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凝将“跑那样快”几个字刻意加重,想问战千澈是不是真的会轻功,轻功这东西从来就只有武侠和电视剧里才有,现实生活中却是谁也没有见过的,不过白浅凝始终相信这轻功只是失传了,绝非里杜撰的。若是这个架空世界的人真的会轻功,那自己不是也能学学,到时候闲着没事就在天上飞来飞去,多惬意。
听出了她话里的探究,战千澈眉心一跳,面色也微微起了变化,片刻之后才避重就轻的答道:“徐婶的儿子石头身患狂症,严重时一家子人都钳制不住,方才我便是过去帮忙的。”
“狂症?可伴有轻微抽搐,尖叫、瞳孔散大等症状?”白浅凝从前跟着爷爷学针灸,见过不少相似症状的病人,心中也有了几许猜测,便想问清后再做定论。若真存在她问的这些病症,便可能是顽疾导致经脉不畅,从而引发的间歇性神经抽搐和精神失常,这病在这鸟不拉屎的古代农村,可能是难治之症,但对于她这个中医世家的传人看来,却是算不得什么严重的病。
“白姑娘知道这病?”战千澈随口问了一句,而后夹了一块兔肉搁嘴里,鲜咸的肉香立即就充盈了味蕾。他生来本就对吃食随意,先前又常年征战,自是早就将口腹之欲置之度外,自离宫隐居这些年,大多时候都是将猎物打回来处理好便就着一勺白水下锅烹煮,生生把旁人眼馋的山珍野味烹得比萝卜白菜还寡淡。
但此刻尝到了白浅凝做的兔肉,却是食欲大动,紧接着又夹起一块搁在嘴里,只觉得这吃食怕是连宫里的御厨也要相形见绌了。不过饶是如此,他脸上依旧未露出半分惊异。
白浅凝听他这样问,便知道自己猜准了,一面掰着手里的馒头往嘴里塞,一面含含糊糊道:“这病我或许能治,我现下不便出门,稍后吃完饭你去将那人接过来,再让徐婶子找几根针、备一碗酒带过来,我自会替他治疗。”
看着白浅凝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战千澈眸光里添了一抹探究,问道:“白姑娘看起来不过豆蔻之年,竟还会治病吗?”
“哦!我爷爷是县里有名的中医圣手,自小耳濡目染的,我也跟着学得一二,倘若徐婶子儿子的病症正如我所料,那至多三日,我便可将其治愈。”
这话白浅凝说得斩钉截铁,因为除了将爷爷在中医界的地位,从全国缩小到县城之外,句句都是铁打的实话。
“三日?”战千澈似是疑问,又似是自语的吐出两字,紧接着便放下了筷子,只道:“徐叔徐婶一家待我有恩,你若真能治好石头的病,那便也是我战千澈的恩人,我现下便去将人接来,你放心,我自会请他们隐瞒你藏身在此的消息。”
战千澈说完便起身出了门,留下白浅凝和小豆丁在屋内凌乱,这病又不是绝症,何须这样着急?不过这样想归想,白浅凝还是迅速和吃完了手里的馒头,给小女娃夹了些兔肉,让她端着碗到一旁去吃。
人来得很快,白浅凝刚刚将碗筷收拾好搁在灶台上,门外就响起了嘈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