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厢房里,鱼遥仍自顾着在吃鱼,没有因为被禁锢而影响食慾。
这时厢房的门被一把推开,鱼遥看到是齐景延重新回来。
「你总算是回来了,我跟你说,你别想跑啊!」
周放诧异,「殿下,这是…」不解鱼遥的身份,还有他的大胆。
齐景延没有理会鱼遥,直接追问周放,「你可认得他?」
周放看了眼吃成小花猫的鱼遥,鱼遥的手里还抓着鱼。
「未曾见过。」
「看仔细了。」
「喂!你别假装没听到我在跟你说话,你什麽时候要把JiNg珠还给我?」
「放肆!不得对殿下无礼。」周放喝斥。
鱼遥虽然又吓了跳,不过已能很快适应。
「别以为你带了新的帮手,我就怕你了。」
「殿下,他究竟是?」
齐景延见周放对鱼遥确实不识,感到意外,以为他长期在京城潜伏定然知道鱼遥身份。
「他可是那妖妇的人?」齐景延直接问道。
周放诧异,没想到这吃成花猫的白净小子还大有来头。
「属下从来不曾见过。」
鱼遥见自己被无视,「你耳朵聋了?我在跟你说话呢!」
「大胆!不得对殿下无礼。」
鱼遥这回没再被吓着,「你喊什麽呢?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倒是一向内敛的周放给愣住,没见过这般狂妄的小子。
「殿下,这小子的态度不b寻常。」
齐景延蹙眉,因为没能查出鱼遥的身份,又对他出现的时间点感到怀疑。
「你究竟是何人?」
「我叫鱼遥,都说了是来找你的。」
「殿下小心!」周放见鱼遥要跨步上前,立刻护住齐景延。
「g什麽你?我就是想找他拿回JiNg珠,你赶紧让开。」
齐景延见鱼遥的身份依旧成谜,又听他口口声声提到JiNg珠,也不禁疑惑。
「什麽JiNg珠?」
「就是你T内的JiNg珠,不信等我拿出来你就知道了。」
鱼遥说着要再上前,周放立刻拔剑喝止,「大胆!胆敢谋害殿下。」
鱼遥看到他拔出的剑,「你g什麽?别想仗着你有剑我就怕了你?」
鱼遥嘴上虽然逞强,明眼人仍是一眼就看出他怕周放手里的剑。
齐景延以为被鱼遥给戏弄,负气转身离去。
「喂!你别走──」
鱼遥想叫住齐景延,但是被周放的剑给拦着,只能不甘心瞪着齐景延离去。
***
书房里,只有齐景延与定公公、周放三人,齐景延依旧坐在书案後头。
「殿下,既然圣上已经下旨,是否该尽快启程?」定公公担心夜长梦多。
「今夜就走。」
「这麽快?」定公公诧异,「但是要备妥米粮酒水,怕是时间上来不及。」
「不走水路,从陆路回京。」
不只定公公,周放也感到诧异。
「但是殿下,走陆路得花上双倍的时间。」
齐景延自然知道,那妖妇想必也能料到,若是从水路回京,怕是码头早有埋伏,就算他真他能顺利登船,也难保当年在船上遇袭的事情不会重演。
「对方势必也是这麽想。」
定公公跟周放顿时明白了齐景延的顾虑。
「既然殿下要从水路返京,老奴即刻就去调派人马护卫殿下回京。」
「不可,京城离良渠路途遥远,大队人马上路旷日废时,更可能被那妖妇构陷是图谋不轨。」
「是老奴欠虑了。」
齐景延知道定公公是关心则乱,「周放,你去挑选二十四名JiNg卫,十二名乔装先行扫荡前阻,另外十二名隐身随行保护。」
「是。」
「定公公。」
「殿下尽管吩咐老奴。」
「你留在王府对外放出风声,就说本王被宣旨的刺客行刺得逞,如今危在旦夕,医官正全力救治。」
「老奴明白了,老奴会严令整个王府不得对外走漏风声,为殿下争取更多安然返京的时间。」
「有劳公公费心了。」
「这是老奴该做的…放儿,此去一路凶险,你务必保护好殿下。」
「义父放心,我定拼尽全力护卫殿下周全。」
「那殿下打算几时出发?」
「戍时出发,公公先安排马车带上小东与那名刺客出城等候,待我与周放前去会合。」
齐景延决定放弃策马,改以马车作为掩护,以免引人注目。
「殿下要带上那名刺客?!」定公公吃惊。
「殿下――」周放也有异议。
「我明白你们的顾虑,只是这名刺客委实可疑,带上他同行或可在必要之时作为护身符。」
「但是殿下,返京路途凶险异常,若是他在途中意图谋害殿下──」
「那便是他自寻Si路!」齐景延眼神一冷。
定公公见齐景延心意已决,「老奴明白了,老奴会将一切安排都妥当,殿下尽管放心。」
齐景延的眼神依旧冷冽,像在诉说着他此行回京抱持的决心。
***
日正当中,马车一路向前直行,当鱼遥逐渐醒来,只觉得身T一直在颠簸,他想撑起身子又觉得双手无法动弹。
鱼遥终於睁开眼睛,却对上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吓了他一跳。
「你是谁?」鱼遥刚想挣扎就发现被五花大绑,「你g什麽绑着我?」
