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压着,鲜艳坦诚的雪肤似一场饕餮盛宴,散发着悄无声息的诱/惑,他只想让欲念冲破阻拦,长指研磨着腿/根缓缓而上……
“宋依依,你说的是真的?”
他更加的贴近了她,说不清为什么,主要她之前表现的太过疏离和狂妄,莫大的满足了男人的自尊心和虚荣心,竟隐隐还有一丝得意。
“嗯……不……不要喜欢他了……”她难受的往上抬,语气带着赌气和警告自己的成分,像是小孩子在开玩笑,五官犹如明媚的朝霞,清纯如她微醺后风情万种。
掌下的触感如此的美妙,是她主动勾/引的,发生什么都是她自找的。
凌琛眼中陡然恢复一丝清明,停!
他霎时停止了动作,然而白色棉质的内/裤已能窥得全貌,他重新思考宋依依的话,究竟是醉酒了随便说说?抑或是有预谋的行为?
这些天,他必须承认,的确被宋依依的一颦一动给迷住了,频频回帝景苑,并不全是为了凌西。从前因为宋志国的威胁,让他对这段婚姻抗拒和厌恶。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看见一个鲜活的宋依依,她和凌西上课时的认真,耐心,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母性光环,口是心非的倔强……当然不可否认男人关注女人的本质是她的脸,比起四年前,她长开了,过分美丽干净冷若冰霜,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联想到几次三番被她挑动的欲念,凌琛不觉暗暗鄙视了一把他的自制力。
曾经他以为,自从凌西的母亲离开后,对女人不会有任何特别的感情……
“花枝……开空调……热……”宋依依又开始新一轮的不安分,挣脱掉凌琛的钳制,难耐的撕扯着背心裙前面的扣子,原本早就崩开了几颗,露出大片的绵/软,这会儿更是直接一开到底,白色的圆纽咯嘣咯嘣的四散,弹到了各处。
凌琛狭长的眼眸中,似有星火在闪动,似在质问:“宋依依,这是不是你安排好的?”
虽然觉得之前判断错误,宋依依并非有心机之人,但现在的一切太顺利了,好像一场阴谋,等着他乖乖的上钩,多疑是他的天性。
欲/望在身下叫嚣着……就算是圈套,那又如何?
凌琛眸中精光掠过,隐藏在性格中的暴动与征服欲渐渐不受控制……他有这个魄力来支撑他的任性与恣意妄为。
下一瞬,黑暗吞噬了一切,包括她挺翘的檀口,水红的唇瓣。
他的重力让宋依依感到窒息般的压力,那敏捷的舌,如同卷起的狂风骤雨,扫射着口腔内的呼吸,晕晕乎乎的她几乎快要缺氧了,浑身的皮肤闷的像是架在火炉里烤似的,很难受,又觉得味道很熟悉,想抗拒,抗拒不了潜意识最深处的渴/望。
凌琛却是不满足于现状,在他准备掀开她最后的束缚之时,忽然嘟囔着的女人发出一道奇怪的声音。
他抬头,只见宋依依侧过了头,就开始劈哩哗啦的吐了。
一时间,房间里氤氲缠绕的绮丽与情/欲,随着女人的动作,顷刻间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是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凌琛纵然不是洁癖党,也不能容忍,他臭着脸,怒极:“宋依依,你这个女人……”
他现在证实她的确不是在欲擒故纵,而是一个愚不可及的蠢货!
宋依依全然不知,她真是喝断片了。
她的酒量不好,那天是疯了,这次是很高兴给西西庆祝生日。因为西西,她多年来的憎恶,仇恨冲淡抚平了不少,听起来有些无耻和消极,甚至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但人心是肉长的,经过矛盾别扭的过渡时期,她没法不喜欢西西。
第一次做了带有颜色的梦,她竟然梦到和凌琛进行了各种不可描述到羞愧的画面,那种感觉太真实了!
吓的她一下子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之后,就大口大口的喘气,目光涣散的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理智一点点的回归,她怎么能和凌琛做那种事情?
且不说他们之间横亘的破事以及人,她生出这种犯贱的念头,本身就是不可饶恕的罪恶,她为什么要重新喜欢凌琛这种始乱终弃的人渣,仅仅是因为一个眼神,一个态度,简直可笑!
突然,旁边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
男性的体味阵阵的传入了鼻息间,绝不可能属于花枝,她警觉性的侧头防备,不巧撞入了一双睡眼惺忪又漂亮至极的眸子里。
时下流行单眼皮男人,但凌琛的双眼皮实在是生得极好看,配上狭长的眼眶,流畅犹如精心雕琢一般,绝没有半分整容的痕迹。
如今近距离的观察,近的连毛孔以及汗毛,下巴上钻出来的一颗青春痘都清晰可见。
宋依依后知后觉的怒极:“凌琛,你对我做了什么?”被单下的她只穿着内/衣和底/裤,感觉凉飕飕的,有风透了进来,瞬间清醒了几分。
凌琛对于自己赤着上半身的行为没有丝毫的羞耻,反而挑眉,意味不明的道:“我要纠正你的说法,宋依依,你知道昨晚你对我干了什么吗?”
