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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作为一个杀手(1 / 1)

他突然发现电话里吵架的优点,可以不用看对方的表情,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说完了就挂掉。

有些人吵过之后还会坐到一起,但有些人,吵过以后就老死不相往来。

他和庞娜的结果会怎么样呢?

他心里不由地缩紧。

他知道在心里,他是不舍得放弃庞娜的,虽然她欺骗了他,但他仍然无法忘却。

至少现在,他还不能。

“好,我告诉你我他妈今晚都干什么去了。我背着你去跟男人幽会去了,行了吧,这是你要听的对吗?”

“不是我要听的,是你他妈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你这个婊子,我真是瞎了眼!”

“看来我们都一样!”

电话再一次被挂断。

同时被挂断。

真相大白有时实在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尤其是相对处于劣势的一方来说,相互维护些面子是件很必要的。

大家彼此清楚又彼此保留一些面子,这样反而会相安无事。

这是一种高智商者的境界。

有些事情挑明了对双方可能都没有好处。

挑明了就意味着只能有一个必然的结果。

生或死。

离开或留下。

对于实力相当必须要分出个胜负者来说,这可能是解决问题的最快捷的方式。

而对于还没有决定的当事者来说,就有些欠公允了。

尤其是对暂时处于劣势一方来说,更是如此。

这就象一场战争。

撕破脸皮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更多的是实力。

无论庞娜怎样做出无辜的辩解,丁克都坚定地认为,庞娜再一次欺骗了他,跟以前的行为相比,这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欺骗。

虽然丁克不愿意承认,但丁克心里却已经意识到,其实,他已经在心里暗暗做好了原谅她的准备,这取决于她的表现。

这可能要花很长的一段时间,但至少,他已经打算准备原谅她了。

而在以前,这是他认为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而就在这时,她再一次在他的心里捅了一刀。

这一刀深入骨髓,让他一凉到底。

认识到了一种必然,人也就放松了下来。

只不过人的认识总是有阶段性的,象上台阶,你上一层,你的视野就高出一层,你站得越高,面前的世界也就越清楚。

但纵使你爬得再高,也永远站不到智慧的顶峰。

所以,有的人只好用喝酒来帮助自己,也有的人借助毒品。

但无论你借助什么,目的只有一个。

麻醉自己。

有的人喝酒是想要忘记一些事情,醉了以后便人事不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还有的人却越喝越清醒,喝得越多,能记起的事情也就越多。

一晚上,丁克拼命地喝酒,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把他和庞娜之间所有的美好都忘掉。

但却越喝越清醒。

喝到最后,想起的都是庞娜的好,而原本,他是想挖掘记忆中他所有的不好。

喝着喝着,他的眼泪就不由流了出来,跟着酒,一起流进了心里。

他决定不再等了。快刀斩乱麻,把他和她以及他之间的所有恩怨尽快了结。

第二天,丁克象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似的来到公司,一如既往地做他的事情。

一如既往地跟大家说着笑话。

只不过,这笑容总有一些苦涩。

于是,丁克决定不再强迫自己笑了,他决定做回自己。

做回自己的结果,就是开始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无论他笑还是发呆,都逃不过一个人的眼睛。

楚洁。

中午吃饭时,丁克没动地方,仍旧坐在他的电脑前发呆,楚洁拿着一盒饭详装无意走到他面前:“想什么呢?吃饭了。”

丁克这才抬起头:“没事儿。”

“看来有才华的人都有同样的习惯。”

“什么习惯?”

“熬夜啊!”

“没有——”

丁克还想掩饰,但疲倦却无法掩饰地写在脸上。

他的眼圈发黑,眼睛发红。

“真没事儿吧?”

“真没事儿。”

“没事儿就好,有事儿记住,一定要跟组织说说,省得想不开。记住,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楚洁嫣然一笑,把饭盒放在他面前,转身走了。没再说一句话。

丁克盯着她的背影,一直目送着她走到另一间办公室。

他本来还想说点什么感谢的话,但他担心一张口,涌出的却是眼泪。

一股温暖异常的眼泪。

天再一次黑了下来。

丁克坐在第一次来夏力家时坐在的麦当劳里,又一次要了一杯咖啡。

这已经是他喝的第6杯咖啡了。

这一次他没有加糖,也没有加咖啡伴侣。

他想品尝一下真正咖啡的味道。

很苦,但还不足以让他皱眉。

他又强迫自己喝了两口,居然也就习惯了。

慢慢地竟也品出一点点香味出来,也许这就是会喝咖啡人常说的那种味道。

在做这些事情时,他的脸一直朝向窗外。

窗外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但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穿过它们直落到那条通往夏力家的必经之路上。

但一直没有看到夏力的身影,也没有看到楚洁的车从他面前驶过。

他有些奇怪,楚洁应该早就回到家了。

他手中有个包,包里有刀。

菜刀!

