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凝见他好似并不十分期待的样子,便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处,一字一顿认真道:“千澈,我肚子里的是个男孩儿,我们有儿子了。”
“儿子?”战千澈浅浅一笑,却并未表现得有多高兴,只是重新搂住白浅凝问道:“你不是说过在你们的世界生男生女都高兴吗?甚至还有许多人更愿意生女儿。”
“是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探出怀的是个儿子,我竟有些高兴,我希望这孩子将来他长大了能替你分忧。”
“傻瓜!咱们的孩子我必定视若珍宝,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无需替我做什么,我会护他们一世欢喜无忧。”
说到这里,战千澈的眸光变得越发坚定,他所有的筹谋都得加快节奏了。他希望他们的孩子诞生前,一切都是祥和安宁的。
翌日一早
白浅凝便先开了一副药交给沉香,命她送到厨房让人熬好了送去给谢淑珍,让她先喝完了再去秀坊。
沉香前脚刚出去,小豆丁便带着林大山家的两个孩子跑了进了,几个孩子追逃着笑做一团。
“哎!慢些跑,别冲撞了娘亲和弟弟。”战千澈赶紧上前拦住,一把将小豆丁抱起来,转身朝白浅凝道:“今日我得出去见一见孙启年,问清当年之事,晚些时候还要着手安排在各地开酒楼的事,我会让叶檀和沉香她们留下保护你,这几个孩子你还是照常将他们送进空间安全些。”
“嗯!”白浅凝点点头,三个孩子已经很自觉的闭上眼睛了,他们已经习惯了白浅凝每次变‘戏法’都要让他们闭上眼睛的事了。
白浅凝将三个孩子送去了空间,又把白芍也送进去了。而后穆清决又跟叶檀交代了几句,才放心的带着慕岩出了程府。
穆清决走后,白浅凝想起前几日曾答应要替叶掌柜母亲治腿疾的事,思量再三,她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毕竟叶掌柜他母亲病在腿上,动辄把人接来只怕老人家难免遭罪。
“沉香,你去命人备下马车,去一趟叶记当铺。”
“啊?”沉香赶紧出言阻拦:“夫人,眼下外头实在不安全,你别忘了狗皇帝和言家的隐卫都还虎视眈眈盯着程府呢,再加上药王谷那位大小姐也还在车池县内,你这一出去指不定就撞上了。”
叶檀也赶紧附和着说:“主子出府前千丁玲万嘱咐没有他陪着你不能出府,你若有事交代我们去办就是了。”
“这事啊,你们还真办不了。”白浅凝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想着这孩子的安危,话说到一半却又妥协了,只道:“也罢,叶檀,你命人抬着轿子去一趟叶家当铺,告诉叶掌柜请他带着他母亲到府里来,我替他母亲诊病。还有,你交代抬轿的人,慢一些无妨,务必抬稳当了。”
“是!”叶檀应下便也出了程府。
眼下白浅凝身边就只剩下沉香和连翘了,想起昨日在婚宴上的事,白浅凝特意用炖燕窝的借口将连翘支走,把沉香拉到跟前,故意漫不经心的说道:“眼下慕岩和叶檀已经成婚了,今晨看他们走在一起的样子,只觉得这缘分的事甚是奇妙。到是你和连翘,你们两在我身边大半年了,可有遇到什么心仪的有缘人了。”
“没,没有。”沉香的脸瞬间便红到了耳根,两只手握在一起手指不自然的搅动。
白浅凝一看便更加确定了,只朝她笑笑道:“你不愿说我也不会逼你说,只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不论你喜欢谁,只要他也真心待你,我和千澈一定会替你做主,连翘也一样,你们于我而言就如同亲姐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薄待了你们。”
“夫人,我”沉香听着白浅凝的话,开始欲言又止,末了才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说道:“我,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就是喜欢,我只是觉得他甚好,只要他在,我便移不开眼睛,只盯着他看。”
“傻丫头,这就是喜欢。”白浅凝拉过她的手,眸子里莹着笑意,认真道:“你放心,这郑怀棋我虽还不甚了解,不敢妄下定论他是不是良人,但眼下要办济世堂,要拭出他的才华人品也不难,他若真是良人,我必定帮你。”
“夫人你,你怎么知道是他?”沉香原本就泛红的脸颊刷的又红了些。
白浅凝看她这娇羞的样子,便故意玩笑道:“昨日你那样盯着人家看,要么就是跟人家有仇,要么就是想吃了人家似的,但凡有点眼力的都不会发现不了,好啦,不过此事我会先替你保密,等我们对这郑怀棋再了解些,我会可以安排你到济世堂主事,到时你们接触的机会自然而然就有了。”
“夫人!我”沉香娇嗔一句,却没有否认也没有推脱。
过了小半个时辰,叶檀终于带着叶掌柜和坐在轿中的叶掌柜的母亲进了程府。
白浅凝带着沉香连翘迎过去,就见轿子一落,叶掌柜就连忙跑过去钻进了轿子,不一会儿就见他被子自己的老母亲出了轿辇。
“白姑娘,不,不,不,这会儿应该叫你程夫人了。”叶掌柜弓着身子吃力的跟白浅凝打招呼,说完还不忘补上几句:“夫妻和睦,早生贵子”的吉利话。
白浅凝看着已经鬓发微白的叶掌柜,再对比他背上那位明显发福的叶老太太,赶紧招呼下人将他们引进客房,对叶掌柜这孝子的名声也算是有了更深的理解。她也更加打定主意一定要替叶老太太治好腿疾,也不枉付她养育出了这样一个孝子。
安置好了叶老太太,让她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白浅凝便开始替她诊脉了,叶掌柜在边上大气也不敢出的等待结果,这么些年了,大夫也看了不少,那些多人都说没辙了,他也早就不抱希望了,只是眼下面对白浅凝,他却没来由的又点燃了心中的希望。他总觉得这位白姑娘一定能治好他母亲的腿疾。
“怎么样?程夫人?我娘的腿”
叶掌柜见白浅凝撤回了手,便赶紧上前追问。
白浅凝听此便也立即给出了结果:“能治,只是需要些时日,只是我有些好奇,你娘这腿是怎么弄成这样的?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娘这腿至少是在冰水里泡了几天几夜才能变成今日这模样。”
“哎!此事说来我真恨不得杀了那毒妇!都是我当初有眼无珠,娶了个没心肝的婆娘回来,她嫌我娘年老不愿照料,便趁我离家做生意的空档将我娘用木辇子推到山上想要将她活埋了。却没想到那山上又有豺狼出没,她将我娘扔到坑里,还没来得及填土便被狼叫声吓跑了。寒冬腊月的天,我娘掉进深坑里便摔着了腿,在坑里待了两天腿都冻僵了,后来我做买卖回来,在我的逼问之下那婆娘才说出实情,当我赶到山上,我娘已经冻晕厥了,虽然后来我请了全城最好的大夫替她诊治,她终是保住了性命,但这腿还是没能治好。”
叶掌柜说完又是沉沉的叹了口气,眼圈也明显红了,而坐在床上的叶老太太虽未说什么,却也是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一个劲儿的开始捶自己的腿。
“哎!”白浅凝赶紧将她拦住,问她:“叶家奶奶,你这是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