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是名媛闺秀,家里财大气粗。
而我得罪她是没有好下场的。
我还没有回到医院我就接到院长解雇我的电话,最后他还添了一句:“上面给了压力,我也是没办法,许教授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许教授是我的博士导师。
我的硕士也是他带的。
三年前陶家破产,陶家所有的人脉在一夜之间消散殆尽,就只有许教授对我如初。
以及我的好朋友傅余深。
我的名字陶余微,就是他取的。
许教授在美国搞实验研究,所以被医院辞退的事我无法去打扰他老人家。
再加上我心底对这医院的工作氛围早就觉得厌恶,所以离开是注定的。
我回医院收拾了自己的所有东西就回自己的出租房,在下个月房租到期之际。
我终于开始着急了。
没有钱,房东会赶我离开!
不得已,我打电话给老陶,让他给我支援一个月,但他明确的拒绝道:“自力更生。”
他还不知道我被医院辞退了。
“老陶,我好歹是你的亲生女儿。”
闻言,老陶就开始叨叨道:“微儿,我在小镇买的房子,房贷都没有还完,这个月我只挣了四千三百块,交两千二百块的房贷,你觉得我跟你妈还剩下多少的生活费?”
老陶的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识趣的说:“那我自己想办法吧,你跟妈多保重身体。”
“微儿,你别指望家里。”
老陶颇为语重心长的说:“陶家破产以后债务连天,我跟你妈都不敢回市里,你自己好好的照顾自己。”
陶氏破产的直接原因是我。
顾氏为了对付我,为了打碎我的骄傲,所以联合其他家族将陶氏逼入绝境。
“我知道了,你工作的时候多上点心,危险的矿洞你就别跑在前面,别让人觉得你傻。”
“你老爹又不傻!我工作的时候都是瞧着他们的,他们下的矿洞我才跟着下。”
他顿了一会,郁闷的问:“你每个月八千块的薪水,难道三年没有一点的存款?”
“A市消费高,再加上我跟着许教授参加那么多的学术,每个月的机票都要吞我三千块。”
老陶叹息道:“唉,自力更生吧。”
老陶说让我自力更生,但挂了电话没有十分钟,我的银行卡里就转进了一千块。
随之而来的有一条短信:“下不为例。”
看到银行卡里出现的一千块,我眼圈瞬间泛红,老陶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一千块解决了这个月的房租。
在读博士的生活补助下来以后我赶紧将这一千块还给老陶,还多给了两百块的利息。
房租虽暂时不用着急,但下个月呢?
找工作的事迫在眉睫,我通过傅余深的介绍,自己面试进了市里的军区医院实习,实习薪水还没有三千块。
但三千块总比没有的强。
军区医院的工作气氛很棒,乐呵呵的干了一个星期后我就冤家路窄的遇见顾霆生。
那天的顾霆生穿着挺拔的军装,眉目冷峻,气质斐然,立在那儿犹如一颗挺拔的松树。
他的前面是一位穿着军装的老爷子,看顾霆生走他后面的模样,级别应该很高。
这样的年龄,一般都是老将军。
看见顾霆生的那一刻,我下意识的藏在另一个医生的后面,他的眼锋扫来,只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就移开跟着那位老将军进医院。
这一秒,我当成他没有认出我。
顾霆生跟我也就一夜露水鸳鸯的情分以及一杯咖啡的缘分,再加上经过一个月半时间的消磨,他能记得我也就奇了怪了。
除非他记忆好到令人发指。
就在我庆幸的回办公室路上,我的手臂突然被人攥住拉入另一个封闭、狭小的房间。
顾霆生的双手禁锢着我的双手放在头顶,而他的一双大长腿强有力的压住我的身体。
我睁大眼睛瞪着他正欲说什么,他的吻炙热且急切的落下来滚烫着我身上的每一处肌肤。
我奋力挣扎,顾霆生松开我,手指轻轻的抚摸我的唇瓣,语气带着呤呤的笑意,说:“原来小东西在这里上班。”
我瞪着他喘息道:“你这是性骚扰!”
顾霆生微微的垂着脑袋,鼻尖抵着我的鼻尖,缓缓的摩擦道:“哦,是吗?你那天在走廊里拐我就不算吗?”
我一咽,十分的不解。
传闻中的顾霆生应该冷漠、残酷的,像现在这样熟稔的调戏人简直是刷新我的认知。
毕竟是我理亏在先,所以我清楚我不能再跟顾霆生讨论这个性骚扰的问题。
顾霆生的鼻息全落在我的脸上,我的脸有些炙热,痒痒的,我偏过脑袋转移话题道:“顾先生,医生在办公室里等着我,如果我再不过去的话他就会责怪我,而且我是实习生,如果他觉得我表现差,我转正的机会就渺茫了。”
顾霆生伸手扣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看向他深沉的目光,淡淡的问:“小东西还在实习?”
“我刚说过,顾先生耳背吗?”
我抬起下巴不甘示弱的望着他,道:“我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实习生,没有精力陪着顾先生在这里玩游戏,我得赶过去工作,免得上面的领导看见我玩忽职守给我记过,到时我连一个月三千块的薪水都拿不到,顾先生赔的起吗?”
“你认为我赔不起三千块?”
顾霆生的唇瓣噙着一抹淡淡的笑,他松开我问:“上次那个医院是你以前工作的地方?”
顾霆生口中的医院指的是我打架的医院。
“是,跟我打架的那个姑娘势力比我大,所以在背地暗搓搓的搞我,让我迫不得已的失业。”
他道:“你说你去医院是买避孕药的。”
顾霆生连这么个小事也戳破我,我一跳坐在一旁的大纸箱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顾霆生评价道:“满嘴谎言的小骗子。”
他长的很好看,是身材比例很完美的长腿男人,而且他刚扯了扯军衬衫的领带,从我这个视线可以看见他完美的一副锁骨,以及锁骨以上的喉结,微微的滑动,性感的要命。
我心一凛,偏过头问:“顾先生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