宋依依环视了一眼后,条条是道的分析:“第一,我昨天晚上喝醉睡着了。第二,这个房间是客房而不是主卧室,所以是你闯入了我的房间,企图对我不轨。”
凌琛的俊脸阴晴莫测变化的厉害,突然,他清冽中带着刚强的气息扑了过来。
宋依依心脏扑通扑通跳的诡异,往后躲了躲,却听他似真非假的说:“宋依依你喝醉酒之后就是个女流/氓,不但自己脱光了还对我上下其手……”
模糊的记忆和片段涌了上来,宋依依后背凉了大片,她咽了咽口水,“你在骗我。”
“宋依依,你昨天可是说还喜欢我,非要强吻我……今天却装作冷若冰霜的样子,确定不是口是心非?”凌琛盯着她的表情有些复杂,是探究,更像是抓住了老鼠尾巴的猫,随时能给予致命的一击。
宋依依闷热的脸颊一寸寸的冷了下去,她丝毫没有觉得是打情骂俏,心底最深处的隐藏着的卑劣的情感,若是释放,会如何被嘲笑,讽刺,厌恶?
她面容冷凝,口中似是在澄清又似在提醒自己:“你放心,就算我说了什么那不过是喝醉酒之后的戏言,当不得真,而且我一向有自知之明,不会做不自量力的事情!”
更不会在明知别人有未婚妻时,不知廉耻。
因为从凌西的生日中,她清晰的推断出来,凌琛在没有和她离婚的情况下,就跟凌西的母亲珠胎暗结!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凌琛眸光忽明忽暗了好一个会儿,毫无征兆的说:“如果我说,我有点喜欢你呢?”
这绝对是本年度最佳的玩笑!
宋依依眼中微露惊讶,没等她脑子里消化干净,做出任何应对的表现,房门口花枝重重地敲门,“依依姐,你在里面吗?”
她的心嗖地一下窜起,如果说上次半夜里她和凌琛都是穿着衣服的,今天两个人衣冠不整,而且还是清晨,完全会是一副酒后乱/性,事后现场……
凌琛却是唇角边扬起了一抹浅浅的迷之微笑,眉眼往上挑,分明不疾不徐,幸灾乐祸。
宋依依快速收回恼怒的目光,快速的说:“花枝,我在,房间里有点乱,你先别进来。”
谁想到花枝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一边豪气的说:“没事,我帮你收拾,我最喜欢给人收拾了……”
咔嚓一声后,门应声开启。
宋依依感觉今天心脏跳动的频率远远高于以往二十多年,她目光局促的望着花枝,花枝却没有想象中的咋咋呼呼,而是打量了周围一圈,疑弧的说:“你房间里不是挺干净的,没乱啊?”
宋依依僵硬的转过头,原本大大咧咧坐在床上的凌琛,竟然消失了,仅仅是她走神的一瞬间,以及花枝推门的刹那。
花枝刚坐下,就开始抱怨头疼,昨晚不该喝太多酒,又义正言辞的斥责宋依依,“你倒好,一个人睡床,我在沙发上窝了整个晚上,都落枕了!”
宋依依有口无心的应和了几句,心里在想凌琛这么个大活人,藏哪儿了?
鬼使神差的,她想到了床底下。
花枝突然凑近,一惊一乍本性毕露:“依依姐,你脖子上是什么啊?红红的?”
宋依依脸上的慌张一闪而过,自然的捂住:“可能昨天晚上被蚊子给咬了。”
花枝嘀嘀咕咕:“难道连蚊子都重色轻友,喜欢挑美女咬?”
宋依依:“……”
两人聊了几句,凌西穿着个尿不湿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皮,站在门口,宋依依套了一件中长版的黑恤,跟花枝两个人一块儿离开了。
吃早饭的时候,凌琛顶着一张不大好的脸色下楼梯,花枝还自言自语:“怎么先生还没走,我看主卧室的床,明明没有睡过的痕迹啊?”
宋依依眼睛飘忽了一下,很是心虚。
凌琛却是意味深长的回答:“我昨晚让蜘蛛精勾到盘丝洞里睡的。”
花枝乐呵呵:“凌先生你的玩笑一点都不幽默,只不过我笑点比较低。”
卡宴开走,宋依依绷着的弦隐隐松了松,但不敢掉以轻心。
没等她烦恼如何处理和凌琛越来越朝暧/昧发展下去的趋势,凌母的到来给了她一个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