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张兄弟,你们不按照演习规则去胡闹,难道首长不会收拾你们吗?演习导演部会判定让你们获胜吗?”听完身后两个老兵的话,李穗斌大笑问道。
与四个老兵逐一握手后,张剑看着那个“雄鹰”老兵,俏皮地笑着道:“在蓝军旅时我们参与的演习,演习导演部只是给出一个基本的规则,并无硬性规定。只要能出对抗想要的效果,我们可以使用一切方法。所以这两位兄弟原来的老部队应接不暇,才会败给我们。”
这个世界多数国家和地区没有大规模战争的时间太久了,尤其是中国。
自从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那一场与邻国的边境战争以来,中国已经三十年未曾真正出现过大规模的军事实战行动。
然而在当今的世界上,和中国一样许多年来只养兵、没实际战争的国家也有很多。所以各军事强国为提升部队实战能力,竞相建立假想敌部队。
专业化蓝军已成为军事强国提升部队整体作战能力的战略力量,建设一支属于中国自己的专业化蓝军,成为中国陆军训练转型、提升作战能力的必由之路和当务之急。
因为这样的时代变化、国际环境变化带来的需求,在各级领导机构和首长们的高度重视之下才有了苏尼特蓝军旅那样一支被称为“特种兵中的特种兵”、“快反部队中的尖兵”,全新的、完全按照外军模式建立起来的特殊部队。
自从蓝军旅建立起来,张剑、杜邦便跟随段勇先一起跨军区加入其中。
张剑的“邪性”在猛虎大队时因为太多的条条框框被遏制得无法充分发挥。
加入蓝军旅之后却在首长们的支持和鼓励下,几次三番在演习中给了诸如“猎鹰”大队、“老鹰”大队这些接受实战演练的对手们狠狠地上过课。
无疑地、此刻站在张剑面前这两位,分别来自两个各自军区旗帜性特种兵大队老兵就被张剑的“诡诈多变、不按套路出牌”。那种被对手认为“无赖式、邪性”十足的作战手段和方法给欺负过,给狠狠教训过……
李穗斌对“蓝军旅”只是听说过,毕竟那支现在就驻扎在他家乡的部队改编、扩建的时间不是很长。
不过听完张剑与那两个老兵这番对话,再看到他那两个保安教官的表情。
李穗斌的心底里对张剑有了一个难以抹去的第一感觉:这个小子是不按套路、没有章法,狡诈多变的特种兵,并不是其他特种部队里那些只能按规则、规定练出来的“邪性十足”的人。
战争随时可能爆发,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现代战争中,需要的不只是能够严格执行军令的军人,更加需要的是张剑这种诡诈多变、手段多多的军人。
而在当下利比亚这种局势中,李穗斌知道他的教官们之所以不能做出一番大事来,缺乏的就是张剑那种多变、诡诈的手段。
因为缺乏那种手段和应变能力,所以李穗斌更增加几分让张剑帮助他的欲望。
这种欲望愈发强烈起来以后,李穗斌开口说出了他的请求:“张兄弟,既然我的教官都败给过你的实战性应变能力。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张兄弟能不能答应我?”
“老班长您不是会是希望我帮你的保安队,进行一次强化训练吧?”见李穗斌这样说,张剑怪异地一笑道:“我们此来的任务您是知道的,更何况您的手下已经有了六只‘老鹰’,我这样的‘老虎’就不要参合你的保安队相关事务更好吧!”
“不,张班长,我们保安队需要你的实战应变能力。这里的战争环境,真的很需要您的那种实战能力来强化我们。”张剑话音才落,没等李穗斌再开口。方才说话那个“猎鹰”老兵抢先望着张剑,一脸渴望和乞求地说道。
“是呀,这里不同于国内。我的保安队已经三次被突袭,被一些不明身份的武装暴徒袭击过。三次下来,伤了七个、死了一个。”在那“猎鹰”老兵说完话时,李穗斌接过话端。
他露出了凄苦神色,像是哀求地望着张剑说道:“那些兄弟都是老兵,都是我们的同胞、我们的兄弟。看着他们战死、因伤致残,我的心里在滴血。”
话到此处,李穗斌侧头一脸悲伤和无奈地看了看那四个老兵,接着说道:“可是现在这种环境,我走不了,信得过的也只有自己的同胞、自己的兄弟。他们还需要继续留下来,陪我在这战火纷飞的地方呆下去。”
再将目光转回到张剑身上,李穗斌用哀求的语气继续说道“所以张兄弟,不要拒绝我,帮我强化训练他们。让他们至少在战争中真正拥有足够应变能力,用于足够的自保和保护我的能力可以吗?”
“是呀,张班长,将您那些战场应变性极强的战术教给我们吧!我们保证服从你的指挥,接受您一切的训练手段。”“猎鹰”老兵在李穗斌话说完后,再次乞求地神色盯着张剑说道。
站在他身边那个“雄鹰”的老兵,也在此时开口道:“只要张班长你肯为我们进行强化训练,我和我手下的兄弟保证坚决服从您的命令,绝不抗命、誓死相从。”
“是呀,张班长,就把您那些战术教给我们吧……”两个老兵恳求之言才说完,其他两个老兵也跟着附和、请求起来。
眼见此情此景,张剑侧转头瞄了瞄段勇先,做出了一个撇嘴的表情。
看到张剑那表情,段勇先心底暗骂道:你大爷的,这小子这是又在挖坑。这下好,不只是李穗斌被这小子挖坑给套得死死的,连这群其实自身实力并不弱的老鸟们也给挖坑套住了……
欲擒故纵、以退为进,段勇先猜得没有错。
张剑其实在与李穗斌通话时就已经开始挖好了一个大坑,在等着这群老兵掉进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