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阮神医,我阿爹是赵神医,才不是什么阮神医呢……”小雨不满的反驳道。
“怎么可能呢,你哪里长得也不像赵大夫呀。”传来那女音的同时,还有她走过来的脚步声。
“别碰我……呜呜,阿娘……”估计那个女人走到小雨跟前,碰了他一下,小雨就不高兴的大哭起来。
我一听到小雨哭,就回过神来,连忙推开门。门一被推开,我就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蹲在小雨跟前,伸手捏着他的脸,似乎是在认真打量。但一听到开门声,忙抬头朝我这边看过来,手也慢慢松开了小雨的脸。
“阿娘……”小雨挣脱出来,就连忙跑到我身边,一把抱住我的推,哭喊着要我抱他。
我则伸手抚了抚他脑门,假装不知情的问他,“小雨,你是不是又调皮惹事了?”
“没……小雨没有!”小雨见我误会他,头摇的和拨浪鼓似得。
我见状,目光移向那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身上,她此时已经站起身,但目光还是在我身上来回打量着。我便主动开口和她搭话,“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家小雨有些调皮,闯进来打扰到你们工作,真是抱歉!”
她这才回过神,朝我摇摇头,“不不,没怎么打扰到我。白小姐别罚他。”
“白小姐?”我抓住重点,“怎么这位小姐你认识我吗?”
她见我这么问,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白小姐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初你来我们店里等阮神医的时候,还是我经常给你端茶倒水喝的,只不过两年多的时间,你就把我忘了……”
我听她这么一说,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看来我之前确实在这药店等过阮青!
“抱歉,我之前生孩子大出血休克过,以前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还有就是……就是我想请问你,知道我当初来店里等阮青是为了什么事吗?”我朝她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然后道歉,又顺便询问了她一下。
她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原来是这样,难怪我说你怎么不记得我了呢。我叫阿朵,当初你来找阮神医,好像是为了朝他讨要一种治顽疾的古方。只是后来阮神医来了,你也没认出来,还误以为他是流氓,跟他吵了起来,哪知吵着吵着,你得知他是阮寨的人,你就缠着他,非让他带你去他们阮寨……”
“那后来呢?”她说到这就停了下来,我忙着急的追问道。
“后来我就再没见过你了……嗷,对了,倒是见过阮神医用极品灵芝和干银环蛇来店里,和老板兑换补血的药品,问他,他说是给他老婆坐月子准备的。那个时候,我们才知道他结婚了……”说到这,她目光从我身上移到小雨的脸上,话锋一转,接着道,“白小姐,这孩子是你和赵大夫的吗?”
我本来正沉浸在她前一句话中,结果她这突然话锋一转的问我,打乱了我的思绪,忙回了一句,“是的。”
“哦……”阿朵闻言,脸上浮现出失落的表情。可还是不甘心的死死打量着小雨。
“怎么你觉得他不像我老公吗?”我乘机问道。
“没……绝对没!我觉得吧,他眼睛就很像赵大夫呢。”阿朵忙惊慌的朝我摆摆手,强挤出一抹笑容来。
我见她这样,心里越发闷得慌,本卸下的大石,又堵在那了。
刚才她明明说过小雨长得像阮青,现在又矢口否认,这让我觉得很不正常。
“白小姐,我这还对分药,就先不陪你聊了。”沉默了一会,阿朵朝我礼貌的笑了笑,就转身继续将大包的药,往柜子里放去。
我见她不打算再和我说话,也就识趣的和她道别,领着小雨出去了。
一出去,小雨就要甩开我的手,打算接着乱跑,我生怕他又闯祸,就拽他到相对安静的楼梯口,准备说教他,但还没开口,就听到有人下楼梯,我便抱起小雨,准备离开。结果一抹熟悉的男音就随着下楼梯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朱老板,这两样货的成色并不怎么好,不过,我知道得来不易。所以,还是按照原价给你。但下一次,我希望看到好货!”
“是是。赵大夫,这两种算是毒物中的极品,一般不会蛊术的人,别说碰它们了,就是看一眼都会没命。所以,得来确实不易。更何况你突然这么着急的要,一时之间确实没能找到上品,也是无可奈何。下次,您给我充足的时间,我一定给你搞到上品!”朱老板那苍老的男音,即使年长旭云许多,可对他说话还是小心翼翼,毕恭毕敬,由此可见,旭云对他来说,不是一般的顾客。
不过,他们口中的毒物中的极品,是什么东西?旭云买来干嘛?
“那就好。”旭云随意回应了一句,再没说什么,下楼的步伐似乎加快了些。我正准备抱着小雨迎上去,结果……
“赵大夫,慢走一步,我想求你一件事。”结果被朱老板突然喊住了。
“什么事?”旭云似乎停下了步子。
“是这样的,我家洵子他昨晚回家之后,就开始不停的呕黑血,不瞒你说,我家也算是会点蛊术的医药世家,一看便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外招了蛊,而且,这蛊虫最起码是蛊神级别的巫蛊师养的出,我们这点浅薄的蛊术,根本就没办法除得掉。束手无策之际,我想到了您,您好像对这些蛊物有所研究,并且在短短两年时间内,控制住的蛊虫级别,都到了半蛊人的水平,我就决定仗着这张老脸求您帮帮忙救救洵子!”朱老板言语间开始有些哽咽了,可见是真的心疼儿子。
原来朱洵不是生病,而是中了什么蛊虫子呀!这些养蛊的人也真是坏,随随便便就往人家身体里放虫子,真是可恨。不过朱洵也是养蛊的人,算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招了蛊?”旭云冷笑了一下,“看样子,他是在外面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
旭云最后几个字好像故意放慢了语速,像是在提醒朱老板什么。
朱老板忙回道:“一定是这样,这小子总在外面瞎胡闹!还请赵大夫看在我们多年的生意往来上,帮帮忙,救救他。”
“我是大夫,救他是肯定会救。只是,我倒是要奉劝朱老板几句。”
“您说。”
“听说他是阮青的同窗好友,而据我所知,这个阮青不但在我们阮寨作恶多端,招人愤恨,就是在县城的名声,也不太好。得罪的人,估计比比皆是。而你爱子,在他失踪后,到处打听其下落不说,还多次闯入我们寨子,昨天更是过分,居然去宾馆骗我老婆出去,害她受伤。目的就是为了逼问她关于阮青的事情。你也知道,我老婆因难产失去部分记忆,她对过去的事情一无所知,怎么可能回答得了他。我都差点气的教训他,何况是别人呢?”旭云虽然是在提醒朱老板,但这句话给人的感觉,更多的是警告。
朱老板毕竟多年从商,旭云这么一点,他立马明白过来,“这个混账东西,我早就让他别再找阮青那个祸害。可他竟然又偷偷调查起来,真是不让人省心!赵大夫,我没想到他居然会打扰到你夫人,我在这替他和您道歉,并保证,下次绝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还有今天的药单,我……我全免,还请您移步到我家,给洵子把蛊给除了。”
“我今天时间有限,不能去你家。”旭云淡淡道。
“这……赵大夫您不去我家除蛊,洵子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