他之所以没有象第一次那样挥刀直冲进夏力家,主要就是因为楚洁的缘故。

他不想让楚洁看到他亲手杀死她的丈夫,同样,也不想让她对他产生失望。

他让楚洁感到怎样的希望呢?

他不知道。

作为一个杀手,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想问题,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

丁克是个直感很准的人,虽然只短短几天时间,但直感已经告诉他,楚洁是个好人。

而这样一个好人,却差一点成为他复仇的牺牲品。

他为此感到脸红,面颊发烫。

他在检讨自己。

这短短的变化,只发生在几天时间。

这的确令人有些不可思议——

丁克无法控制地胡思乱想着。

他走位飘忽,天马行空。

他又想到了庞娜,从昨天到现在,她没有打过一个电话。

而他自然也没有回过一个。

他坚持着,彼此较量。

此刻庞娜在他的眼里已经不再是个同呼吸共命运的妻子,一个深爱着的关心的爱人,而是一个对手。

一个互不相让的对手,势不两立,惟恐一方的退让就会造成整场战役的失败。

他们的每一个表现已经跟整个战役联系在了一起。

即便如此,在他内心深处仍在悄悄企盼着她能打一个电话,为此他隔几分钟就会看看手机,几次按奈不住冲动,他想给庞娜打个电话说点什么。

他按捺不住,终于拿起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响起庞娜的声音。

“喂。”

他赶紧又挂掉。

他慌张地站了起来,觉得每个人都在看他。

他决定换个地方。

街上行人渐渐稀少起来。

丁克穿过街道,在夏力家楼的对面找到一个埋伏地点。

那是个书报亭,他站在书报亭的后面,借着楼内渲染出的昏暗灯光看起了摆在亭内的杂志封面。

他刚刚适应灯光效果,手机就叫了起来,是立果的电话。

他稍稍有些失望,犹豫了一下,按下通话键。

“喂!”

“哪儿呢?”

“外面。”

“最近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没什么事儿。”

“你的事儿怎么样了?”

“什么事儿?”

话筒里沉默了一会儿:“庞娜刚给我打过电话,说你们俩吵架了。”

“噢——”

丁克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心里似有一块石头落了地。

不管怎么说,庞娜是惦记他的,只不过换种方式而已。

方式不重要,心里有没有才是最重要的。

“她说你昨天没有回家,以为住在我这里呢?”

“噢——”

丁克继续支吾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现在在哪儿,要不要出来坐坐。”

“我现在不方便——”丁克咬了咬牙,“换个时间吧。”

“好吧。”立果悻悻地,又追问了一句:“你真的没事儿吧?”

“没事儿。”

“那你昨天住哪儿了?”

“一个朋友家。”

话筒中又一阵沉默,丁克忽然意识到这句话伤了立果。

因为在立果眼中,他应该是丁克最好的朋友,而丁克如果有什么事,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立果,而不是别人。

而现在他却说他住在了别的朋友那里。

所以,这样的话无疑就是武器,伤了立果。

幸好,丁克反应迅速,赶紧又补充道:“昨晚跟同事在一起加班,睡在朋友公司里。”

“噢——”立果哼了一声,“我这样做是想告诉你,无论你发生什么,也无论你心里怎么想我,我都希望你把我当成你最好的朋友,也许这是我的一相情愿,但无所谓,因为在我心里,已经把你当成了最好的朋友。当然,我也知道,越近的朋友离开的也最快,我不希望我们重蹈某种寓言的覆辙。”