在马车外头,负责驾车的是扮作车夫模样的周放,还有一旁的佟小东依旧是做小厮打扮。
佟小东一直隔着车帘在留意马车里的动静,生恐主子遭到鱼遥的偷袭,所以一听到鱼遥醒来的声音,立刻心急的开口追问。
「老爷,是否要停车?」
「不需要。」
原来中年男子便是齐景延,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才画了眉毛黏上胡须,装扮成中年员外的模样。
鱼遥听出齐景延的声音,再定眼将他看仔细。
「怎麽是你?你做啥打扮成这样?还有你为什麽绑着我?你赶紧把我松开。」
因为定公公在鱼遥吃的鱼里下药,所以鱼遥是在昏迷的情况下被五花大绑弄上马车,才会对事情的经过全无印象。
「从现在起,你若想活命最好安分守己。」
居然威胁他?「有本事你把我松开,我们一对一打过。」
齐景延冷笑。
「你笑什麽?我警告你,赶紧把JiNg珠还给我,否则等我挣开饶不了你。」
知道鱼遥力气大,定公公特意以订制的绳索綑绑他,鱼遥根本挣脱不开。
「少再装疯卖傻,说!你究竟是谁?」齐景延已经对鱼遥失去耐X。
鱼遥挣脱不开气愤,「你管我是谁!反正你赶紧把JiNg珠还给我,我就不跟你计较。」
「还嘴y!」齐景延出手掐住鱼遥的脖子。
「啊!放…放开……我没法呼x1了……」
鱼遥发现这人界的人是真的有病,突然变脸还不够,现在还想杀他。
「不想Si就老实交代,你究竟是什麽人?」
「鱼…鱼遥…你赶紧放手……」
齐景延想知道的根本不是鱼遥的名字,所以并未松手。
鱼遥眼看要喘不上气,情急之下一口咬向齐景延的手。
「啊!」
周放一听到主子的叫声立刻勒马停车,佟小东更是急的掀开车帘,刚好看到齐景延以另一手甩了鱼遥巴掌,b他松口。
「你居然咬殿下,简直活的不耐烦了。」佟小东激动。
鱼遥根本顾不得脸疼,连咳了好几声,才总算找回呼x1。
「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居然想杀我,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Si了。」
「放P!明明是行刺殿下失败,居然还有脸胡言乱语。」佟小东气不过。
「我才没胡说!要是没有我的JiNg珠,他早Si了。」
齐景延对鱼遥的一再胡扯已感不耐,周放也看出主子的烦躁。
「老爷,晌午了,要不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顺便让马歇会。」
齐景延同意了周放的建议,不再理会鱼遥。
周放将马车停到一棵大树旁,佟小东先伺候齐景延到树下休息,周放也把鱼遥拉下马车。
「老爷,先吃个馒头喝点水。」佟小东递来馒头跟水。
鱼遥过来看到齐景延接过馒头,「我饿了,我要吃鱼。」
佟小东一听又气不过,「老爷都只吃馒头,你还想吃鱼?」
「我就要吃鱼。」
佟小东没有理他,要不是齐景延命令,「拿颗馒头喂他。」
「是。」佟小东不甘心的拿起一颗馒头。
「我说了我不吃馒头,我要吃鱼。」鱼遥仍坚持。
「你还固执上了你?告诉你,给你啥你就吃啥,再罗唆饿Si你。」
佟小东将手里的馒头塞过来,鱼遥却固执的别开了脸,周放也没想到他会这麽倔。
齐景延直接发话,「那就让他饿着。」
佟小东这下得意,「听到没有?还敢拿翘,饿Si你!」
「你们…」鱼遥见他们不管自己的Si活,「要不你们把我松开,我自己去找鱼吃。」
「笑话!你当我们傻呀,把你松开你还不趁机跑走。」
「我才不会跑,他没把JiNg珠还给我,我是绝对不会走的。」
周放听鱼遥口口声声说着JiNg珠,也不免有些好奇。
齐景延则对鱼遥的胡编瞎造感到不耐烦,不想再搭理他。
鱼遥见齐景延不搭理自己,「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穿成这样肯定是在躲人吧?怕被别人发现你的身份。」
齐景延眼神一沉。
鱼遥继续得意道:「告诉你,这种事我以前g多了,你们骗不过我的。」
周放没想到鱼遥会理直气壮的承认他掩人耳目的事。
「你们要识相就赶紧把我松开,再给我鱼吃,「否则──」
「否则又如何?」
鱼遥没有注意到齐景延冷下的声调,「等到了人多的地方我就大声嚷嚷,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是谁。」
「你找Si!」
鱼遥见齐景延变脸连忙改口,「我是说只要你们给我鱼吃,再把我放开,我就不说出去了。」
要是眼神能灼烧人,鱼遥此刻已经被齐景延在身上烧出个大窟窿。
最终,鱼遥的下场是嘴里被塞进块布,丢在马车上饿了一个下午。