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子弹如暴雨一般袭向了敌军,当张剑将第二个弹匣子弹开始以点射的方式打向敌军时,跟上来的另外两辆吉普车和通车的机枪手也加入到了攻击中。
一时间,步枪的子弹、机枪的子弹覆盖了敌军前沿阵地。
顷刻间、大约二十几个敌人被三辆吉普车上飞射过去的子弹射杀当场,另外至少三十几个敌军被打伤后哀嚎这倒在了战壕内。
“冲上去,一个活的别留。”
看到那些被打伤的敌军,倒在战壕里惨叫连连,张剑发出了这样的战斗命令。
收到这样的命令,三辆吉普车上各自跳下去一名士兵。
那三个侦察兵迅速汇合到一处,组成一个背对背、三角进攻阵型后,飞速地杀到了战壕内。
在战场上子弹是用来杀敌的,但是子弹不是无穷无尽的。
那三个“蓝石榴”侦察兵进入战壕后,并没有使用步枪去杀死那些受伤的敌军,而是给步枪装上了刺刀。
伴随着一声接着一声“噗嗤、噗嗤”的闷响声,刺刀刺进了那些GRS雇佣兵的胸膛、炸进了他们的腹部或是划开了他们的喉咙。
只在大约十几秒的时间里,三个突击手从那群受伤敌军身边闪过后,用刺刀将那些敌人的伤兵送去了地狱。
在那三个淡然突击手的士兵,去白刃杀敌的同时。
三辆吉普车冲上了战壕,在战壕间的平地上继续深入推进。
后方的加佩顿无须指令,当他从望远镜中看到张剑所带的小分队杀上敌军阵地那一刻,他便下令让迫击炮停止了射击。
迫击炮是停了,可是在张剑带兵在敌军阵地上来回碾压、不断射杀敌人的时候,加佩顿也没闲着。
他让所有的机枪手、枪法准的士兵狙击到了一处。
人员一聚集起来,加佩顿马上做出部署。
后方是机枪手、中间是狙击手,最后则是步兵和火箭手。
排列这样的进攻队形,民防军官兵们在加佩顿的带领下,一边缓缓地向敌军阵地推进、一边加入到了剿杀GRS雇佣兵的战斗中来……
正面阵地上,张剑、加佩顿正在如火如荼、疾风骤雨地剿杀着敌军。
右翼阵地上,最先突入到敌军阵地上的小分队,却在张剑开始近身射杀敌军时,遭遇到了一次致命的打击。
那是两个GRS的狙击手,看到雷云飞带着12个士兵、开着吉普车竟然冲上了他们的阵地。
起初那两个狙击手只是静静地蜷缩在阵地里,没有做出任何行动、没有给予任何一个战友火力支援。
先是看着前面的战友,被那群中国士兵一个接着一个的射杀、刺死,那两个狡猾的狙击手只是在静静地等待、等待着……
终于,他们从观察镜里看到了臂章上显示是少校军衔的雷云飞,看到带着这支小分队冲上来的“蓝石榴”指挥官。
一锁定雷云飞,两个狙击手先是手语做了一下交流、沟通。
“砰、砰……”
简单地沟通过后,藏身在一块大石头旁的那个狙击手先开火,将两颗子弹射向了雷云飞身旁的两名士兵。
枪枪爆头,正在奋力地挥舞步枪、用刺刀挑杀受伤敌军中的两个“蓝石榴”士兵,在猝不及防下被那率先开枪的家伙打爆了脑袋。
眼见到战友被人爆头狙杀,雷云飞口中大声喊道:“有狙击手、大家注意隐蔽!”
“噗……”
雷云飞的喊话声还未落下,突然间闷响一声、雷云飞感觉到了自己的右肩膀上一阵剧痛传来。
“保护营长、快保护营长!”
还没等雷云飞看清楚他的肩膀已被一颗子弹洞穿,在他附近的两个侦察连士兵几乎同时发出了惊呼声。
在惊呼声中,那两个士兵飞身而起、几乎是同一时间里扑到了雷云飞的身上。
“噗、噗、噗……”
就在雷云飞被两个士兵扑到在地时,接连几声闷响从那两个士兵的身上传来。
远处的那两个GRS的狙击手以惊人地速度,将四颗子弹射进了那两个士兵的身体。
其中一个士兵的后脑、后胸各中一枪,当场毙命。另外那一个是后腰、后肩各种一枪,也负了重伤。
“呀!TMD混账王八蛋!”看着两个压在身上的两个士兵、两个好兄弟一死一重伤,雷云飞愤怒地嘶吼、大骂了一声。
骂声中,已愤怒到了极点的雷云飞想要推开他身上的两个兄弟。
可是那个负了重伤的老兵似乎预感到他将欲何为,就在他刚要去推那士兵时,那士兵用出身上最后一点力气、死死地按住了雷云飞的两条胳膊。
“营、营长,那是两个枪法和经验,不、不弱于教官的狙击手。”死死按住雷云飞,那个重伤的老兵强忍着剧痛低声说道:“您、您不能冒险,不能去送死……”
枪法和经验不弱于张剑的狙击手,听到压在身上的兄弟、那个从济南军区直属空降旅退役的老兵做出的这种判断,雷云飞迅速地冷静了下来。
一冷静下来,雷云飞脑袋快速旋转、很快便抓过通讯器大声喊道:“李论,我这里需要你的无人机支援!我这里需要无人机支援!”
“老雷,‘黄雀1号’已经过去。”
雷云飞的喊话才落下,通讯器里传来了李论的回复:“你现在倒在那里不要动,那两个该死狙击手的大概位置我已探测到。让我的‘小黄雀’先干掉那两个混蛋,你再出来继续指挥你的部队。”
“噗、噗……”
就在两人之间通话结束时,又是两声子弹打入身体的闷响声传来。
当雷云飞惊诧地想要看清楚那声音从何处传来时,压在他身上那个老兵脑袋一歪、软软地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身上。
看到那老兵如此这般,雷云飞意识到可能是那两个该死的狙击手又开枪了,并且打死了全力掩护着他的那个老兵。
心存侥幸、更是焦急,雷云飞忍不住双眼紧盯着身上的老兵,急声问道:“兄弟、兄弟,你怎么样呀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