听进耳朵里去了,转眸又问店家:“有没试穿的地方?”

店老板估计没想到会有这么一要求,委实愣了下,随后才回神了点头:“有,有,你们可以去后屋换。”于是阿平接过那件衣服便背着我朝后屋的门走入。

后屋应该是店家裁布制衣的地方,一张长桌,一些碎布料,空间不算狭窄。阿平将我放坐在了桌沿便来拉我的腰带,我急急抓住他的手问:“真的要换?”

他点头。

低头再细看他手中的罗裙也抵不住阵阵心动,不由点了头。本身我穿得是件青布衫,是我最常穿的一件,我觉着它布料不厚穿得没那么热,也很是方便。等换上这件白纱裙后,我左右看看也不见有落地的铜镜可照,只得问阿平:“好看吗?”

他没作声,只目光灼灼盯着我,时间一长就感觉别扭了,“诶,问你话呢?在走神想什么?”阿平一个箭步走上前抓了我的手说:“媳妇,你好美。”

这小子就是嘴甜,知道女人试穿新衣服最喜欢的就是别人夸赞,我这时面上没怎么表现,其实内里却是心花怒放。自己皮肤没那么白,穿白色也好看吗?

事实上好不好看从我被阿平背着走出后屋,店老板看过来时的眼神就能分辨一二。只听那老板惊艳地赞道:“当真是人要衣装才能撑得起架子,若不是小嫂子还是让小哥背着,我这老眼昏花的一时都难辨别出来姑娘是小嫂子呢。小哥真是好福气,娶了个这般明艳动人的媳妇,而且看着性子也是如此的温和。”

原本听着那句句夸赞我那虚荣心真的在腾腾地上涨,可听到后面就不由在心底叹气了,这些商贩一个个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都贼精贼精的。我这几乎就没怎么开口,我和阿平来这家店也不过半个时辰不到,对方居然就能看出我是个性格温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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