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白浅凝照例去厂房巡视,战千澈去了密室商议军队布防,没有跟来。
白浅凝在新挖的鱼塘边踱着步子听贺双根他们汇报这些日子各厂的生产情况,眼下要银子有银子,要人有人,要技术也有技术,各厂的产量都翻了数倍。
昨日新挖的鱼塘也已经引南湖的水灌满了,陈铁牛他们办事利索,今天一大早就弄了上百条带鱼籽的鱼来放塘里养着。为了避免让人怀疑,白浅凝并未急着给鱼投食七长,盘算着先养个十来天再适当投放。
汇报完各厂的情况,白浅凝便让大伙儿各自去忙了,唯独林大山留了下来。
“白姑娘,药王谷又差人来问了,说是让早日给个答复,他们也好准备着。”
“嗯,你给他们回过去消息,我这两日就动身,只是不知道药王谷距这里有多远,一来一去要耗费多长时间?”
白浅凝几乎想也未想便答应下来,却也担心战千澈若知道了必定不会让她去,可若是要瞒着他前去,时日长了必定也是瞒不住的。
所幸林大山的回答让她放心了不少,从赵家村到药王谷最多两日的路程,沿途都有药王派来的人马接送,那些马匹训练纯熟,可比一般的马车省去不少时间。
入夜,白浅凝点了蜡烛放在茶几上,脱了鞋子跪坐在沙发上倚靠着战千澈的肩,在心底盘算该用什么样的借口出村最为妥当。
战千澈也好似绕有心事,端坐在沙发上缄默不语。
“哎,我想回家一趟。”
白浅凝兀自开了口,说完又瞥眼去望战千澈的神色。只见战千澈转过头来,眉头微锁,问她:“回家?哪里的家?”
在战千澈的理解里,白浅凝的家更多指代的是她多次提起的现代世界,可若回去了,她还会回来吗?想及此处,他不禁变得有些紧张。
“回这副身体的家呀,我今日给赵奶奶送饭,突然想起这幅身体原来的主人也有个慈祥的奶奶,我大半年没回去了,想去看看她。”
白浅凝将心底盘算了许久的话脱口而出,神情也装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战千澈虽疑心她忘了许久的记忆怎么突然之间就记起了,但也没多问什么,只是搂过她的肩点点头,顺带说了句:“好,我陪你一起去。”
“一,一起?”
白浅凝猛地直起身来,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在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之后,又立即软下了语气,连忙推辞道:“不,不用了,你军中事多,我自己去就行,况且我离家大半年就带个男人回去,原主的家人看到,还不得翻了天了。你还是在家等我吧,我自己去。”
“不行!时局危险,若不肯让我陪着,便不许去。”
战千澈也不知吃了什么药,态度异常坚决,又或者他早就看穿了这小妮子的心思,只是没有戳破。
“可是千澈,你就让我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再不行,你让沉香连翘陪着我去总行了吧?”
“不行,我说不许你便乖乖在家呆着,浅凝,别忘了,这也是你的家。”
战千澈言语强硬,神情却越发的温柔。
“可”
白浅凝实在没辙了,想着只能等战千澈哪日下了地窖再偷偷跑路了。这个时代又没有监控,她只要跑出去了,没个五六七八日,战千澈也别想找到她,到时候即便是找到了,她要办的事也早就办好了。
打定了主意,白浅凝便也懒得再辩驳什么了,站起身套上鞋子便进了房间。
战千澈自然看得出这小妮子生气了,便也端了蜡烛随后跟进了里屋。
白浅凝用被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却面对着墙壁,半点也没有要搭理战千澈的意思。
战千澈搁好蜡烛,躺下,从身后抱住她。按照以往的经验,小媳妇生气了必须尽早哄,拖得越久越麻烦。
“好了,别生气了,再过几日我安排好军中的事务,让白芍代管,然后我再陪你去可好?我保证,你若不允,我便只在外边守着,绝不进门。”
他声音温柔如清风,吹在耳边让人顿时便没了脾气,只是越是这样,白浅凝就越是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容易被他吃得死死的。
战千澈见她没有动静,便开始扯她被褥,昨夜的情景还在脑中回旋,这小妮子还是被扒光时比较可爱。
在绝对的力量悬殊面前,某些人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连衣服带被褥被剥得干干净净。
“喂,你说过的,成婚前不碰我。”
白浅凝又羞又窘的扯着被角遮在胸前,因为剧烈反抗导致的呼吸急促,让她胸前也跟着起伏不定,看在战千澈眼中成了最致命的诱惑。
战千澈唯恐自己再看下去忍不住会强要了她,便只能瞥开眼去,安抚道:“好,我不碰你,但你也不许生气了。”
“我,我没生气!”
白浅凝此刻无比后悔自己昨夜的行为,这要是往后她一生气,战千澈就扒光她,她不被虐死也迟早要被羞死。
“若是不生气便好好睡下,我抱着你睡。”
战千澈一面在心中暗暗高兴这招果真有效,看来日后得多用才行,一面又伸手想抱着白浅凝躺下,可白浅凝却压根没打算让他得逞。
只见白浅凝从床角扯了自己被扒下的腰带严肃认真的在床榻上摆了条三八线,然后轻哼一声威胁道:“我警告你,今夜不许越过这条线,越过就是禽兽。”
说完,才在战千澈满脸懵逼的神情中裹着被子躺回床上。
战千澈看着她如此任性娇嗔的模样,到是莫名的觉得好笑,只是她昨夜的‘笑话’里可说了,不越界是要被分手的,所以今日这界,他是非越不可的。
战千澈侧身躺下,望着那根曾系在白浅凝纤腰上的‘分界线’,一抹邪笑摇曳在唇边。
今夜初一,天上只有一片弯弯的月牙,与战千澈唇边的弧度交相辉映。
翌日清晨
白浅凝从睡梦中醒来,想要翻身却根本动弹不得,一睁眼就见自己整个人光溜溜的躺在战千澈怀里,而战千澈身上也未着片缕。
她脸一红,像个弹簧一样从榻上弹坐起来,一面忙着扯被褥遮胸,一面伸脚踢醒战千澈。
战千澈眼睛半睁半闭,明显是装睡的样子,也不听她说些什么,便伸手扯着白浅凝的胳膊倒向自己。
“乖,再睡会儿,昨夜太累了。”
“睡你个头!”
白浅凝好不容易才将手臂从战千澈的大掌中挣脱出来,扯了个枕头扔他脸上,怒骂道:“不是说过不许越界的吗?”
“嗯?我没有越界啊!”
战千澈佯装大梦初醒,坐起身指了指墙边的腰带,淡然自若道:“不是你昨夜嚷嚷着冷,自己睡过来的吗?你的腰带可以作证。”
“你”
白浅凝看着战千澈满脸坏笑的样子,一腔怒火发泄不出来,只想扯了腰带勒死这个臭不要脸的王八蛋。还说成婚前不碰她,这跟碰了有什么区别?
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昨夜有没有趁她睡熟做些什么,若是他敢用他的小战千澈欺负她,她立刻就出去拿把刀进来把他阉了,送去宫里做太监,省得他成日发愁近不了战千启的身。
“你,你昨夜有没有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白浅凝一面问,一面俯身去够昨夜被扔到对面床的衣服。
战千澈却比她先一步拿到了衣服,且在她以为战千澈还打算为难她时开始一件件的替她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