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除夕醉酒(1 / 1)

其实进内殿就观察到了早已摆放好的桌椅,可等入座时还是会感讶异,今夜是除夕,竟是只唤了我们娘俩过来?一一端上桌的菜一律以清淡为主,但很贴心的为小元儿准备了肉泥、鱼丸等食物,与其说这是除夕宴,不如说是一场家宴。

老公公在朱元璋的吩咐下把珍藏的酒给取了出来,但被阿平拦下了,“皇祖父,不可贪杯。”朱元璋却道:“今晚难得的机会,偶尔多喝一杯也没事。”说完便朝老公公瞥了一眼,暗示太过明显就成了明示,老公公无奈地帮话:“殿下,难得今晚是除夕,就让皇上喝上一杯吧,就一杯。”

阿平也没绝然,只是将酒壶从老公公手中接过了说:“我来倒酒。”

听着这话时我也没放心上,就平静地看着他为朱元璋杯中斟满了酒,却转而间酒壶到了我面前,然后白皙的手顿住,听见清浅的语声缓缓道:“这儿也没外人,你就也陪皇祖父喝点吧,只是酒杯小了些……”也不知是早就准备好的还是老公公反应机警,话音一出来立即应道:“老奴这就去拿。”

转身的时间一只大酒杯已经送了上来,老公公还说了句:“是老奴疏忽了。”

酒液缓缓悠悠注入杯中,我都还没从其中反应过来他已经回坐到座位上为自己倒酒,同样也用的是一只大酒杯,却把朱元璋看得眼馋不乐意了:“平儿,你这也太不厚道了。”

阿平笑:“皇祖父,一整壶酒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想。”

我算是长了见识,那赫赫威名的朱元璋居然在阿平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落之后眼神露了怯意,虽然不甘愿但还是摇了头说:“算了,朕就小杯喝喝吧,不跟你们年轻人抢。”

于是酒的问题算是解决了,首次举杯时我还略感忐忑,毕竟打从怀上元儿起至今都没再碰过酒,可那酒入唇感到微甜便放了心。暗想这酒的度数应不至于太深,少喝两杯也不大会有事,但等两杯酒下肚就觉不对,这头怎么开始昏昏涨涨起来,是我的酒量当真退步了?

每次都是朱元璋喊着要碰杯,还把小元儿给带坏了,他抢着我面前的酒杯要与他父亲去碰,然后次次都是我在喝酒。可能是适应了酒精,我有种越喝越清醒的感觉也就不再怕喝醉了,阿平的位置挪到身边来我是知道的,看他眼神迷离的样反倒像是醉了。最后他确实是趴在了桌上,露出来的脸绯红到耳根。

“平儿醉了。”朱元璋道出事实。

我轻应了声看向老公公:“要不要扶他去一旁先睡?”

而朱元璋却否决了:“无碍,平儿的酒品还是好的,就让他先趴那一会吧。”

在这个宫里我唯一学会的便是察言观色,从朱元璋的神态就瞧出他有话要和我说,于是坐在原位静等。果然,他在顿了片刻后直言而道:“朕本不想来管你们这档子事了,朕管得了天下事还能管得了你们夫妻吵架?但是看平儿那消沉的样……”他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老公公接话过去,语气中也含着心疼:“殿下这些天是吃也吃不下,夜里又秉烛批阅奏章,每次老臣早起来唤皇上上朝,殿下都是歪靠在椅子里打盹,有时皇上体念他太过辛苦让其免上早朝,但殿下都不肯。长此下去,老奴怕殿下这身体要吃不住啊。”

明知道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可还是控制不住心里头情绪的波动。

反而是朱元璋更直白:“好了老寒,你这戏有点过了。平儿也没你说得如此惨,年轻小伙子苦点累点又怎么了?难道还比不过朕这个老头儿?这是对他的一种磨练!你看看朕放权的这半年平儿的长进与变化有多大?从之前的束手束脚到如今在朝堂之上的威慑,谁还敢轻看他?朕可以教他如何执政,但这条路终究还是要他自己来走的。”

老公公又立即换回了恭谦的神态应声:“是是,皇上说得是。”

“哼,平儿向来都不违逆朕,唯独在女人上次次都与朕唱反调。”

老公公干咳着提醒:“皇上,您醉了。”

但朱元璋像是喝得情绪来了,也不避讳我还在场扬声而道:“醉什么醉?朕就喝了这么一小盅的酒怎么可能会醉?今儿朕还就要乘着这机会一吐为快。”说着便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孙儿又道:“平儿娶了你当媳妇朕也就不多说了,因为经朕多番观察下来,你的性情温善会是个好贤内助,但是他为了你却无视朕的赐婚,至今都不肯立侧妃……”

后面朱元璋还在说什么我没有再听得进耳朵里,只知道脑子当时一片空白,等缓过神来时惊愕的目光缓缓回落于身边这个趴睡着的人。

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轻问:“皇祖父,你说他至今都不肯立侧妃是什么意思?”