丁克一声不响地听着,他本来想打断他,但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打断他。

他边听立果的谈话,边把眼睛扫向黑暗中。

一辆车闪着大灯拐了过来,他赶紧缩回头,从书报亭的一角看过去。

车停在楼口,车内的顶灯亮了起来,丁克清楚地看到是楚洁,正在做下车的准备。

而就在同时,他看到另一侧楼道内钻出两个黑影兵分两路正在快速地向汽车靠拢。

一种不祥的直感猫一样窜上丁克的背部。

丁克赶紧对话筒内仍喋喋不休的立果说了一句:“我现在有事儿,挂掉电话了。”

他刚关掉手机,就看到那两个人一前一后朝楚洁扑了过去——

只瞬间,他就看到楚洁倒在地上。

那两个人得手后以更快的速度朝他这边跑来。

丁克来不及反应,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挡在楚洁和那两人面前。

“住手!”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最前面的男人被黑暗中钻出的丁克吓了一跳,下意识把手中的铁棍举在胸前。

楚洁艰难地从地上爬起,看清楚是丁克,同样愣住。

“是你!”

后面那位短头男人比较镇静:“哥们儿,请问是黑道还是白道,是白道我认栽,要是黑道,咱二一添做五。怎么样?”

丁克听出他们是外地人,没理他们,转头把楚洁扶了起来:“没事儿吧?”

“没事儿。”

“怎么回事儿?”

“他们要抢我包。”

楚洁话刚出口,立即变成惊呼,下意识拉住丁克胳膊:“小心!”

丁克下意识抬起胳膊,一阵酸麻。

他立即后退,把手放入包中。

他终于握住那把菜刀。

他犹豫着。

最前面的人一笑:“想见义勇为是吗,那你可是个傻逼!”

后面的人提醒他:“还不赶紧跑!”

说罢,就要挪动脚步。

丁克道:“人可以走,但包要放下。”

那名男人立即又上了一步,威胁道:“我告诉你,你要是老实站在那儿没你什么事儿,你要敢追,我他妈整死你!”

丁克不动。犹豫。

后面的人大概也看出他在犹豫,继续对他开展攻心战。

“兄弟,你我萍水相逢,无怨无仇,我们这么做只是为了点钱,又没伤人。同样,我们也不想杀你,但如果你非要拦我们的话,我们想不杀你都不行了。就算没死,弄个残疾,少条胳膊少条腿的,不也是个废人了吗?兄弟你说是不是——”

说着话,人已经到了丁克眼前。

丁克再无退路。他牙关一咬,心一横,寒光一闪。

刀已经握在了丁克手里。

顿时,气就壮了许多。

俩人一见,吓得退后了半步,再不顾什么黑道白道,双双亮出家伙。

“杀人了!抢劫了!”

楚洁的声音,在夜空中宛如一颗重磅炸弹突然炸响。

吓得那两人掉头就跑。

丁克追了几步,被楚洁喊住。

“别追了!”

“你的包还在他们手上——”

“那里没什么东西,就一点钱。”

丁克就势停住:“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就擦了一点皮。”楚洁揉着大腿,“你呢?”

“我——”

丁克这才想起受伤的胳膊,那里一片灼烧感,他试着抬了一下胳膊,立即疼得大叫一声。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怎么了,是不是骨折了?”

“没事儿。”

丁克强撑着。

“上车,我带你去医院。”

楚洁拉开车门。

“不用。”

“硬什么硬,还真想当英雄啊。”

楚洁费力地把丁克扶进后坐,用一个垫子垫在他胳膊下,然后坐上汽车。车很快发动,打把转弯,还没等驶出小区,对面一辆车驶了过来,与楚洁的车擦肩而过,开出十几米,又停下。

楚洁回头看了一眼,摘下安全带。抱歉地对丁克道:“你先等会儿,我老公回来了。”

推开车门匆匆跑了过去。

丁克心里一紧,犹豫了一下,迅速推开车门从另一侧下了车,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拦下一辆出租车。

车缓缓启动,丁克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透过车窗看到楚洁正拉着西装革履的夏力快步朝富康车走去。

一种火烧火燎的感觉,一浪高过一浪地袭上丁克的头顶。

他强忍着,尽量不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他闭上眼睛,回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突然想到,刚才她在扶她的时候,头发就擦在他的鼻子上。

发出一股好闻的香味。

如果没猜错,那股香味好象应该是海飞丝的味道。

他靠在车后座上,细细体味仇人夏力妻子楚洁身上那好闻的洗发香波的味道。

那一刻,他有些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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