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晓阳的问话,张剑没有立即给予回答。
快速转头,张剑对着站在不远处的参谋长李论使了个眼色。
李论看到那个眼色,立即转身从他身后的桌子上拿起了一份文件。
正步上前、站定身形之后,李论打开文件后大声宣读道:“第三独立侦察团团长达尔曼,多次违反军纪、抗命行事,导致我国多次被友好国家质疑。现‘蓝鹰’反恐图集团奉命来我国境内执行任务,为避免达尔曼再次犯下严重错误、引发外交纠纷。”
读到这里,李论稍作停顿,抬头冷笑着看了看达尔曼。
见到更显惊讶的达尔曼怪异地看向他,李论接着高声读道:“经苏人解三军总司令部研究决定,给予‘蓝鹰’反恐突击团团长张剑上校特别授权。此特权为两项,一,允许达尔曼在违抗军令时,张剑随时将其控制、代其指挥第三特独立侦察团。”
又一次略作停顿,李论第二次看向达尔曼时,脸上露出了挑衅的浅笑。
看到李论那笑容,达尔曼张口欲言。
见他要开口说话,杜勒和韩雷一左一右用枪怼了怼他的两肋。
被两把手枪怼了怼,达尔曼没敢开口说话。
他只能是更加惊讶地盯着李论,等待着李论说出南苏莱曼最高首长给出张剑的第二项特别授权。
见他被震慑住,李论保持着冷冷地笑容,继续宣读道:“第二项特别授权,是只要达尔曼敢于做出抗命的事,总司令部授权张剑可以将以抗命为由将其就地枪决。并凭借这两项特别授权,将第三侦查团暂时编入反恐突击团作战序列,统一交由张剑上校指挥。”
“不、这不可能!”直到李论彻底将SPLA总部的授权令宣读完毕,达尔曼才不顾一切地大声咆哮道:“基尔先生绝对不可能发出这样的命令,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特别授权!”
见他发出了咆哮声,站在达尔曼身边的杜勒猛地扬起手,用枪托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地砸了一下。
被枪托砸中肩膀,达尔曼当即疼的龇牙咧嘴、手捂疼痛处弯腰蹲下身去。
在他蹲到地上,愤怒又幽怨地侧头望向杜勒时,邪笑着的张剑绕过了桌子走向了他。
走到他身边,保持着那邪邪的笑容,张剑半蹲下身看着他说道:“你可以不相信,但是这就是贵国的总统,来自贵军的最高首长亲自签署的命令。”
话至此处,张剑的笑容骤然消失、声若寒蝉地对他接着说道:“达尔曼上校,你若敢抗拒我的命令,我便夺取你的军权。你若敢顽抗到底,我不怕浪费一颗子弹来打爆你的脑袋。”
闻听此言,更加愤怒地达尔曼抬起头、侧脸瞪着张剑怒吼道:“混蛋、你就是个混蛋!不知道你是用怎样的方法,骗取到了基尔总司令的信任、获得了这样的授权。”
怒容满面的吼声忽变作阴测测的警告,达尔曼接着说道:“但是我告诉你,张剑、就算你们杀了我,我的侦察团也不会真的听命于你。相反,我的兄弟们会和你们抗争到底,会将你们全部杀死在这里。”
见他如此说,张剑不屑地一笑:“是吗?你的兄弟,有那么厉害、对你那么忠心吗?”
笑容猛地再次收起,张剑一转头、凛然大声喝令道:“把那些家伙带进来!”
这一声喝令过后,帐篷的门被掀开,一群身穿几乎与中国军人一样迷彩服的人被推进了指挥部。
听到脚步声、循声抬头一看,达尔曼当即傻眼了!
被推进来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他的手下们。
那些他一路带出来、对他最为忠诚的兄弟们。
那里面既有他的政委、他的副团长和参谋长,也有三个营长、教导员和十几个连级指挥官。
甚至是他的警卫员、团部直属的连长,也一并被捆成了“大粽子”状,被推进了指挥部。
眼见到那些人被押着推入指挥部,达尔曼再次愤怒地咆哮道:“混蛋,你们这些混账王八蛋!原来你们是早有预谋,原来你们是只是在忽悠我,其实早就做好了夺取我兵权的准备!”
“嘭”地一声闷响,在他咆哮声落下时,张剑转身一脚踹到了他的肩膀上。
将达尔曼踹得倒在地上后,张剑侧头冷眼瞪着他,邪邪笑着道:“喊、使劲喊!把你的喉咙喊破、看看有没有用处。”
眼见到情况突变,看着那些达尔曼的部下被五花大绑地押了进来。
赵晓阳讶异地盯着张剑,满是疑问地道:“教官,您这是要干嘛呀?这是怎么回事?您是什么时候下的命令,让咱的兄弟们去抓的这些人?作为政委,我为什么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身为反恐突击团的政委,赵晓阳居然在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这确实有点过分,他提出这样的疑问自然在情理之中。
被他问到,张剑侧头看了看他,却转而对李论再次使了个眼色。
依然是不说话,李论再次转身从他身后的桌子上抄过了一份文件。
打开文件,李论再次大声宣读起来:“第三独立侦查团参谋长优尼弗,长期以来一直在暗中勾结巴希尔政权,出卖我军情报。并且,经我军情部门缜密侦察证明,优尼弗还与两股叛军暗中勾结。其里通外国的行为,直接导致我军多次扫荡、清缴和其他作战行动失败。”
宣读声微停,李论抬头看了看达尔曼的表情。
听到李论宣读的这些内容,达尔曼惊怒之中侧头看向了他的参谋长优尼弗中校。
见他怒容再次浮起,李论不屑地浅笑一下,接着宣读道:“第三独立侦察团政治处主任雷瓦思科,长期以来暗中与国际恐怖组织勾结。以扎耶夫为首的恐怖主义集团此番在我国境内的行动,经查、确认正是雷瓦思科协助之下形成的。其行为不只破坏了我苏人解的形象,更是直接导致我国与中国之间友好的传统外交遭受不必要的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