“朕的好孙儿跟朕阳奉阴违,把人户部、礼部的千金接进了宫却像尊菩萨似的供着,若不是朕刚好遇上了盘问,至今都不知道其中究竟。”

“可是,”我深吸了一口气,“不是已经册封为侧妃了吗?”

朱元璋把眼一瞪,“朕倒是想直接一道旨意下去的,可他跪在朕跟前苦苦哀求让朕给他时间再缓缓,说是要安抚你的情绪,朕也就信了。结果呢?”

“结果是什么?”我都觉得自己思维不会转了,只会跟着对方鹦鹉学舌般。

“结果他能耐的很,短短几月时间韬光隐晦,朝夕之间出手直接将礼部与户部的势力给平了。”

平了?这是什么意思?

朱元璋从我困惑的脸就知道了我的疑问,立即为我解了惑:“平儿另扶势力,把礼部与户部的权给架空了,而今这两部已经对他不再构成威胁。”

关于政治争斗我不想去判断是非,但是而今这些关系到我最在乎的。难以否认在之前,不管是半推半就还是其它的情形,虽然貌似接受了阿平的“出尔反尔”,让他能够进来兰苑,可是我清楚知道心中的结未破,所以才会有那日因为小同而与他反目的事发生。

现在我清楚感知心中的那堵冰墙在层层碎裂,一个人将苦楚含进心中,为的只是让我得以一片安宁之所,不让阴谋算计波及到我,而他却在其中禅思竭虑。

原来他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成长是这么来的,变得再多都是为了我,却又在我面前一如当初,这样的阿平让我如何能不心疼?

但心疼归心疼,神思清醒了理智也回到了脑中:“即使……架空了那两部的势力,要在最短时间内掌管朝政也很难,他势必还得借助朝臣来辅佐,今天没了礼部、户部的千金,明天肯定还会有兵部、其它朝臣的千金的吧。”

却没料朱元璋佯似气呼呼地道:“朕倒是想如此呢,可他扶持的一帮势力有意挑的是老臣,而且是家中只有子并无女者,直接就断了联姻的可能。”

我再无言可表,心头触动到波澜汹涌无法平静。目光凝向那张被遮去大半的侧脸,钝钝地想: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又暗地里为我做了多少?为什么不说呢?既然你都知道在从银杏村回宫的路上要先跟我坦白,那就坦白到底啊。

后来朱元璋起身去睡了,把早已歪倒在我怀中的小元儿也抱走了,说让我今夜就别回兰苑了,年轻人就该像个年轻人,好好的在他这儿守夜。不过没多久老公公伺候完皇帝睡下后出来便来问我要不要把阿平给扶去偏殿,那里是阿平经常处理公文晚了以后留宿的地方。

虽说是除夕守夜,把他给撂这桌上趴着睡也不是一回事,便应了老公公的提议。阿平身形高挑,不能算魁梧,可喝醉了后两个人要挪动他也是费了一番劲。

公公退出了偏殿,剩了我俩。坐在床沿,其实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想要整理思绪,却又没一个支点可靠,于是怔忡地凝着他的身影发呆。当突然被拽落时都没反应过来,一个翻转人已经被压在了底下,而刚刚明明睡得死沉的人却撑在了上方,盯着我的眸光幽沉难辨。

“你……”话没说得出来就被铺天盖地落下的吻给堵住了,我身体一僵,整个脑子都是发懵的,直到嘴被挑开他强硬撬开,唇舌席卷进来时才反应过来去推他,可双手立即就被他给擒住了压在头顶,身体全部的重量死死扣住我,无论我怎么扭动都挣脱不开,只能任他肆无忌惮地深吻。

渐渐的呼吸变得急促,按住我的掌也越加使力,他不再满足亲吻将唇退开了移往脖子,我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你装醉就是为了这个吗?”伏在身上的人顿了顿,从我脖颈里抬起头来,幽暗的眸光锁定我,却给了我肯定的答复:“没错,就是为了这。”

下一刻他便敛了眸而下,松了扣住我的手的掌,却是一路往下没有半点迟疑地脱去我的外衣。想要去推开他,可是手绵软到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只能任由他强势的将衣衫褪尽,皮肤露于空气中时的寒凉侵入使我一个激灵,不过很快他就俯压下来,一边脱着自己的外衣一边亲吻我的脖子并蜿蜒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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